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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真正了解她呢?那些委屈和苦恼谁来帮她承担呢?
桑澈知道不是自己,所以在谢幕前,桑澈从最后一排的位置站起来,安静地走了出去。
从演出厅出来的时候,天空有些小雨,桑澈不太想回去。走到转角的香烟店,买了一包烟,好久好久没有抽过了,只是此情此景,桑澈觉得香烟袅袅,更适合一些吧,不然一个人显得太过孤寂。
顺着小路不知道走向哪里,路上行人也不算多,安安静静地,桑澈就这么一根烟一根烟地连续点着。一闪一闪,在也晚上去有些诡异。像是在哀悼,主角是谁,谁也不知道。
走到那个小广场,还有在表演的艺人,同样执着的人真是到处都是。
“照相么?!”小孩子用很不标准的日语问到桑澈。
“照。不过,我不是日本人。”桑澈笑笑,自己也没有日本人的范儿啊。之前有些阴霾的心情,有些被冲淡了。
桑澈叼着烟,半仰望着天空,任凭小雨洒在自己的脸上。快门声想起,看来,那个人是以为自己摆好造型了。也罢。
桑澈给了钱,多了一点小费,揉揉小孩子的圆脑袋,走到一边熄掉了手里的香烟,扔掉了剩下的。看来自己已经不习惯这个味道了。
看到手里的照片,不错。有些阴暗的灯光,背后若隐若现的月色,还有一些细细的雨丝,照片里面的人适合这个微凉的夜晚。
桑澈扯了扯外套的领子,有些冷了,早点回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英国就要结束了~~
☆、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这天桑澈在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发现了在西班牙的时候,某个热心老板给自己的那个美国的地址,当下决定去一下美国看看。她倒不是特意准备去看那个老板介绍的人,只是真好在她迷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地址而已。
用房间里面的电话订了机票,时间还很充裕,所以桑澈并不忙着打点剩下的东西。
桑澈发现,一路旅行而来,东西变得越来越多,就像那些丢不下的回忆一样,虽然了无痕迹,但是它们也确确实实跟随着自己了。不是负担,只是觉得,本想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不记挂。却无能为力。生活,就是有各色各样的人经过自己的过度,然后留下属于他们自己的芬芳。
桑澈没有想过去和Mozi道别,因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看着Mozi那充满故事的眼神,桑澈会涌出一种莫名的悲伤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所幸就逃避吧。
桑澈把东西都挪到床上,看来还需要一个小行李箱了吧。不过不着急,她鬼使神差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加任何东西的威士忌。
“哟,原来是和我喝都太小儿科,我还以为你不喝酒的呢!”Mozi靠在门边。“不好意思,你没关好,我就直接进来了。”
估计是刚才送食物上来的人没有关好吧。
“没有,只是。”桑澈不知道说什么,笑笑,扬了扬酒杯,示意Mozi是不是也要一杯?
“谢谢,加冰。”Mozi走进来,坐在唯一一个空着的沙发上面。“这就要走了?”
接过桑澈递过来的酒杯,并没有看向她。
“嗯,差不多了。”
接下来便是两人的沉默,只是偶尔能够听到冰块化掉,撞到酒杯的声音。
然后Mozi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桑澈让老板帮忙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皮箱,装了一些路途上买的一些衣服。看来看去,已经一年四季的都差不多有了。笑笑。桑澈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也是个幸福的人,任何方面。
这让桑澈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自己还在大学的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好像还是大一,还是大二的时候,桑澈不太记得了。记得,桑澈好些天没有正常作息了,为了什么,桑澈也已然不记得什么了。只是记得,那些天胃疼的难受,还伴随有些低烧。
桑澈还是和室友一起去吃饭,只是觉得什么都提不起胃口。走路还轻飘飘的。晚上回到寝室就彻底倒在了那里。一阵一阵的绞痛,让桑澈很难受。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滴下来,掉到眼睛里,也顾不得去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半夜吧。等到自己感觉到额头有阵阵凉意,睁开眼,看到了田子欣。
“子欣。”桑澈很无力,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
“不要动,降温呢。”田子欣一直叫不醒桑澈,摸着额头又是那么烫,只好买了儿童退烧贴来给她贴上了。
“嗯。”桑澈很乖地不再动,虽然胃还是很疼,但是总觉得安心了。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黑暗里面,桑澈反反复复想着妈妈,想着那个远在外地的妈妈。如果自己在家,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可怜,这么自己煎熬。哭啼啼地去找妈妈,她会帮自己打点好一切。自己就放心难受,生病。
但是现在也好,桑澈往田子欣身边挪了挪,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田子欣打点桑澈吃掉药,喝了热水。这些都是她大半夜接到桑澈室友打来电话的时候,急匆匆出去买的。管它什么药,都买了点回来。田子欣那个时候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简单的喜欢。
不过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想起来,无非也就是一些片段。后悔的,无悔的,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后来和林然在一起之后,桑澈也难受过一次。
林然很淡定,虽然眼神出卖了她的惊慌失措,可是她还是很清楚地,给医生讲清楚了情况。吃完药后桑澈没有好转,好说歹说把小区诊所的医生给叫了上来。
总之,她没有慌张。虽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淡然,但是她却还是操控着一切。
桑澈还记得,睡在床上看着林然的脸,那张脸上尽是担忧。后来自己是安安心心睡着的。虽然觉得很不要脸,但是桑澈知道自己更享受林然的那份慌张。总觉得心里满满的。
回忆到此为止,桑澈已经收拾好屋子里面的东西。正好赶上老板上来叫她。桑澈正好听说老板今天去机场接人,就坐老板的顺风车过去。老板热情地帮桑澈提走了行李,这些日子桑澈可算是帮衬了他的生意呢。
桑澈背上背包,出了门看看了尽头那边的房间。Mozi不知道是不是在家。算了。
“bye。”桑澈小声地说了一句。她欣赏这个强势的女人。只是欣赏只能止于欣赏。
Mozi靠在门背后,听着上楼下楼的声音。在这里这么久,她再熟悉不过了。桑澈离开了。
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她迈出了往窗边的步伐,但是还是停在了那里。她不再是年少的女子,有些事情,再做也不再纯真。她听着声音越来越远。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这样也就够了。
桑澈坐在车上,汽车停在一个红绿灯转角处。旁边硕大的公告栏上面贴着近期公演的海报。马上就迎来旅游高峰的春季了。那个时候的演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看,说不定就给好剧团给挖了去。
桑澈看着《仲夏夜之梦》海报上硕大的Mozi的名字。笑了,这个女人终究会成就自己的理想的。她做得到。
车离城镇越来越远,看不太清楚那些小小的房屋,和那个钟楼。桑澈又离开了一个地方,前往下一个未知。
只是这一次,桑澈发觉,自己好像并不那么期待了。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顺其自然吧。
这些天Danica在工作间种了一颗小植物,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在公司不远的那家花店看到了,就要死要活地让老板娘卖给了自己。用一些水晶泥种着。不知道能活多久。老板娘说,要看爱够不够。Danica当下就很嫌弃那个女人。
捧着小盆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赶上林然也在。
这些日子工作不是很忙,不过倒是哭了林然了。几乎天天都被逼着和冉楠一起吃饭。这让她很烦心。不过也好,至少应酬的时候不会想太多。
“怎么想起买个这个回来了?”林然笑笑,顺手把给Danica煮的咖啡也放到了她的桌子上。林然习惯性煮咖啡就是两杯,桑澈不在,自然就落到了Danica的身上。
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