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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晴儿。”赫臻起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扶起女儿,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若晴越长越像淑贤皇后,每次见到女儿都会勾起赫臻对发妻无限的思念。可是帝王家有着多少的无可奈何,父女之间除了亲情,更隔着一层君臣之礼,让人惋惜。
“公主温文尔雅,貌若天仙,真是完全遗传了皇上的血统,臣妾也敬皇上一杯。”瑾贵妃见这般情景,便也来凑热闹。
“绮盈啊,你可真会说话,好了好了,看来今天你们是要把朕灌醉了。”似乎男人都会对自己的遗传能力感到骄傲,那一丝忧伤被完全扫光,赫臻十分的高兴,竟然走下台阶,到了瑾贵妃的身旁,接过她手上的酒杯仰头而尽。皇帝竟然亲自来接自己的酒杯,瑾贵妃笑得面如桃花,本来就如一汪秋水的双眸,更加的神采飞扬。这等尊荣不是谁都有的,何况在全体后妃面前、更何况皇帝直呼自己的名字、这份亲切,不得不让六宫侧目。
“臣妾谢皇上。”瑾贵妃徐徐施礼,仪态万千。
“好……”赫臻放下酒杯笑着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皇阿玛,”若晴坐在座位上,柔声道:“儿臣有件事情还想请皇阿玛恩准。”
“噢!什么事,说来听听。”赫臻慈爱的看着女儿。
若晴公主看了一眼茜宇,款款起身,走了下来,到了茜宇身边,所有人的目光也因此落到了茜宇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中,有喜悦、有嫉妒、有好奇、有不屑,刺得茜宇脸上火辣辣的。若晴搀了茜宇起来,低声道:“娘娘忘了我们下午的约定么?”茜宇这才回过神来跟了若晴走到了中央。两人站在一起,身形相似,年龄又相仿,不知道的人远远看去,还会觉得是姐妹两个。
若晴公主微笑道:“皇阿玛,您还记得福园里的岛亭吗?”
“记得,怎么了?”赫臻有点好奇,眼光却盯着若晴身边的茜宇打量着,这就是刚才和自己对视的人。果然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胚子。
“今天儿臣难得回宫,便去了福园坐坐,在岛亭里遇到了恬婉仪,我们两个十分的投缘,于是儿臣就请婉仪娘娘为岛亭命名,不知皇阿玛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件事,朕不是说过让晴儿做主了么,也好,那么久了你也没给朕一个答复,今日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赫臻笑道,又道:“那么就请……”赫臻一时记不起茜宇的身份来。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皇后见皇上语塞,便立刻接道:“皇上,这是新册封的恬婉仪,是硕亲王傅嘉的千金,李隆容茜宇。”
“噢!傅嘉的女儿。”皇帝似乎有了印象,脸上泛起了微笑。道:“好,就请恬婉仪说来听听,你是如何为岛亭命名的。”
“臣妾遵命。”茜宇镇静下来,俯身施礼,随即站起身,抬起头,用响亮却细腻的声音道:“臣妾斗胆,想为岛亭取名为‘翰宛亭’。”
“翰宛亭,”赫臻细细念道,又说:“又何典故么?”
“没有,”茜宇听了毫不慌张神色镇定娓娓道来:“臣妾今日见到公主在岛亭内的情景,不禁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诗来‘宛彼鸣鸠,翰飞戾天’。觉得应景便取其中‘翰’、‘宛’二字来为岛亭命名。班门弄斧,还请皇上见谅。”
“宛彼鸣鸠,翰飞戾天。”赫臻默念,心里暗想“后两句岂不正是‘我心忧伤、念昔先人’,好个聪明的姑娘,明明想表达后两句的含义,却巧妙地用了对景色描写的前一句掩盖过去。只有深入其中情境的人才会真正知道领会其中的意境。”于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
“翰宛亭,好名字,皇阿玛认为呢?”若晴公主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十分感激茜宇。
“好,就这么定了。滕广。”皇帝十分赞成地说,又对身边的大总管说道:“传文房四宝,朕要亲自为翰宛亭题名,也算是朕圆了晴儿的梦。”滕总管称是,便下去吩咐了。
若晴公主听了十分的高兴,跑上台阶来,跪倚在父亲的膝旁,娇柔地说:“晴儿多谢皇阿玛。”
一直满意地看着这些得太后开口道:“皇后啊!看看这个晴儿,要是今天驸马也在,难道她也这般撒娇不成?”说罢便哈哈笑了起来。
“老佛爷。”若晴听了娇羞不迭,坐回了皇后身边,不再说话。
大家自是欢笑,等待皇上挥墨题字了。不多久,滕总管就安排妥当了。赫臻走下上座,拿起御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翰宛亭”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众人自是拍手叫好。完后,赫臻又回到了上座,丝竹声又再次响起,一群武士装扮得舞者纷纷上台来。茜宇便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抬头正看见对面的彰榕和蕰蕴笑着看着自己,一脸的喜悦。茜宇自觉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来,耳边却响起了娇媚却充满妒意的声音,正是坐在前面的兰妃,
“婉仪娘娘果然好手段。我等角色自然是要靠边站了。”
茜宇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低头茗酒,满脸绯红。那兰妃见茜宇不作声,又道:“到底是王府的千金,果然不一样,心思缜密,王爷福晋真是教导有方。”她这般咄咄逼人,还出言侮辱自己的父母,茜宇实在忍无可忍,正要回应,却听见一旁的德妃开口道,“妹妹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今日都高兴,妹妹何苦自寻烦恼呢?”那德妃小酌一口美酒,用丝帕擦了嘴角,转过头来眼光锐利地看着兰妃。德妃毕竟是六妃之首,兰妃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是。”便自顾欣赏舞蹈。
茜宇十分感激,但见德妃并未回头看自己,便也不再言语,和大家一起欣赏舞蹈。只见刚才还娇柔妩媚的舞娘,此时却个个都精神抖擞、孔武有力,让人耳目一新。茜宇微微抬头看上座,却分明见到赫臻的目光并未停留在舞娘的身上,而正看着这边,只是——看得不是自己。
茜宇寻着目光看去,没想到赫臻看得竟是刚才还在嘲弄自己的兰妃。茜宇虽然不喜欢兰妃,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今天在座的所有人,虽然个个容比貂蝉、貌赛西施,但若真的要拔个头筹,还真是非兰妃莫属。只是这个兰妃刚才被德妃抢了白,似乎此刻不敢再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皇帝正看着自己。
茜宇没有多想,她知道今天是皇上第一次那么近距离见到所有新晋宫嫔,自然要有几分新鲜。刚才对瑾贵妃的尊宠,才真正是让茜宇觉得不可思议的,瑾贵妃当日为何敢对大家如此“无礼”,今天全都不言而喻了。
又一支舞结束,正殿里又安静下来。大家都已几杯酒下肚,个个脸色红润,如同晚霞一般,煞是好看。皇后见大家高兴,便笑着对皇帝说道:“皇上,今日是为长公主和晴儿接风,臣妾素知长公主擅长吹笛,晴儿弹得一手古琴,是不是该让她俩为皇上和老佛爷演艺一曲,助助雅兴呢?”
“皇后娘娘的提议好,臣妾也想一赌皇姑的才艺。”皇贵妃笑道,又对太后说,“老佛爷,您看如何呢?”
“好好好,”老佛爷笑道,“哀家也很久没听央德吹奏长笛了,今日就和晴儿合奏一曲如何?”
“儿臣遵命。”央德长公主起身请福,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年岁自然要大些,身体略有发福,但也显得富贵。面容较好,和太后有几分相似,只是很早就孀居在宫外,眼神中有着几分凄凉。她缓缓走到若晴身边拉起若晴的手,笑道:“好晴儿,看来今天我们得献丑了。”
“皇姑姑,有您在晴儿不怕出丑,皇姑姑那么好的技艺,也该让大家开开眼。”若晴笑着说道。
“好,那么我们娘儿就来一首《霓裳羽衣曲》,晴儿意下如何?”
若晴笑道:“一切但凭皇姑姑做主。”
央德长公主笑道,“就这么定了。”又转身对皇帝道,“皇上,臣姊还有一个请求。”
“皇姊请讲。”
“这《霓裳羽衣曲》是唐玄宗李隆基的杰作,本是当年杨贵妃伴舞的曲子,今日臣姊与晴儿合奏,虽是极好的,可是若无人伴舞,还是略嫌单调,不知皇上可否再请哪位娘娘伴舞,那么才是尽善尽美。”
央德长公主说得头头是道,竟惹得下面的妃子们个个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想来也是,她们无不是经过良好教育出来的官宦家的小姐,跳一支舞对她们来说又有何难。今天本来就是在皇帝面前展露自己最好的时机,这样的良机怎能错过。奈何上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