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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美景。
我感觉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做了一件傻事,自以为是,却害得人家兄弟反目。
“对不起,江董,我不该发表那些日记。”江雪浩然一叹:“千秋情史,任人评说吧!”刘光还是不依不饶,执意要江雪收回秀平。
“难道你不爱她了吗?刘光,你的心如此易变吗?”“不。我依然爱她。可是,我得不到她。与其痛苦厮守一生,不如就此分手。”“我去劝劝她。你也要好好待她。”“现在就去?”江雪应了一声。
“你打算怎么样劝我?”不知几时秀平已站在了门口,冷若冰霜地望着江雪。
谢晓雨走了进来:“江董,刘夫人找你。”“刘夫人”三字让江雪好一阵错愕。
秀平对刘光和我的存在恍若未觉。她的世界仿佛生来就是江雪的。
她的目光永远满含幽怨。她跟江雪日记中的表妹秀平确有太大不同了。
她几乎是咬着嘴唇在说话:“我要看你后面的日记!”江雪的脸色明显一变:“从那以后,我已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不信。”“真的没有。”“那你就把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变心的!刘飞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写的?”秀平的话真让我这个记者好奇心大炽。
刘飞燕死了?怎么死的?
所谓的匿名信,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江雪一点都不简单。他那忧郁的表情和敦厚的外表下,究竟有着怎样一颗心?这颗心又在思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毕竟,能在商海一逞英豪的,有哪个是简单人物!他江雪又是怎样完成从平凡人到英雄的蜕变的?
刘光在旁看得妒火中烧,摔门而去。多么可悲的人啊!
江雪扫了我跟谢晓雨一眼,说道:“两位请先出去,我有话跟秀平谈谈。”秀平道:“没这个必要!你有什么事,当大家面说出来。”“秀平!”江雪向乎是歇斯底里地喊。
“江雪哥哥,当着大家的面,我要人你老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秀平向前跨了两步,直逼江雪。那双锋利的眼睛似要看穿他的心。
江雪几乎承受不住这阵重压,连退了两步。
房中一时静了下来。我听见谢晓雨的心咚咚直跳,她和我一样,也极想知道这个答案。现在究竟爱不爱秀平?爱有多深?这个情场浪子商场圣手心中至爱到底是不是秀平?
秀平继续逼进:“回答我——但如果是虚心假意的话,就不要再回答!”“秀平,你听我说。”江雪抓住秀平双肩,深情地说:“我不配拥有一份纯真的爱情。在我决心改变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抱这种希冀。我不再是你从前的江雪哥哥,虽然我的外表并没有太多改变。我现在是什么人?只怕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江氏集团董事长?可当别人说‘这位便是江氏集团董事长江雪‘时,我的感受却如同听到一句‘这座雕像叫江雪‘一样,麻木,没有知觉。我挥霍金钱,希望能藉此找回失去的自我,可我越是放纵,在金钱的深渊便走得越远!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人是不配拥有至圣至洁的爱情的!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就像这墙角的冬青树,在没有阳光照耀的阴暗茂密地生长!”“那你想不想得到我的爱情?”秀平问。
“爱情?它确实曾在我心灵中存在过,至今仍能勾起我对纯洁与美好的无限遐思。但一切都已远去!昔日的爱恋已成为绝响,在我的世界中,不再有什么爱情的痕迹!所以,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你。”秀平身子颤抖得很厉害:“那你为何要发表你那些肮脏的日记?去破坏一个原本正走向幸福的家庭?你难道不是想挑拨离间?好让我重新回到你这稻草人的身边?”我想: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江雪道:“这全是误会!我因为信任一个记者朋友而给他讲述自己的心灵秘史,不期想他会为我闯出如此大祸!”我脑袋“嗡”的一声响:这么说来,罪魁祸首就是我了?
秀平道:“别自欺欺人了!别人不认识你,我还看不透你吗?你是爱我的!你是,你想我回到你身边。你为什么不承认?是怕流言的诡谲的迫害令你失去名利?”“不。我不爱你!”江雪突然冷静下来,重新坐回座椅,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红色封壳的日记本,扔在桌面上,“这是你想看的东西。事无不可对人言。看完之后,请回到那个幸福之家去。”秀平紧紧抓住那本日记,泪如雨下:“你真相信那会是我的幸福之家?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我在等你召唤我回到你的身边?只要我们愿意,没什么人挡得住!爱情是合法的!你的确变了!曾经你对我说,你愿意带我远走天涯海角!你全忘了吗?为什么,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曲折还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是选择逃避?”江雪道:“青春梦早已消散无踪。誓言只是谎言的别称。如果可能,你就忘了我。实在不行,你就恨我。”秀平被江雪的无情击得体无完肤,哪里还有勇气去读他的日记?只见她狠狠地瞪了江雪一眼,大声喊道:“我恨你——”转身掩面奔出。日记本掉落在地上。
江雪呆了呆,突忽高叫一声:“秀平!”起身追了出去。
我捡起日记本,塞进采访包里,随谢晓雨追出。
公司外是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秀平翩翩身影像蝴蝶一样穿插在如流的车道。
命运之神在这一刻眨了一下疲倦的睡眼。然后,他便看到天上多了位仙女,人间少了位美女。
几乎毫无征兆地,仿佛一刹那间又似一辈子那么久,车祸就发生了。
秀平单薄的身子挂在钢铁的车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在车前晾了件衣服。车子带着秀平狂奔了百来米,才和另一辆车的尾部疯狂吻合在一起。中间的秀平被扎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世界在一刹间停止了呼吸。
的看见秀平的灵魂飘离地面的同时,看见江雪的身子重重吻向地面。
第十章 爱情;就是我的生命
2001
江雪的日记到此为止。他在日记中并未给我们想要的答案。江氏集团跟刘氏集团有何关联?刘飞燕现在何处?
我跟谢晓雨相视一笑,伸伸腰。时已晚上十点。我俩半天未进粒米了。我建议出去吃个宵夜,谢晓雨同意了。
我顺手把江雪日记本放在床头,跟谢晓雨出去,到医院旁的西餐厅吃夜宵。
宵夜回来,已是二十三点正。
病床上只有刘光一人。江雪和他的日记本不知去向。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江雪要自杀!
不管他心里到底爱不爱秀平,秀平的死对他都是致命的打击!他完全可能因此丧失对这个世界的全部留恋。
谢晓雨惊惶地张望一下,不自然地说:“会不会上洗手间了。”我冲进洗手间寻找了一遍,不见踪影,谢晓雨不甘心,又进女洗手间找了一遍。我奇怪地问:“他怎么会进女洗手间?多此一举!”谢晓雨道:“江董神智昏迷,很有可能进错地方。”“他会上哪里呢?”我寻思。
“去找秀平!”谢晓雨反应奇快。
秀平的尸体经拼凑缝合后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要等江雪醒后决定去向。
我跟谢晓雨赶到太平间,值班人员告诉我们,半小时前,江雪已领走了秀平尸体。
江雪领走秀平尸体!干什么去?
“快,快回江氏别墅!”谢晓雨边喊边拉我跑出。
在医院门口拦截一辆计程车直驱白云山下。
城市的霓虹红透了迷离夜雾。车水人流,歌声荡漾。
计程车司机正在听城市交通电台的“城市夜话”。女主持人接到一个电话,用甜美的声间说:“城市夜话文白,欢迎您的参与。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十分沉闷的问候:“你好,文白小姐。经常听你的节目,还是第一次想跟你聊聊。”我跟谢晓雨都吃了一惊。这分明像是江雪的声音。
文白:“先生怎么称呼?”“姓江。”我跟谢晓雨相视一眼。
文白:“是江先生啊。江先生,我们今期城市夜话聊的是‘女性如何在夫妻生活中主动‘,江先生对此有何看法?”“我可以谈谈别的事吗?”“嗯,可以。江先生有什么事都可以谈。”“有许多话,我不敢面对任何人说出,但如果再不说出,就没机会了。”“江先生这话中意思是?”“我已决定,离开这世界。”“自杀?”“嗯!”谢晓雨尖叫。
司机回头一笑:“别怕。这种无聊人多着呢。用自杀来当游戏玩,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说着,便要去换台。
我和谢晓雨几乎同时喝止:“别动!就听这个!”司机耸耸肩:“听就听呗!”文白显得很焦急,关切地问:“江先生,你在哪里?”她想问到地址报警救人?
“在我妻子的坟前。”“江先生,人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