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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沁静静玉立在严惊傲身侧,一派端庄雍容,果然有母仪天下之姿。严惊傲悄悄转过眼睛,看了一眼身着凤冠霞帔的慕容沁,忽然想起大婚那日,公主也是这么安静美丽,只是眼光落到慕容沁那宽袖长裙也遮掩不住的肚子上时,她的眉头不易为人觉察地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为了彰显仁德,新皇按惯例大赦天下,由于先皇还在丧期,宫中的宴饮由三天改为一天。
江山易姓,改朝换代,各路臣子卯足了劲儿轮番前来敬酒,严惊傲初登皇位,也不好太过拒人千里,饶是酒量了得,也是喝了个半醉。
夜已过半,月色深沉。
依旧是做公主时所居的璃洛宫,龙凤红烛悠悠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云澈带着六七个小宫女铺床,慕容沁正坐在妆台前卸掉珠钗耳环。铺好床,云澈遣散了小宫女们,亲自为慕容沁梳理如瀑的长发。
望着慕容沁镜中如花的容颜,云澈不无忧心地问道:“公主……不,皇后娘娘,这都册封三天了,皇上还是没有到咱们宫里来过,奴婢要不要派人去请?”
慕容沁解开外衫的手顿了一下:“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可是,您和皇上毕竟是夫妻,闹别扭也不能………”
“人家自有香囊美人,莺莺燕燕相陪,我乐得无人扰我清净。”
“嘻嘻,皇后娘娘,今天咱们殿里是不是拿醋熏过了?我怎么觉着………”
“死丫头,找打。”
云澈嬉笑着躲开,慕容沁当然并非真打,一阵玩闹过后,慕容沁扶住腰:“云澈,帮我把枕头拿下来吧。”
“嗯。”
取下慕容沁腰上绑的枕头,云澈轻轻给慕容沁捶着背:“皇后娘娘,累了吧?还好二公主也快生了,到时您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嫣儿现在情况怎么样?没有让她知道父皇和皇后的消息吧?”
“没有,奴婢瞒着呢!要是要二公主知道先皇驾崩,皇后和太子被赐死的消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嗯,她现在不能接受任何打击了,一切要等她生产之后再说。另外,你再寻个可靠的稳婆先去帮着照顾,千万不能让陌生人接近小院,知道吗?”
“奴婢这就去办!”
宫人们已自去歇息,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慕容沁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和严惊傲从初识到现在的一幕幕历历浮现眼前,她的英勇,她的智谋,她的疼惜,她的无赖……嘴角忍不住上扬,偷偷笑起来。
可又一转念,想到那日大殿上严惊傲拿着的那个精致的五彩丝香囊,慕容沁又气起来,哼,说什么对我一心一意,还不是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都几天了,从来没进过璃洛宫。
慕容沁拉过被子蒙住头,努力不再去想那个坏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至半酣,突然感觉到身上沉甸甸地压了一个人,继而闻到那人粗重的喘息和一身的酒气,慕容沁彻底惊醒,心中大骇,张口欲呼,那人却像事先知晓她的想法一样,狠狠吮住了她的唇,让她几乎窒息。
“唔………”慕容沁唇齿间模模糊糊地逸出的惊呼倒像是呻吟。
那人更是得寸进尺,贼手已经探向了慕容沁胸前的娇挺柔软,慕容沁急了,双手乱打,双腿乱踢,死命挣扎。
无奈那人力量是她的数倍,紧紧压制住了她的双腿,一手在她的浑圆饱满上攻城掠地,一手将她的双腕扣在一起举过头顶,慕容沁无法动弹,又无法呼救,惊惧得大脑一片空白,心砰砰直跳。
眼角落下屈辱的泪水,慕容沁心有不甘地挣扎扭动着身体,却仿佛让那人更加兴奋起来,一把扯掉慕容沁的贴身肚兜扔在地上,炽热的挑逗一路向下,霸道又温柔地带着不容拒绝的侵占攻势,直奔那温热湿润的佳处而去。
慕容沁吓得连挣扎都忘了,不祥的直觉让她绷紧了身体,抗拒着那人下一步的入侵,那人似乎有些忘情,离开了和慕容沁唇与唇的纠缠,吻向了她的锁骨。
慕容沁大口地喘着气,丹唇终于脱离钳制,她第一件事就是拼命呼救:来人呐,快来人!
趁着身上压着的那人略微一怔的功夫,慕容沁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因此,当云澈以手护着蜡烛匆匆跑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令人惊奇的场景:她们的新皇严惊傲身穿鹅黄纯桑丝中衣,带着醉意站在慕容沁床边,刚被册封的皇后慕容沁坐在床上,乌发散乱,锦被半堆,两臂交握护在胸前。
云澈把蜡烛放在桌上,暗自思量怎么两人久不见面倒还好,一见面又打起来了?………不对呀,看这阵势不像是打架……云澈眼尖看到了地上扔着的慕容沁的杏黄贴身肚兜,脸色腾地红了,赶紧又悄声退出去掩上殿门。
借着烛光,慕容沁这才看清那个挺拔如树的修长身影,正是严惊傲!顿时呆在了原地。
刚才的惊惧过于强烈,都让她忘记分析一下,且不说那有些耳熟的喘息声,就说外人想悄无声息地混进这守卫森严的深宫后闱,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全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不受打扰地出入皇宫的任意一个地方,就是当今皇帝。
打着哈欠的小宫女带着守卫的太监们正要踏门而入,云澈慌忙把他们全都堵在门口,以防他们看到不该看的:“没事没事,是皇上来了。都散了都散了,回去歇着吧!”
慕容沁真的恼了,她披上寝衣一骨碌爬起来,赤脚下床,也忘了严惊傲现在的身份,一巴掌就向严惊傲的左脸挥去。
严惊傲轻松地抓住了她白皙纤细的手腕,被美酒烧红的双眼灼灼地盯着慕容沁,闪着恨意的光:“孩子到底是谁的?”
慕容沁愣住了,对方眼中的嘲讽太过明显,如一把把尖利的刀子,狠狠地刮过她的脸庞。她怔怔地望了严惊傲那紧锁的眉头,阴沉的面孔,仿佛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把自己的手腕狠狠抽出,慕容沁背过身去:“我已经在朝堂上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呵呵,所以要我也相信这个答案是吗?”严惊傲冷笑着,透出一股冰凉锐利的气息,“是谢君昊的?”
慕容沁不答,严惊傲粗鲁地捏住慕容沁的肩,语气却有些忧伤而落寞,自顾说下去:“出征前,父帅曾经交代我‘宁使寸寸折,不可绕指柔’,看来,父帅是对的,早知如此,在大婚那晚我就该………”
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冰寒的感觉随之蔓延至全身,慕容沁深蹙了眉,以阻住那蓄满的眼泪,一听到此话,慕容沁蓦地转身,把泪也摇落下来:“不要说了,严惊傲,算我看错了你,你就是个混蛋!”
看到慕容沁的泪眼,强撑起的怒意不争地坍塌下去,严惊傲本能地要去为慕容沁拭泪,慕容沁一躲,身上的寝衣匆忙中本就没有系牢,这下更是直直地自身上滑落了下去。
柔滑若脂玉的肌肤胜雪,温软而馥郁的馨香扑鼻,严惊傲艰难地清了下嗓子,突然觉得身体一阵莫名的燥热,下腹暖流霎时涌起,心痒难耐,眼里的恨意早已被□代替。
看着慕容沁又慌又羞地去扯寝衣,严惊傲再也忍不住,一把横抱起慕容沁,大步往锦榻走去。
慕容沁无力地捶打着严惊傲的肩:“你这个混蛋,放我下去!”
严惊傲理也不理,将慕容沁扔在柔软的锦褥上,一个翻身,身体顿时悬空在她上面,双手则撑在她散在床榻上的乌发间,斗志昂扬的表情恍惚又成了战场上那个志在必得的将军。
慕容沁的心狂跳着,轻颤着,被严惊傲灼热的眼神看得脸上红潮弥漫,情不自禁伸出手勾住严惊傲的脖子,轻轻闭上眼睛,羞涩地嗔道:“傻瓜………”
严惊傲被慕容沁欲拒还迎的娇态更是弄得心猿意马,慕容沁却主动牵引着她修长的手掌,往自己下腹摸去。这一下,严惊傲浑身一震,酒忽地醒了大半:慕容沁小腹平坦如水,娇嫩欲滴,哪里是有孕的迹象?!
“沁儿,你……”严惊傲试探着询问,慕容沁伸出食指恨恨地点了一下眼前那个反应迟钝的混蛋,明眸霭泽,含娇带羞的盈盈笑意止不住的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