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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我浅浅啄了一口,舌尖上的微甜迅速扩张到每个味蕾,淡淡的果香溢出酒杯,引得我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就是所谓的好酒么,我转头去看安锦,以为她还在意着沈之泽那事,不料我一扭头便对上她直直望着我的视线,让我有些呆愣了神。
她朝我笑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凑近我耳边悄悄说道:“苏然,你喝酒的样子真性感。”
“说什么呢,安锦!”我登时红了脸,伸手推开了她的脸,慌慌张张喝了口酒,往边上移了下,靠在了沙发边上,不再看她。
安锦邪邪笑着,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没有再过来惹我。夏川带过来的双胞胎争着去点歌,抽烟的女人拿着话筒,略微沙哑的声音唱着温岚的那首离不开他,夹在左手指尖的烟渐渐燃完了,黑色的眼妆在重重灯光下显得格外浓,一首歌唱得专心连撕心裂肺不差给原唱。
那些人的故事,都是很长的故事。
“少喝点,这酒容易醉人。”见我拿着酒杯不放了,又凑了过来好心提醒道。
我喝得正起劲,品尝着这醉人的蓝色液体,丝毫没有把安锦的话当回事。就这甜甜的果汁一样的就能醉人,那不科学。
不过几分钟我便喝完了这杯漂亮的蓝色夏威夷,嘴里的香甜久久还未散去。看着夏川跟他的朋友在一边聊天玩闹,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答应了夏川过来是个错。
完全就是格格不入不是么。
果然我其实是不能拥有朋友的那种人吧,因为孤傲寡言所以不易合群所以活该被冷落。
我惨兮兮自嘲笑了笑,又端起来一杯酒。
☆、第十八章
说不定那些借酒消愁的人,其实只是因为刚好心情郁闷的时候身边摆着好喝的酒呢。
“别喝了。”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安锦蹙着眉头脸色有些不愉快,“再喝就真醉了。”
我怎么会醉。
我呵呵笑了下,摆了摆手,靠在沙发上跟着喃喃唱,没有你不会怎样。
当初离开沈之泽的时候,每天每夜痛苦无以复加的时候,曾把这首歌刻进心里,一旦想起他便提醒自己,没有他不会怎样。
如今,也终于算是真的可以把他抛到一边。可不知道因他缺失的那一块又会被谁填满。
安锦的手机从她做到沙发上起一直在震动。我瞄了眼来电提示上备注着的句号和提示栏标注的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将手机拿起来递到了安锦面前。
我大概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我不想她再逃避。
她直直望着我的眼睛,摇头。
何必呢,安锦。
如果真如李源说的那般,只是为了我这个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的所谓的朋友不回家,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我心中一阵烦闷,拉起安锦到门口不由分说将手机放到她手里。“接。”
她不说话,眼里深邃流动,深深望着我。我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自己坐回了沙发上。
句号。
结束。
句号就意味着一切都将结束。
意味着,以后,不再与我一起,不再一起画画不再一起回家不再一起为母亲挑衣服。
心里有块地方拉扯着疼。
为什么不自私点呢。
明明不想她走,明明心里多么撕心裂肺呼喊不要失去我的光。
我拎起了酒杯,盯着那美丽的蓝色液体,看到自己弥漫着哀伤的脸,视线慢慢失焦。
不知什么时候夏川坐到了我身边,猜不透带着什么意义拍了拍我的肩。“不好意思安苏然,我那几个朋友有点难缠,都把你落一边了。”
我一点也不想说话,扭开头自己喝起了酒。安锦推开门进来,脸色沉重把夏川叫了出去,我闭了眼靠在沙发上,不敢想象我失去光之后的样子。
我已经不再想变回以前的阴暗。母亲是多开心见到我现在的模样啊,我怎忍她失望。
安锦走了进来,拿起了我身边的包包,我看到她异于平常冷静的表情,抢在她说话之前拉住了她的手。
我终于还是慌了。
“……别走,安锦。”
在音乐声充斥着整个空间的情况下,我说话声音简直像蚊子般小。
可我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安锦有瞬间的失神,然而马上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了我的手,额头轻轻抵住我额头,语气温柔说道:“我会回来的,苏然,你等我。”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为什么偏偏搞得这样煽情。
安锦一个人先走了,留我一个人坐在一方的沙发上,傻痴痴地端着杯酒,傻痴痴地尝。
夏川安慰般地摸了摸我的头,表情上看来有点后悔。“真不该叫你过来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又是在逞什么能呢,现在回去不是最好的选择么。身边没有了安锦,我就像失了拐杖的瘸子,走路都摇摆。
可是我推开了好心的夏川,冷冷拒绝了他。
“夏川,你也觉得我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对吧?实际上我就是那种内心阴暗都不配拥有朋友拥有快乐对吧?”
我竟然说出了这么重的话。
夏川说不出话来。他其他的朋友在一边点着欢快的歌,唱的唱跳的跳,开心得不得了。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不合群还跟着混。结果活该被落单。
我不再理夏川,他便也没法劝我,只得走开了陪那些朋友。我摇晃着杯中的蓝色的酒,一口一口,浅酌着轻尝着,视线模糊了,头晕了,困了累了还是想安锦了。
恍惚中我看到沈之泽拿掉了我的酒,听到他语气略带责怪说这么大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我虽然看不清事物了但我还是坐直了身子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挥了一巴掌过去。手上的触感真实得很,是温热的,耳光声刚好插在切歌的整个包厢安安静静的那一秒,响亮地,那一瞬世界时间都停了。然后,我的手就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握在了手中,我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我造成了什么慌乱,我只知道后来音乐好大,女人的尖叫好刺耳,头好痛,再过了一会儿感觉被人抱起了。最后完全安静下来时只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水包围着,我迷糊着睁不开眼睛,直到背部接触到床的柔软,我终于全身心放松下来。恍恍惚惚中我闻到安锦洗发水的香味,熟悉的感觉让我伸手紧紧抱住了在我身边忙活的人。耳边痒痒的,安锦的声音飘渺地传来,似梦般不真实。
“苏然,我想要你好久了。”
☆、第十九章
被刺眼的日光照醒,睁眼的时候讶然发现我并非身处自己家阴暗的小房间,身下的床被极其柔软,触手一片温暖。房间内格调华丽得很。这种地方,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来的。
但是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头还有些痛。实际上或许是到现在才发现那种果汁一样的酒真的会醉人吧。
我撑起身子,现在都还觉得全身无力,盖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我突然感觉胸前一阵凉意。
我竟然没穿衣服!
开什么玩笑?!
我慌了,拉起被子四处张望着找我的衣服,太阳一阵阵地胀痛,仿佛拉扯着神经地让我眼泪都不自主蹦了出来。
没有看到我的衣服。
这算什么,酒后乱性然后还把衣服丢在了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么,开什么玩笑。
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靠在床头想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
但至少让我想起我乱性的对象是谁不是么?!
我心里乱成一团糟烦乱地抓住了头发。
突然听到推拉门滑开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屏住了呼吸探头向那边看去。
一双白拖鞋,紧瘦的小腿,白皙的大腿,洁白的浴巾裹住了曼妙的身姿,长卷的栗色头发湿漉漉地往地上滴着水。
我竟松了口气。
我连自己为什么看到是安锦就这样松了口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她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细细擦拭着滴水的发尾,见着已经坐起来在床头的我,眼睛一亮。“苏然,你醒啦。”
我这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