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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光线充足、灌木包围的房间”、“豪华的家具尽管类型不同……”,在作家文字里所描写的氛围和环境,既便于现在的巴黎,也不是一般人的经济实力所能及的。
关于德彪西与莉莉的纠葛,后来还有一个这样的定论。纽约《时代周刊》上提到:1927年,作家维拉斯在巴黎大学举办了一个关于德彪西的专题讲座,维拉斯惊异地发现莉莉也在其中,他与莉莉提及她与德彪西离婚的原因,莉莉回答的倒是干脆:“真相我永远也不会讲出来。”莉莉掷地有声的回答,成为了绝响。
在人生情感的旅途上,德彪西经历了“年少春衫薄”式的风流,但随着生活的变迁和社会的动荡,加之朋友们的绝交,乔迁新居并没有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相反常使他闷闷不乐。在艾玛和他的前夫巴达先生的儿子拉乌尔·巴达的回忆录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描述:“德彪西把他喜欢的几种物品放在写字台上,这些饰品是生活中无声而忠实的伙伴……”而现在,在德彪西故居,德彪西女儿秀秀的展台对面,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德彪西的这些遗物:笔记本、鼻烟壶、手杖,还有德彪西死后的石膏面部模型。有趣的是,我以前读拉乌尔·巴达的回忆录时存的疑惑也在此解开:“那简单的芦苇笔,还有鼻烟壶和烟盒。一个艾尔盖尔产的木蛤蟆(这个蛤蟆的名字是由《佩利亚斯与梅里桑德》主角‘阿凯尔’的名字命名的)。另外,还有一个模型,是一个陶瓷的正在睡觉的中国人。”简单的芦苇笔、鼻烟壶和烟盒此时都摆在德彪西的写字台上,木制的“艾尔盖尔产的蛤蟆”,竟然和家兔一样大。文中提到的那个“正在睡觉的陶瓷的中国人”,原来是一尊佛像。佛像人手中拿着蒲扇,身体半卧脚伸得老远,没有穿鞋,象是弥勒佛或赤脚仙一类的风格。写字台的后面正中,悬挂一幅德彪西的油画像,一望便知是印象派点彩类的技法所绘,只是因为远些,看不清楚作者。
德彪西作为世界乐坛上的大家,开一代音乐新风,为后人所敬仰。德彪西的音乐风格和创作理念,无疑受到过法国印象派诗人马奈尔和画家莫奈等人的影响。我个人认为,德彪西的家乡、灵秀典雅的圣日尔曼昂莱古城,给这朵音乐奇葩“润物细无声”的滋养更为重要。当你脚踩圣日尔曼昂莱肥美的土地,看那苍翠的森林、俊秀的青山,听那涓涓的流水、鸟语的啼鸣,不肖说古时的詹姆斯二世和他的妻子去世后埋葬在这里,那号称“太阳王”的路易十四也诞生于此,只说近代的大文豪大仲马在此写就了《基督山伯爵》和《三个火枪手》等传世名品,法国象征派画家莫里茨·丹尼也在这里生活了长达三十年之久,便可预见圣日尔曼昂莱小城的魅力与不一般了。公元1905年,德彪西写出了传世的作品《大海》,巴黎近郊的圣日尔曼昂莱小城本无海,只是因为德彪西小时曾在法国南部的海滨小城戛纳度过,短短的儿时记忆,给德彪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彪西从此对大海充满了深深的依恋。在他《大海》的作品里,德彪西把海之细腻、海之温柔,海之蓬勃,海之激荡描写得淋漓尽致。而大海的景象,和他的家乡的景色一样,都给德彪西留下了终身不可磨灭的印记。另外,成年后的德彪西也一直留恋着巴黎,巴黎的景物,巴黎的色彩,不仅赋予了他敏锐的印象派艺术的色彩感觉,而且激发了他为此而继续创作的激情。巴黎的塞纳河的粼光谱写着音符,河水轻拍堤岸地诉说着乐思,圣母院的钟声漫卷着旋律,鸣奏出古都千年的交响;巴黎的水与天、光与影,绚丽的色彩便是一幅妙境天成的自然画卷。如果说马奈尔的诗歌和莫奈等人的绘画风格唤起了德彪西的创作灵感,那么德彪西家乡的灵秀、戛纳的大海的景象以及巴黎的绚丽缤纷的色彩,便是德彪西沿着其的音乐方向而前进的动力源泉。中国有句古话叫“一方水土一方人”,我宁愿相信是德彪西家乡的灵气、大海的气魄以及巴黎的浪漫,给予了音乐家卓而不群的才华,造就了“前无古人”的一代天骄。
时光荏苒,似水流年,风尘掩盖了岁月。我们今天暮然回首,巴黎福士大街的别墅,德彪西在巴黎度过一生最后时光的地方,是不是会更加雅致不凡呢?我们一同去看一看德彪西在巴黎的最后居所。
德彪西在巴黎的故居,坐落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斜对面的福士大街的顶头,这条大街的地段在巴黎市区可算首屈一指,大街的主道两边是数十米宽的绿色隔离带,林木葱茏,绿树掩映,这种结构的街区在巴黎并不多见,倍显出它的地位的尊贵。福士大街的别墅区景色绝美,按作家巴士德·瓦雷里的描绘:“穿过一座花坛,再进入一条小路”,便到了书中他所提到的德彪西和艾玛结婚时的新居。
我站在远处,遥遥的望见院内有人影在恍动,院子里像是在整修,几个黑人忙来忙去,似在搬运货物。我走近院落,客气地问他们此处是不是德彪西的故居,他们说只知道德彪西,这里是不是德彪西的故居就不知道了,还说这栋房屋已被人买下,准备改装成旅游别墅在夏季出租。我征得管事人的同意,走进院子,院子里面满是枯枝败叶,杂草丛生,坑洼不平的地面几乎使人站不住脚。工人们说他们来装修时这里就是荒芜的。我随他们走进屋里,边走边想,假如这里就是德彪西和艾玛“结婚的新居”的话,那么这栋房宅就是当年法国各界的名流聚会的地方,德彪西在此写出了他的代表作《大海》。他在这里尽享过天伦之乐,也在这里艰难奋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在此之前,我曾去过德彪西在巴黎的另两个住处。一个是他与莉莉结婚的房子,在那里,德彪西创作了他的成名作《牧神午后》。历史上记载他和莉莉住在四层,记得我敲开住户的房门,问起德彪西是否住的是这间房时,他们说只知道作曲家在楼里住过(楼口有标识),但是并不知道住的是哪一间。另一处则是德彪西完成歌剧《佩利亚斯与梅里桑德》的地方,但楼内的住家同样不知道德彪西住在几层。
我从德彪西福士大街别墅的屋中出来,在院中徘徊,终于找到石壁上镶刻的牌子:“克洛德·德彪西 ,法国音乐家,1905年至1918年3月25日在这里居住,逝世于此。”这就是德彪西的故居,他晚年一直居住的地方!德彪西和斯特拉文斯基不仅曾在这里合影留念,它还是德彪西那张传世照片上所显示的地方:音乐家德彪西头戴礼帽,手拿农具,精心收拾他的花园,正在悠哉悠哉地享受着田园生活。现在花园中心已明显的成了一个大坑,大概是园工为了维护原来的花草不倒,在花草的周围竖起了一排圆木桩。我只顾高兴,站上去拍照,木桩已朽,还没听到木头断的声音,就身不由己的和相机一起轱轆进了沟里。
我赶忙从沟里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无人,又独自庆幸。庆幸现在来到这里,得以看到德彪西福士大街别墅的原貌,也亏得是此时赶来,假如再晚来些天的话,院里和屋内将变成另一番容颜,那将不会是历史的真实写照。
法国音乐大家德彪西在民族大义上是一个正义的、爱国的艺术家。1914年欧战已起,国难当头,巴黎整个的音乐天空几乎被以瓦格纳为先锋的德国乐派所覆盖。德彪西站出来大声疾呼艺术家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号召祖国的民众关注自己国家的民族艺术,德彪西热爱法兰西民族艺术的精神和为之奋斗的气魄,对于今天处境相近的我们而言,似乎仍具有现实意义。
音乐家克洛德·德彪西在福士大街的别墅度过了人生的最后时光,现在的老屋已完成了它的使命,已经永久地载入了音乐的史册,它如同屹立在音乐家人生乐章的终止线,没有延长,不可反复。我行至街口,回首遥望:苍苔古道间铺满了红叶晚霞,百年世事尘埃落定之后仍是碧草幽幽,我此时的心情无已释怀,思绪久久飘游萦绕在唐人崔颢的古诗里:“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从蒙马特走来(1)
拉威尔的青少年是在红磨坊周围度过
从蒙马特走来—莫里茨·拉威尔
题记:拉威尔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的性格让人难以捉摸,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连最亲近的同仁都不知道他的秘密。
莫里茨·拉威尔的故居,在蒙马特高地一带,这里现在已是巴黎有名的红灯区。
行人从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