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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心应手。
一年半的变化很多,只是阿Bei和康桥的关系还是老样子,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康桥一心一意地跟着阿Bei,阿Bei却时不时地整出一个两个女朋友来。只是相比此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康桥约着阿Bei去吃韩国烧烤,说起了一件事,跟陈新平有关。当年SP集团的副董被杀,杀人的虽然是副董的老婆和老婆的情人,但有迹象表明:陈新平存在教唆杀人的嫌疑。
“话是那女人说的,说是你爸暗示过她。但既然是暗示,要真得上了法庭,你爸也可以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完全是那女人误会了他的意思。别说是暗示,就算是明示,你爸对女人说的话也得是决定因素才能给你爸定案。但判定一句话是不是决定因素,这很主观。”
“借刀杀人呗。”
“嗯,借刀杀人,”康桥点了点头:“这办公室政治跟社会政治都是一样一样的,够黑,够狠!”想想,又跟着说道:“哎,我老丈人这么腹黑,我还要不要娶他女儿啊?”
话音刚落,阿Bei便猛踹了一脚康桥的椅子。
六月的天气也跟阿Bei的脸色一样,说变就变。离开餐厅的时候还是大太阳,等电梯下到一楼,就见乌云压下,又听雷声炸起,跟着便是哗哗啦啦的瓢泼大雨。路上的行人作鸟兽散,哗一声,全涌向街道两侧。阿Bei和康桥也在屋檐下避雨。附近的车位紧张,车子停在三四百米外的路边,看着雨势,要真跑上三四百米,怕也淋得够呛。等了有十来分钟,雨水渐渐小去。康桥跟阿Bei要了车钥匙,说是先跑去开车,等车子开近了,再让阿Bei上车。说完,这又大步跑开。隔了有五六分钟,阿Bei的那辆奔驰车从不远处驶来,在街对面停下。雨还在下,淅淅沥沥个不停,阿Bei把随身的皮包顶在头上,左右张望了一眼,又迅速地朝车子跑去。刹那间,又突然在路中央定住,手里的皮包悄然落地。
康桥看见了,滴滴了两下喇叭,可阿Bei还是傻傻地杵在原地。康桥抓起丢在车里的警服外套,拿胳膊撑开,迅速下车,又快步地跑到阿Bei的身旁,拿警服盖着阿Bei的脑袋:“傻了你啊?”而此时此刻,阿Bei的泪水已经混着雨水滚滚而下。顺着阿Bei的目光望去,严晓娉也和人群一道在另一处的屋檐下躲雨,一手提着两个装满杂物的塑料袋,一手抱着一个小女孩,也是痴痴傻傻地看着雨幕中的阿Bei。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严晓娉的女儿叫小雨点,才一岁半,正咿呀学语的时候。小雨点只会叫妈妈,可康桥却使劲地逗着她:“叫叔叔,叫叔叔,叔…叔,叔…叔。”又挤眉弄眼,亲了又亲,逗得小雨点咯咯地笑着。笑的时候两眼弯弯,跟严晓娉的眉眼很像。
大概也是觉得场面太尴尬,康桥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雨点的身上,知道餐厅的拐角处还有个儿童游乐区,这又抱着孩子屁颠屁颠地溜了。这边,只留下阿Bei和严晓娉。
“其实我女儿挺怕生的,别人一抱准哭,跟康警官倒是投缘,”严晓娉目送着康桥离开,又转回脸:“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跟一个警察在一起。”
“只是朋友。”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他很照顾你,这几年有他的照顾,你应该挺好的吧?”
“不好!”阿Bei摇了摇头,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潸然落下,一手捂着额头,拿手指抹泪,一手又握住严晓娉的手:“没有你,什么都不好。”
严晓娉缩了下手,可阿Bei却握得更紧了,紧紧拽着。
“我结婚了。”
“我知道,”阿Bei深吸了一口气,又苦笑了一声,松开手,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似乎是平复了情绪,可嘴角还是闪过一丝苦涩的笑:“是谁?”
“是张源,我的大学同学。”
“哦。”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一直陪着我。”
“我听你舍友说了,说是你回中国的前三天把跟腱拗断了。”
“我舍友?”严晓娉似乎是想了想,脸上阴了片刻,又立马换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是有人在我的高跟鞋上做了手脚。”
“应该很难吧?”
“什么?”
“你在韩国娱乐公司的日子,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
“还好,有很多人照顾我。开始是韩理事,然后是李前辈,还有张源。”
“张源对你很好?”
“很好,我很庆幸这辈子能遇到他。”
阿Bei沉默,又伸出右臂:“你摸摸这里。”
严晓娉有些迟疑,捏了捏阿Bei的手臂:“这是什么?”
“钢板。”
“怎么回事?”
“摔的,你走的那天我去机场追你,摩托车侧滑,把胳膊摔断了。”阿Bei静静地说着,也静静地看着严晓娉。她以为严晓娉会为此落泪,可严晓娉也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阿Bei情深意切,严晓娉还是沉默无语,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悲伤,但也没有哭。刹那间,阿Bei的心里是难以言表的苍凉,她已经不爱她了。
“如果我当初真拦住你了,不让你走了。会不会我们还在一起?”
“不一定,”严晓娉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走,我跟你也可能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然后各分东西,老死不相往来。”
“你跟张源就不吵架吗?”
“吵啊,做夫妻的怎么可能不吵架。就是吵了之后,他保准能在一个小时内认错,不管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严晓娉说着,又看了一眼阿Bei:“但你不行。”
阿Bei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前几天去过酒吧了,酒吧转让了是吗?”
“是。”
“那你现在呢,你在干什么?”
“我在画廊上班,我这边的胳膊使不上力,不能再调酒了。后面跟着瑟琳娜学画,接管了画廊。你有兴趣看我的画吗?”
“有啊!”
“我画了很多很多的你。”
“没有裸体的吧?”严晓娉笑着,笑容灿烂:“你可别把我的裸体肖像挂在外面,已婚妇女了,这个压力承受不住呢。”
“你不要再提醒我你已经结婚了的事实好吗?”阿Bei皱了一下眉头,顿了顿,又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你的婚戒呢?”
严晓娉把十指张开,上面空空如也:“哎我的戒指呢?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的戒指去哪儿了?”说着,又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哦,真是的,早上洗衣服的时候摘下来了,忘了戴回去。”
“是上面钻石太大,怕戴出来招贼吧?”阿Bei说笑着,可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酸楚。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了严晓娉,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可第一眼再看到严晓娉,她便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全错了。阿Bei低下头,紧咬了一下嘴唇,想沉住气,又忽地抓住严晓娉的手。
严晓娉也还是想缩回手,挣了几下,可阿Bei却丝毫不见放松,牢牢地抓着。“你就让我抓着吧,”阿Bei几乎是恳求着,缓缓地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从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不像是原来的细腻柔滑,严晓娉的手掌比从前的粗糙了一些。但握在手心里的感觉是一样,也让阿Bei怦然心跳。不单是手掌,岁月也在严晓娉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成熟了些,稳重了些,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说是哀愁,又像是历经风霜后的漠然。可还是那么美。
康桥把小雨点架上脖子上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哈哈哈,一个咯咯咯。跑近了,看阿Bei正拉着严晓娉的手,愣了片刻,又嘻嘻哈哈地跑开。
严晓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从阿Bei的手掌间抽出,沉默了一会儿:“我要走了,一会儿我老公就来接我了。”
夜里做了一个梦,阿Bei梦见严晓娉穿着夭夭的衣服在弹琵琶,弹的是琵琶,出来的却是吉他的音。梦境很乱,一会儿是严晓娉在弹琵琶,一会儿是严晓娉当着另一个严晓娉的面在桌子底下挑逗阿Bei;一会儿是在同志吧里隔着人群对她暗送秋波,一会儿是在阿Bei的车里亲吻、拥抱、爱抚。似乎她又去了一趟西藏,从滇藏线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群徒步的驴友,竟都是穿着迷彩服的大学新生。人群里,阿Bei一眼看到了那个被晒得黑不溜秋的严晓娉。似乎梦见的人都和阿Bei有过性关系,女友,□□,一夜情的陌生人。而在这个梦里,她们全成了严晓娉。或者说,她们本就和严晓娉有相似之处,哪怕只是一丝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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