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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前面的十八个木人都是用于单练的,打斗起来凶险少,所以乔锋尽可以从容不迫地跟它们对练,他在跟第二个木人打完之后,这套“抱月刀法”的路子已经熟练了。接下来碰上的是使棍的木人,少林的棍术天下驰名,那木人打将起来风声呼呼,快速勇猛,乔锋的刀法竟是克制它不住,以他现在功力的深厚,要将木人手中的白腊杆震飞或削断原非难事,但又想看它使完一整套“齐眉棍”术,所以便只是用刀来招架,一直等那木人使完了这套棍术,退回了石洞才作罢。
第四个木人使的还是长兵器,却是被誉为兵器之王的枪。乔锋见石壁上刻着“提炉枪”的字样,心想:“这个名字倒也古怪。”慧元大师之前也曾对他讲过少林的枪法的一些精要,现在跟这木人一对阵,果然便看出了其中的奥妙,“身法秀如猫,扎枪如斗虎,枪扎一条线,枪出如射箭……”打斗中,忽然又想到在跟萧扑奴相会的时候,看到过梁氏兄弟所使的枪矛,无怪威力一般呢,他们原来还是没有练到家。
乔锋既然已经用单刀跟使长棍的木人斗过,现在也领悟到了如何以短兵器来制长兵器的要领,将一套“抱月刀法”耍得花团锦簇,跟这使“提炉枪”的木人对打了十几回合,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他在这兵器巷里走得极其缓慢,再跟下面的使三股叉、方便铲、峨嵋刺、三节棍、九节鞭的木人对练完之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便不再马上接着去闯关,而是往回走去“拳脚巷”的“斋饭墙”前,饱饱地吃了一顿,又休息了片刻,这才继续往前。
下面所面对的九个单练的木人所使的多是偏门武器,若不是石壁上面都刻有字样,乔锋有些还叫不上名来,分别是:大斧、绳标、虎头双钩、五合战镰、梅花单拐、飞虎爪、日月狼牙乾坤圈、铁盾牌。打到后来,他的单刀已经使得乱熟,出招竟然比那些木人还快,有些木人被他刺坏了关节,退回石洞时竟然摇摇晃晃地,像喝醉了酒一般。
应战最后那个木人时,它把一面大铁盾牌舞得风雨不透,乔锋几次抢攻,单刀眼看要刺到它的关节要害处,总是被盾牌挡了出来。他打得兴起,大吼一声,右手单刀挽了个刀花,却霍地递出左掌,啪地拍在盾牌上面,这一掌的威力好不惊人,竟是将那木人打得向后跌飞,硬生生地嵌进了石洞里。乔锋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掌的力道竟会这么大,一愣之下,看着手掌又惊又喜。
过了会儿,见那个石洞的石板合上了,他这才冲着那里抱拳道:“木头师兄,多有得罪!”心想,“这才几天的工夫,我的功力就长进得这么快?看来,乌金藏师父的真元内丹已经发挥效力了。”见那使盾牌的木人竟然也抗不过他的这一掌拍击,心下不免又有几分得意。
“兵器巷”只打过一半儿,却用去打一整条“拳脚巷”的时间,乔锋拖着单刀走到巷中的“斋饭墙”前,见这两面矮墙的颜色竟然跟在“拳脚巷”看到的大不一样,竟然是乌黑色的,他随手掰下一块来,还未送到嘴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心想:“难道这米墙放时间久了,已经馊了么?”
待放在嘴里咀嚼,竟是满口的药香,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想它既然是专门放在这“兵器巷”里边,便自然有它的道理,还是吃了不少。待走到另一堵“矮墙”时,原以为还能吃到那种有酒味的米饼,谁知道却是些辛辣气十分浓重的食物,他勉强吃了几口,便难以下咽,又觉得不能随便浪费,只好皱着眉头好歹将剩下的一块饼吞下去。
这块饼才下肚不久,便感觉得小腹里像窜起了火苗一样,烧得厉害,并很快就窜到了嗓子眼里,那火团好像随时要从口腔里冒出来。乔锋吓了一跳,心道:“天爷,遮末是中了毒了?”赶忙走到那朵下垂的石莲花下面接水喝,那水竟也跟前面的大异,居然是奇寒无比,乍进口时他先是觉得喉道一麻,紧跟着全身不由得剧震,牙齿捉对儿撞击,得得得地作响。待那道冰线儿跟肚内的火线儿相触,两者逐第消融,登时又如喝了温吞吞的牛乳一样,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适受用。
乔锋大喜,赶忙又取来一块黑色的饼来,放在嘴里嚼碎,却并不急着吞下肚去,而是含着嘴里去接水喝,那东西一经寒泉融化,便化作了浓稠的液汁,咽下后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直有羽化成仙之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连喝几大口之后,竟然有了醺醺醉意。他在心里想,“可惜萧大哥无缘进到这木人巷,要是他也能尝尝这种米墙泡酒,那才叫美呢!”连声叫道:“好酒,好酒!”
他可不知道,这两道“墙”却是专为这“兵器巷”配制的“药膳墙”,因为刀剑无眼,凡进到这条巷子里的武僧,在闯下面的关口遭到木人的群攻时,是很少有不受伤的,所以这两道饭墙里便多加了珍贵药材。药饼入口之后,再喝那寒泉的水便又能化作了药酒,对身体大补,但因为药性极重,闯关的弟子在进来前便被告诫要量力而食,免得过多地服用后反伤了自身。
这些乔锋当然不知,他把这药汁当成了美酒,喝得不亦乐乎,也幸好他的酒量极大,体内的真气充盈,又有血魔僧的内丹护持,所以不但无事,反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待吃到后来,乔锋已经觉不出泉水和药饼的冷热,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飘飘欲仙,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酥了,好像整个人立时便要融化了般。
他这一觉却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站将起来后,只觉得全身上下真气流窜,内息如滔天巨浪,一会儿冲到了顶门,一会儿又下到了丹田,原先体内的几处窒碍的地方也像被冲开了,真气在其中流动自如,整个胸腔也变得像是透了明的。乔锋见自己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还自道是大醉醒后的反应。
他提着单刀走到“兵器巷”中间的那两个石海碗前,打着了火器,想去点着那两盏长明灯,谁知不过向上轻轻一窜,居然就弹起了两丈多高,脑袋差点儿便撞到了顶面的石棚上。
乔锋吓了一跳,浑没想到自己的轻功已经高明到这份儿上。将长明灯点着后,身子刚刚落地,左面有一杆大枪刺到,右面一柄月牙铲扫到,他大喝一声,身子一晃,已经扑到使枪的木人面前,抓住它的枪杆朝身后扫来的铲杖荡去,只听砰地声,那月牙铲被反格了回去,正中木人的面门,将它打得向后跌了出去。
乔锋一招得手,身子早又向前窜了出去,两旁的木人刚冲出来,他早就滑出两丈多远,它们竟是来不及阻挡,一柄方天画戟和一对铁锏空自举起,却不知道该打向那里。乔锋眼也不往后瞧,呼地将手中的单刀掷出,直朝那使画戟的木人刺去。他的双脚才落地,两旁便又有两个木人弹出来,一个施展“少林滚堂双刀”,一个使白猿剑,朝他夹击了过来。
那剑刚刺到,他的双手齐出已经将剑锋夹在手掌心,反起一脚,踢中使刀木人的左臂,它使刀的左手立时回砍,正好与右手的刀相撞。两刀同时飞了出去。再看身后的那个使画戟的木人,被他掷出的刀削中了兵器的杆,当中断成了两截儿,那刀却是去势不竭,又撞向了那使双锏的木人,噗地刺进它的胸中,深入尺许。回身再看这两个木人,一个失了双刀,一个被夺了长剑,也喀嚓喀嚓垂头“佩服认输”,缩回了石洞。
乔锋见这些木人竟然如此容易打发,大出意外,心道:“它们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经打了?”随即又明白过来,“不是我这些木头师兄差劲儿,是我这个师弟的功夫长进了!”想到这里,豪气大生,探手凌空朝地下的两柄刀一抓,那两刀居然呼地从地上跳起,飞到了他的手中。乔锋欣喜若狂,心道:“志明太师叔祖传我这擒龙功时,明明说我现在功力浅,还不能施展,可……这不是练成了么?”
手持双刀向前闯去,两旁的木人刚弹出来,一根棍和一把三股叉还没等到施展,就被他的双刀封死了出路,当即又“乖乖”地缩回了石洞里。乔锋心下大乐,身子刮风似的向前冲,有几对木人还未等出得洞来,他的人早就冲了过去,当下哈哈大笑道:“各位木头师兄,你们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些吧!”
猛听风声呼呼,左边弹出的木人手持一把镰刀,右边使一对马牙刺扑过来,乔锋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古怪的兵刃,咦了一声,向前翻了跟头躲过,脚跟才着地,又有两个木人从两边弹了出来,一个使两把匕首,一个使两柄飞鱼刺。这却是兵器巷最后关口里的杀着之一,都是短兵刃的贴身搏杀。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