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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什么?”左芊每一次的欲言又止,都让宫默的心被揪起。
“你怎么不回家?”
换做以前宫默肯定会趁机表白,说出“不想让你一个人寂寞地待在这里”之类的真心话。虽然她现在还是很想表白的,可是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顾虑。
“回家也没意思啊,何况还可能遇见我大嫂。”
“这样……”左芊拿起筷子,挑动着土豆丝,似乎有心思却不说出。
两个人在这种时刻却出乎意料地很有默契,矜持着。
宫默觉得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真不是办法,既然自己又一次选择了主动,那么就主动到底吧!反正在左芊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
她的那点坚持,只要左芊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完全就付之东流了。
“我有点……怕你感到寂寞。”
“宫默。”左芊挑动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宫默屏住呼吸凝视着她,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心跳加速。
“宫默,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之前我都说得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如果是作为朋友,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但如果你对我有别的想法,很抱歉,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自作多情什么的宫默早就习惯了,希望和失望之间的落差她也已经慢慢学会自我安慰自我平复,所以就算左芊再次说出了这种完全不容情面的话宫默也能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用沉稳的声音说:
“好,以后我不说这些了。但是我会把这些放在心里。不管你对我怎样,我会拼尽我全力对你好,我说过我会追你到四十岁,在此之前我不会后退。”
左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饭菜之上,说:“谢谢你的叉烧和土豆丝,回头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请我吃饭,你说的啊!别回头就忘了。”
看着宫默脸上的笑意,左芊实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左芊想,若是要自己再去用笑脸面对池真,那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如果别人都已经做的如此绝情了,何必要放低自己的尊严去迎合呢?
宫默究竟是傻,还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了?
朋友一场
这两天宫默都陪在左芊身边,但是很明显的,左芊心不在焉。
第二天早上左芊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在收拾东西,却还是把宫默吵醒了。宫默揉揉睡眼,看了一眼挂钟,才六点半。
“你起这么早,要去哪?”
夏日的早晨太阳光相当殷勤地照入房间里,映在左芊的脸上,让她的五官格外清晰。
“我要去看我爸妈。”
通往郊区的公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再往前开,竟是沿海公路。
宫默驾着车,左芊坐在副驾上,可能是起得太早,有些困意,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过去了。
宫默其实也蛮困倦的,一个劲吃薄荷糖提神——左芊坐在她的车里,她不想有一丝的闪失。
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的时候,左芊醒了过来。
“快到了吗?”宫默发现左芊刚睡醒时说话声音比平时更轻柔。这些细微末节一直放在她的心里。
“快了,从沿海公路出口出去,再五公里就到了。”
左芊看了一眼宫默,没说话便把头转了回来。
宫默有种她其实有话未说的感觉,但是宫默已经不想再去主动问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左芊爸妈所在的监狱离市区实在是太远了。一开始左芊坚持要自己去,不想麻烦宫默,但是宫默听了监狱的地址后,告诉左芊去那里很麻烦,没有直接到的车,坐公交要两个小时,然后起码还要步行三小时才能到。左芊其实很少去,每次去都很累,上次她大清早出发,弄到深夜才回到家,筋疲力尽,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去过了。
宫默自告奋勇要开车送她,左芊有些动心,可是不知该如何心安理得接受这份好意,倒是宫默坦然地说:“作为朋友,这点小事不用计较吧?”
对于宫默突然转口自称“朋友”,左芊没有预想中的坦然接受,反而更让她感觉到为难。不知宫默心中是在思量着什么,是以退为进还是她一时好意不想让自己顾及太多所以才用了如此称谓?
相对于左芊的顾虑,宫默却是更心无城府的。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被伤,多伤一些和少伤一些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既然告诉自己不要放弃,那么就咬牙坚持下去,不用抱怨任何人,等到心被伤透再也无法前行的那一天,就算伤痕累累也不至于后悔。
人生苦短,轰轰烈烈爱一场对于宫默来说是那么重要。眼前的人对自己再冷漠再绝情,宫默都无法把自己那一厢情愿的好感埋回心里。
爱的人在眼前不用尽全力去爱的话,宫默怕自己在多年以后会后悔。如果全力争取还是不能得到那么她会就此认命。可怕的不是努力了还得不到,可怕的是从未去努力过。
所以宫默所谓的朋友的确是以退为进。
宫默都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心里素质越来越好了。
宫默把左芊送到了监狱的入口处,左芊自己进去了。
宫默靠在车椅上,见前方有警卫,她停着车应该不至于被打劫,这会困意才汹涌而来。她闭上眼睛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左芊敲她的车窗她才醒过来。
“好像要下雨了。”左芊钻进车里,说,“快回去吧,没带伞呢。”
“哦,好。”
乌云密布之下,宫默和左芊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宫默开车开着开着突然想起之前在等左芊的时候似乎做了一个梦,刚才醒得太猛一时间竟忘了。
在梦里自己似乎在一家餐厅里等着左芊,等了很久很久都不见她来,觉得累了便仰头靠在椅子上睡了。恍惚之间感觉到左芊走了过来。梦里宫默的视线很模糊,左芊只是一个晃动的影子,就像是透过浴室充满水汽的玻璃窗望出去的一般,左芊摇曳着身子,翩翩而来。梦里的左芊和现实的左芊是不同的,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强烈气场呼啸而过,宫默还未睁开眼,左芊便靠了过来,俯身而下,两人的鼻尖不过相距两公分……
宫默感觉到了左芊的气息,却睁不开眼也动不了,左芊的手指指腹贴在宫默的鼻尖上,缓慢地往下滑去。宫默感觉到整颗心都被揪起,偏偏身体却如尸体一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左芊的手指一路从鼻尖划到了唇上。左芊的手指压在宫默的下唇,粉色的唇瓣被拨开。左芊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于她气质不相符的邪魅和挑逗。
左芊的手指突然向下滑去,宫默被指腹压住的下唇一颤,梦就在此时戛然而止……
回忆起这个梦让宫默出了一身的冷汗,带着心虚,用眼角瞄向左芊。视线里的左芊依旧是严肃的,渐渐长长的黑色头发让她依旧很清纯,和梦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若是没有想起,就让这个出格的梦遗忘在她大脑的深处的话,宫默不会如此忐忑。好死不死突然之间想了起来,忍都忍不住脸色渐渐红晕身体发热,左芊偶尔问她的话她都回答得心不在焉。
她的确对左芊一直都有冲动,可是那种冲动一直被她压抑着。为什么在两人关系这么冷淡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出,说实话,宫默开始有点不了解自己了。
左芊把车窗放下了一些,扶着额头看向窗外,却说:“我觉得我爸妈老了许多。”虽然她的视线没有落在宫默身上,但是明显这不是自言自语。
宫默赶紧回神接左芊的话题:“啊?怎么?”
左芊眉头轻蹙:“一眼看去,全是白发……他们一见我就哭,有时候哭得我觉得好烦,想交代点事情都没法交代,真想摔东西走人。但是每次隔一段时间再见到他们,看到他们皱纹多了头发白了,我又觉得好心酸,哎。”
左芊并没有跟宫默说过她家里的事情,但是宫默却找人调查过——她想了解左芊的全部。调查之后宫默也是把左芊的过往放在心里从来不去提,她知道左芊有自己的骄傲在,若是因为左芊家庭情况而去安慰她的话,往后她所有的关怀估计都会被左芊划到同情的范围里去了。
“可是我没有能力把他们从那里接出来,说到底最没用的还是我……”左芊显得相当失落,宫默沉默地听着,思索了半天,猛然提高声音说道:
“啊!左芊,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们去吃点东西?”
本来情绪低迷的左芊被宫默这一喊双眼睁圆,一脸惊诧地望着宫默。
“据说那条台湾小吃街已经开张了,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