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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啊?”路璐把凌嘉撅起的嘴又用手按回去,耷拉着脸说:“你们这些整天围着商场打转的,一闻到新鲜味都会向前去嗅一嗅,两个人牵起手来是过日子,它不是商场,更不是战场,也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商机或战机,它有它自己的固定轨道,只要我们按着自己的轨道走下去就好,其余的那些花花世界我们可以观看,但不能参与。在商场上我没法跟你比,在为人处事上也没法跟你比,但在一些琐碎生活上你可要多听我的,毕竟两个女人怎么往前走,我有过经验,也有过教训,多少总比你有点脑子,其他的可以开玩笑,但对感情我开不起玩笑,生活里有太多意外会发生,意外永远比明天到来的快,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凌嘉,永远也不要说分手,我们一直走到老好不好?我有缺点,我会努力改,你也不要不管对错都一味让着我,我若哪里做的不对了,不管大小,你都要指出来,好么?”
“好,听你的,你可以去刷碗了!”凌嘉笑着捏捏路璐的脸,又凑上去响亮的亲了一口,她真的爱极了路璐这位看上去无所畏忌却又心思缜密的小女人。
初六上午七点,路璐早早醒来,先帮凌嘉找了一件牛仔裤和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套一件白色羽绒服,拿到卧室让她穿好,待凌嘉穿好后,路璐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终于说道:“这么普通的搭配也能让你穿出点味道来,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凌嘉不可一世的自夸:“人长的漂亮,穿什么都有味道,唉,我也没办法!”
路璐快速跑出卧室,她很怕自己的耳膜会被凌嘉的话震碎。
凌嘉和路璐收拾妥当后,简单的吃了块蛋糕当早点,然后先开车去接桑榆,见桑榆和吕楠一起出门,路璐得知吕楠也会跟着一起去,她有些犯难,凌嘉的车子也就只能坐五六个人,等会还要去接秦浩梅馨,这可怎么办?
凌嘉倒是一点犯难的表情都没有,她对吕楠说:“开你那辆越野去吧,等会还要去接秦浩梅馨,你那车宽敞。”
吕楠无异议,即刻上楼拿下钥匙,把一辆黑色路虎越野开了来,路璐看到车,眼睛发亮,她对凌嘉说:“这辆车真帅!跟老虎一样有劲!”
凌嘉笑道:“你这不学开车的,还挺懂车。”
路璐随口说道:“我只是喜欢看车,就像喜欢看美人一样。”
凌嘉凑近路璐,半眯着眼问:“你觉得谁美?”
路璐忙说:“你美,你最美!美的不像话!”
凌嘉眼皮抽搐,她反应倒怪快!
四人上车,接了秦浩梅馨后,往郊区农村驶去。
经历了一个年的洗礼,又长了一岁,秦浩看上去似是比年前多了些成熟稳重。
凌嘉问秦浩:“你和梅馨决定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日子都订好了,五一订婚,八月初八结婚。”
桑榆问:“房子呢?”
梅馨说:“过两天再去看看,争取这个月定下来。”
路璐扭头问秦浩:“钱够吗?”
“够了”,秦浩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和梅馨的父母都给我们出了一些钱,这样一来,我们就宽松多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啃老,真是……”
“呵,别多想了,咱们都是啃着老过来的”,凌嘉劝慰道:“儿女结婚成家,做父母的都高兴,也都会使出他们能使出的全部力气,等你以后有了家有了孩子,就会明白做父母的苦心了。”
“是啊”,吕楠接口道:“以后你们多给家里去几个电话,多看看他们,这就是最能让他们高兴的事。”
凌嘉凑到吕楠耳边,小声损道:“你会说别人,怎么就不会说说自己呀?你多久没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了?”
吕楠瞥凌嘉一眼,小声回击:“你也少说我,你多久没给你家那俩门神打电话了?”
“我们年初一刚见的面。”
吕楠一呲牙,说:“不好意思,我也跟我家老爷子年初一刚见过。”
凌嘉诡笑,“没挨巴掌吧?”
吕楠瞪眼,“巴你个鬼!回你位上坐着去!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凌嘉成功的触到了吕楠的软骨,满意的坐回座位,差点哼出《小二郎》的歌来。
今天的天气完美的不像话,尽管气温只有六七度,却也风和日丽,算不上冷。
路璐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班长的爷爷家,约是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班长姓李,名字很大众,叫李明,路璐他们习惯了叫他班长,所以这个称呼一直保留了下来,很有一直保持到老的趋势。
李明是个很精壮的小伙子,单眼皮,中等个头,毕业后几经沉浮,最后总算在一家装饰公司立稳了脚,从最初试用期每月底薪一千八百元的收入,涨到了现在的八千有余,若接的单子多,拿的提成多,有时也会突破万元大关,前年他结了婚,妻子是父母介绍的,与他同姓,也姓李,在某事业单位上班,月薪不足三千,但工作稳定,她待人实在,脾性温和,被路璐他们亲热的称呼为李嫂。
李明的爷爷已经七十九岁了,但身板依然健朗,他生在国企,长在国企,一辈子在国企里面工作,不过,不是干部,只是普通的工人,同时也是位民间手工艺人,做出的手工活很得大家的喜欢,就连老丁也曾专门向他请教过。
李老爷子祖籍陕西,只是他从没在陕西定居过,当时由于战乱,他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便被父母带到了这个城市来谋生,那时生活艰难,很多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挨饿就是家常便饭,李老爷子的母亲因为偷了一点米而被日本人杀害,鬼子杀人往往都会“连坐”,李老爷子的父亲带他逃到了郊区农村,单手将他抚养长大,一生未再续娶。李老爷子可谓经历了一系列的历史事件,也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他把所有的恨意都埋到了心里,憋出一口努力识字看书的劲,由于家里穷,李老爷子上不起学,小小年纪的他便卯上了一位村里的算命先生,没事就去先生那里请教一二,顺便学俩字,一心只盼着自己快点长出息,好为母亲报仇雪恨,那会他每看到一个八路,都会不由自主抬起小手的向他们敬个礼,因为他知道,这群干瘪瘦黄浑身上下打满补丁的八路跟他一样,都是穷苦人,也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可惜,就在小小的李老爷子觉得自己学有所成的那一天,日本人投降了,他不能操刀杀鬼子了,鬼子投降那天,李老爷子哭的痛彻心扉,他是在哭,是在为逝去的母亲哀悼,也是在为这好不容易争来的胜利欢喜,这个胜利,是众多的农民吃着野菜扛着步枪争来的,胜利不容易啊,死了那么多的善良百姓,舍下那么多的孤儿寡母,的确该为这胜利痛哭,也该为这胜利欢喜。谁知还没欢喜够,内战又爆发了,那时李老爷子总是弄不明白,刚被别人欺负完了,怎么又被自家人欺负?还让不让老百姓过日子了?老百姓要的并不多,只要能有块地种,有口饭吃,有个房住,就大大的满足了,可就这么点要求都不能实现,真真儿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城市解放后,李老爷子当了一名工人,那会儿的工人可比当下工人的地位高的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老爷子也算有出息了,他一口与生俱来的陕北辽阔嗓音,吼出的秦腔颇具地方特色,受父亲的影响,他弹得一手好三弦,吹得一口好唢呐,再配上那朴实粗犷又高亢激昂的唱腔,惹得街坊邻里没事便来他这里过一把秦腔瘾。
也正是因为李老爷子的多才多艺,才造就了班长李明的多才多艺,李明之所以能在国内最好的美院当成班长,手绘功夫与自身品格皆是不能小觑,这也与李老爷子从小对他的培养有关。退休后李老爷子和老伴一起返回了农村老家,在这里盖了一座二层小楼,老两口本想和和乐乐的安度晚年,可惜天不随人愿,老伴在他们迁来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从此李老爷子就一个人孤单单的过着,李明不忍爷爷孤单,从他上大二那年起,每年的初六,都会招上一伙同学好友来爷爷家里聚聚,好给爷爷增点喜庆和热闹,老丁若有空了,有时也会来凑凑热闹,这样一年年的下来,李老爷子的家,便成了他们每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