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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清面露古怪之色,“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还有,那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吧,为什么我不知道此事?”
玄凤阳微笑,端起酒杯小饮一口,“自然是派人去查的,云夫人其弟夫妇俩虽死,但家仆还在,当时你在训练新人,所以我派暗三去暗中查询,至于他没告诉你,是我吩咐的。”
刘清点点头,并不觉得男人这么做有什么错,毕竟这是男人自己的事,而他只要能待在男人身边,保护好他就行。
“后来呢?查到什么了?”
放下手中酒杯,玄凤阳望向撒落在窗口的银色月华,淡淡道:“云暮嫣生母是被其父所救的难民,后来两人渐渐产生感情就成了婚,然后有了云暮嫣。
“就这么简单?难道云贵妃父亲就没有怀疑过?”刘清不解。
玄凤阳笑了笑,“身为生意人,我想他并没那么愚笨,只是那画卷你见过了,那么个美人一般人都会被迷住吧,而且那时四处战乱,灾民也多,只要不是被贴了告示的通缉犯,根本没人会在意那些。”
摸摸下巴,刘清点头道:“说的也是。”转而却问:“那你怎知云贵妃生母是圣女的同胞亲妹?”
“其实~”男人顿了下,“云暮嫣的生母也是圣女,应该说是圣女的一半。”
没等刘清发问,他接着又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在选秀期间,朝中一老将突然辞官隐退,在走前交给我一本族谱,那族谱正是巫族族谱,而那老臣在前朝时曾参加过巫族的灭族行动。”
“那族谱中记载,巫族圣女历代都是两位,而且都是同胞姐妹,一位被称为日光圣女,一位被称为月光圣女,至于怎么区分,也只有他们自己族人知道。”
刘清很是惊讶,却不动声色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名老将你放走了?”
“你说呢?”玄凤阳轻笑。
刘清皱皱眉,断了这个话题,其实他心中很清楚,既然男人选择让那云暮嫣入宫,就肯定不会留下对他有影响的隐患。
猜测到男人让云暮嫣入宫大概有什么计划,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既然你知道云暮嫣是黑巫教圣女的遗孤,为什么还让她入宫?”
男人放下手中酒杯,唇角微扬,展开极为艳丽明媚的笑容,“明明该四处躲藏的人,却偏偏选择进宫,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闻言,刘清没再说什么,跟在男人身边多年已深知他的本性,喜欢新奇有趣的事物,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情,若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而那个孩子也是无意引起了男人的兴趣,只是没料到现在发展成这样。
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直接问:“这段时间的事都是云贵妃做的?”
玄凤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连喝了三杯酒才缓缓开口,“暮嫣是个好女人,但也只做了十几年的好女人,到头来,她终究也只是个女人,一个善妒的女人。”
静静看着男人染上酒色的酡红脸颊,清冷却又带着丝迷茫的双眸,还有那被酒水润的极为光亮的薄唇,刘清感到咽喉发干,急忙移开了视线,心中有些慌乱,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暗道自己可能喝多了,就将酒杯放远了些。
“既然确定是她,那你准备怎么办?”
玄凤阳笑了下,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淡然回答,“看在子清面子上我给她反省的机会,只要她不触到我的底线。”
刘清皱起眉,“这不太像你的作风,应该还有其他什么理由吧?”
静静看他半天,玄凤阳突然大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没错,的确还有其他理由。”顿了下,他接着说:“还记得七年前我在芝华宫遇刺的事吗?”
刘清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记得~”
“嗯,就是从那次我得知,黑巫教可能分为主和和主战两派,而云暮嫣带领的应该就是主和派,那名暗中操纵尸傀儡行刺我的人,则是主战派派来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刘清坐直了身子凝望他。
“很简单,云暮嫣要是想对我不利,这么多年早该得手一次两次了,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刘清不禁有些不满,“你就是喜欢以身试险,若她当真对你不利,你恐怕挡也挡不住?”
玄凤阳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的也是,见识过这次的血咒,若是凭我以前那点能力,恐怕真的应付不过来。”
刘清叹口气,似乎很无奈,但面上依旧平板无波,“我看她的目的也不那么简单。”
“我知道。”玄凤阳平静开口,“她很聪明,她明白仅凭黑巫教那点势力根本报不了仇,与其那样,还不如挑一国皇室渗入巫族血脉,如果能掌握一国之力,报仇才会有希望。
“你都清楚,为什么不阻止?”
玄凤阳笑着反问:“为什么要阻止?”
刘清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玄凤阳轻笑出声,“与其费力阻住,还不如收为己用,而且子清像我,又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他才不会为一己私仇做出有损国家安危的事。”
对于这点刘清丝毫不怀疑,他看得出那孩子非常崇拜眼前男人,就算云暮嫣告诉那孩子身世,恐怕那孩子也会帮着男人开导自己的母亲。
“可是、可惜啊!”
男人突然轻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本以为她是个聪明女人,可最终还是免不了争风吃醋,但愿今日后她能收手。”
刘清想了想,看向男人,“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跟她谈一次?不然你多年的计划不是白费了?”
玄凤阳不在意的笑了笑,“能收为己用固然好,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眼底下做小动作,就算她这次收手,她我可以留着不杀,但她的手下。。。”
话虽未说完,但刘清已明白他的意思。
“那五皇子呢,你不担心他?”
看着男人稳坐泰山的模样,刘清不禁奇怪,毕竟他明白那孩子在男人心中的位置,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明显对那孩子不利。
玄凤阳将酒杯斟满,小喝了口,咂咂嘴,“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能隐忍的女子,你觉得她简单吗?我能看出的事她自然也能看出,若近日动手,不是明摆着就是她做的?毕竟现在知道陌儿会解咒的只有她和她宫内的几名侍女,而且还有暗二在,若真发生什么,他带陌儿逃跑应该不难。”
见男人如此笃定,刘清也不再说什么,瞅了眼屋正中紫杉木台上燃的拇指粗的禅香,见其已燃了一半还多,便立刻站起身,“丑时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吧,我也回房了。”
玄凤阳点点头,正待叫人进来收拾桌子时,一道极为尖锐的声响划破长空,刺入耳中。
两人同时探头向外看去,发觉一朵暗红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瞬间消散无踪。
暗道一声不好,玄凤阳一跃而起从窗口窜出,刘清紧跟其上。
别人不知,但两人都知道那火光代表着什么,那是暗卫随身携带,在死前提醒同伴有危险所用之物,一般不出任务根本用不上,但此刻在皇宫内燃起,只有一个可能。
暗二在求救,陌儿有危险!
第五十九章 遇袭
话说玄子陌回到芝华宫将男人不能来的事告诉女子,自然免不了一番安慰哄劝,待用完晚膳,已是戍时四刻。由于心中有事他没有心思看书练功,便早早躺上chuang望着房顶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睡着,待一觉醒来,天仍是黑的。
习习凉风从窗外吹来,赤炎国夏季的白天虽然燥热无比,但一到晚上还是很舒爽的。
玄子陌睡不着,却也不想起来,不禁忆起白天发生的事,但更多的是回想男人对自己的态度,就算明白那可能是演戏,可仍旧很不舒服。由此他发现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忍受不了那人对别人好,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嚣,父皇是他的,只是他的。。。
沉静的夜晚是思考的最好时光,以前不去思考的疑问渐渐明了,按捺住心中的恐慌揭开一直被他掩盖不去探索的一角,猛然一阵心悸,他捂紧胸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其实他早就明白,只是他根本不愿去面对也不想承认,因为那对他来说太过荒诞太过可笑,他根本接受不了。
“沙沙、沙沙……”
窗外传来风吹过草丛的声音,但怪异的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一直持续不断,玄子陌立刻收敛心神,逃避般不再去想刚才的问题,坚决否认的同时将之深深掩埋。
沙沙声仍在继续,似乎离他还越来越近,心中甚为不解,渐渐浮起一股莫名的危机。
玄子陌纵身坐起,透过窗外射入的星点月光环顾屋内一圈,并察觉异常,当他再次躺回床上时,一簇火光突然将房间照亮,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