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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呢!”王云峰笑道:“我知道,爹今儿个要是不答应你,你准又要摆出什么鬼花样来折腾。”王丹听王云峰的语气是答应了,心里大乐,嘴上却道:
“爹,你就会冤枉我,丹丹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
当日上午,乔锋和王丹坐在一辆雇来的马车里,宋三圆和奚子器则骑了马在左右护持,朝着嵩山所在登封地界而去。而就在当天一大早,王云峰便接到探子来报,说西夏一品堂所乘的“搏浪号”已经连夜南下,离开了淮阴,而乔锋回嵩山却是北上,完全是背道而驰,估计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王云峰才放心叫奚子器和宋三圆两人前去护送。
因为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故而半天也只走了三十几里路,乔锋人长到十岁才走出少室山,虽然现在已经是严冬季节,但这一道上还是有看不完的新鲜物景,先前被李中郎掳来时,关在车厢里憋闷得很,这次却是逍遥自得,旁边又有王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另外还绕上个宋三圆一肚子的笑话,当真是其乐陶陶,其心飘飘,恨不得叫这段路再长些才好。但随即又想到父母和慧元师父,自己失踪了后,三人也不知道要多焦心,乔妈妈少不得又会每日依门远望……想到这里,恨不得又插了翅膀即可飞回嵩山去。
乔锋跟宋三圆、王丹是早就相熟的了,跟奚子器却是第一次在一起搭伴儿,这位丐帮大成分舵的舵主长得矮胖,脸上生着几颗黑痣,腮帮子胡子拉碴的,一道上说话不多,总是不冷不热的。他为人不随和,乔锋也就不跟他多说话,后见王丹跟他也不是太热络,才知道,原来她之前跟奚子器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三句半。
因为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故而半天也只走了三十几里路,乔锋人长到十岁才走出少室山,虽然现在已经是严冬季节,但这一道上还是有看不完的新鲜物景,先前被李中郎掳来时,关在车厢里憋闷得很,这次却是逍遥自得,旁边又有王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另外还绕上个宋三圆一肚子的笑话,当真是其乐陶陶,其心飘飘,恨不得叫这段路再长些才好。但随即又想到父母和慧元师父,自己失踪了后,三人也不知道要多焦心,乔妈妈少不得又会每日依门远望……想到这里,恨不得又插了翅膀即可飞回嵩山去。
乔锋跟宋三圆、王丹是早就相熟的了,跟奚子器却是第一次在一起搭伴儿,这位丐帮大成分舵的舵主长得矮胖,脸上生着几颗黑痣,腮帮子胡子拉碴的,一道上说话不多,总是不冷不热的。他为人不随和,乔锋也就不跟他多说话,后见王丹跟他也不是太热络,才知道,原来她之前跟奚子器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超过三句半。
中午时分,一行人赶到赵村地面,远远地看到前面倚着山岗处,长着两棵一搂抱粗的老槐树,中见却夹着一家酒肆,是三间泥棚屋子,破烂的黄布酒旗被西北风刮得上下翻腾。奚子器看到那酒肆,这次却先开口说:“肚儿饿了,这便进去打尖吧!”王丹把脑袋从车里钻出来,嘻嘻一笑,道:“我知道,奚伯伯你准是个大肚儿汉。”奚子器晃晃脑袋,道:“说起肚皮大来,俺的哪敢跟他宋三圆比?我呀,顶多算个酒鬼罢了。”宋三圆嘿嘿一笑,道:
“没错没错,你老兄和我啊,是一个酒囊一个饭袋,哥儿俩,别打架,一个蝈蝈一个蚂蚱,吃饱了四下乱蹦达。”
乔锋和王丹听了,都笑得绝倒,眼泪也流了出来。
说笑着,便到了客栈前,有店小二出来帮着车夫把马车给拉到一边儿去。王丹抢着跳下车来,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叫声好冷!一头钻进了屋子里。乔锋则帮奚子器、宋三圆把马匹牵到后边的马槽去,便看到那里先拴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皮色油亮,很是神骏。奚子器赞了一声:“好马儿!”宋三圆却在心里想,不知道马的主人是什么人物?
他们安置好了牲口,那车夫自在车厢里吃自家带的干粮。三人走进屋里去,这路边野店收拾得甚是简陋,里面只能摆开四张方桌,光线也弱,中间生着一个大炭炉,除了王丹外,尚有一个穿绸布棉袄,戴一顶虎皮软帽的大汉坐在炉子跟前。他听到三人进来,转过头扫了一眼,又垂下头去继续向火,宋三圆和奚子器便认定他是那匹黑马的主人了。乔锋见他脸膛赤红,浓眉环眼,长相不怒自威,坐在那里像半截子铁塔,站起来怕也有一丈多高,竟是个难得一见的彪形大汉。
宋三圆把包裹放在桌上,一瞥另一张方桌,见上边除了行囊外,还有一把三尺长的弯刀、一个鸡冠形状的酒壶,显然便是那位戴虎皮软帽大汉的行李。他搓了搓两只手,说声好冷,正好烤烤!也挤到炭炉边上向火,暗暗地打量着那人,心想看他的装束,倒也不像是中原人。
那奚子器早就大声嚷着要酒要肉,并特别叫小二抓两只活鸡来。王丹听了,笑道:“奚伯伯,你想做叫化鸡么?”
奚子器道:“是啊是啊,这些天险些忙掉了头,吃喝无味,嘴里都淡出个鸟来。”宋三圆笑道:“这人倒也有趣得紧,嘴里淡出个鸟来,便得用只鸡来搪塞!”乔锋和王丹听了哈哈大笑,那汉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便见店小二托了酒菜进来,在大汉放行李的桌上摆好后,招呼道:“客官,你的酒菜好了,请慢用。”那大汉恩了声,站起身来。乔锋张了一眼,见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一坛子酒一大盘牛肉,还有十几个馒首,大汉先是满斟了一碗酒,仰头便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也不使筷子,伸手抓起一大片牛肉丢进嘴里大嚼,吃得甚是豪气。
店小二此时又把奚子器要的两只活鸡送来,他也真有心,亲自拿去河边宰杀了,却只是洗净了内脏,并不拔毛,又用厚厚的湿泥糊了,拿回屋里后,先把一只架在炭炉上烘烤。乔锋和王丹见了有趣,也在旁边帮着他不停地翻动,不多时,便有香气透出来,闻之让人垂涎,乔锋和王丹忍不住拍手叫好,宋三圆也道:“老奚,你这两下子还当真要得,把我肚子里的馋虫也勾上来了。”奚子器道:“是么,那成,待会儿便分你半个鸡屁股。”再看那个大汉,已经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大盘牛肉。
待店小二把他们要的酒菜送上来时,奚子器已经把鸡烤好了,一掰开泥壳,香气便噗地溢了出来,乔锋竟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下一口涎水,王丹也“哧哧”笑出声来。只见奚子器取来一个大钵子,将叫花子鸡盛了,肉嫩骨松,轻轻一抖落,便把整个骨架剔了出来。宋三圆搓了搓手,叫道:“好,好,我就先吃这个鸡屁股。”忙伸手去捏,却被奚子器用筷子敲了一下,宋三圆眼皮一翻,道:“怎么,连个屁股也舍不得了?”奚子器道:“你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俺这鸡还没做好呢!”
王丹眯着眼睛,把鼻子凑到钵子边上使劲地嗅,嘴里道:“奚伯伯,这已经够香的了。”奚子器摇摇头,道:“不够不够,你再瞧好吧!”转身又从包裹里取出些作料,乔锋见他瓶瓶罐罐地带了不少,想来是好吃成痴了,家什也都随身带着,不禁冲王丹吐了吐舌头。
这家店里烧菜的大厨听小二说奚子器在当堂做鸡,是个新鲜花样,也走出来围看。那个大汉本来又要了一盘牛肉,现在也不吃喝了,拿眼瞧着奚子器如何施为。见他把作料均匀地洒在鸡身上,又端起一碗酒来,浇在上面,见乔锋和王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钵子,笑了笑,拿起火折子啪地声打燃,那钵子里的酒顿时被点着了,呼啦一下窜起火苗来,烧得鸡油吱吱作响,不大会儿,酒水燃尽了,原来白嫩的鸡肉已被酒火烤得又红又黄,那些作料也都渗进了肉丝里,一股甜香扑鼻而来,闻之满室皆醉。
屋里的人都齐声叫起好来,奚子器得意地道:“诸位,这便是俺老奚独家所创的叫化醉鸡,皮松肉嫩,香而不腻,甜滑适口。”王丹叫道:“奚伯伯,你别再说了,再不开吃,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那大厨也在旁逢迎道:“这位客官的厨艺可真是一流,要是开店的话,定能财源滚滚,食客满门。”宋三圆笑着道:“得了吧你,他老奚一时兴起才做做,还开店呢,不怕他抢了你的买卖?你学得这一手,也受用了。”大厨连声说是,退了下去。
那王丹眼不眨地看着这只冒着热气的醉鸡,真是越看越美,忽然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大声道:“我下回出去,非要跟定奚伯伯不可。”宋三圆笑道:“这小丫头,有好吃的,也就不喜罕你宋叔叔讲的故事了。”
王丹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