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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爸对望一眼,急匆匆跑去他们房间,一进去就看见爷爷捂着手背坐在床上,旁边是不知所措的奶奶。
“爸!手怎么流血了?”
我爸冲过去看我爷爷的手,我就看见爷爷手背上一道细细的血流滑下来,奶奶已经在翻医药箱,我有点懵,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陪着爷爷。
这时我妈也被我们吵醒,一堆人就围在爷爷的小房间内,老妈看到流了那么多血也惊呼了一声“怎么受伤了?”
奶奶声音有点颤,估计是吓到了,闷闷的说“不知道剪刀怎么就放在床头了,老头子听到客厅有声音就要开灯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扎了手,你说就算放床头怎么也能扎手呢?”
爷爷以前是当兵的,一直什么都坚持自己做,受点小伤也总说没事,这次显然伤得很深,他依然直说没事,非要把我们赶去睡觉。
大家看包扎好了,忧心忡忡的回房间,走出爷爷房门时我看了一眼那把还沾着血的剪刀,心里莫名的难受。
在我关上爷爷房门的刹那,一把很轻很轻的声音飘过我耳边,瞬间又像一阵风吹散了出去,独留我一个人握着门把颤颤发抖。
那把声音说的是“给我血……”
“女儿,还站着干嘛,快睡觉去。”
“哦……”我依然发颤“我知道了……”
那夜我再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句若有似无的话,是幻听吗?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心里很是不安,我害怕是我一时任性冲动给家里带来祸害,这次只是伤了手背,那下次呢?那东西果然有问题。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爬起来,用黑布包好木雕就跑去姨婆家,只是门怎么敲都没人开,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命敲死命敲,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敲开这扇门还能做什么,这东西太邪门,我不能带着它。
最后自然是没人给我开门,还吵醒了住在附近的人被数落一顿,我也不敢把这东西带回去,把它扔到姨婆家门口就逃命似的逃回去。
一进家门就见家里人都慌慌张张的,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就见老爸一头冷汗的坐在地上,小腿上一小块肉仅仅连着皮,竟快要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养鬼(三)
我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爷爷叫了救护车,老妈跟奶奶忙给老爸止血,只是这血怎么都止不住,好像被人一直往外吸一样。
老妈眼泪就掉下来了“怎么回事,怎么走着走着都能刮掉块肉呢?爸昨晚也是,你今天也是,我们家是做错什么来报……”
后面的话老妈硬是吞下去了,毕竟老人家都很忌讳这些东西,奶奶听了心里也觉得不安,连忙给祖上上香。
后来老妈跟奶奶跟了救护车去医院,爷爷打算跟我打车去,我觉得这事不对,不会是凑巧的。
“给我血……”
这句话撞进我脑中,我一阵头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说会保平安吗?怎么会。。。
我借口给老爸收拾点东西再去,爷爷着急也就没管我了,我连忙跑回姨婆家急着拿回那东西,既然我把它丢掉也会害到家人,我只能找回它才能有破解的方法。
可是……
我脚有点发软。
它不见了。
我就放在门口,有花盆挡着,这么一个破木偶,还能有人偷吗?
它就这样不见了。
我从没有过的绝望,就是面对死亡我都没这样无助过,因为这次牵涉到的不只是我,还有我身边的人,我再怎么不爱做利人不利己的事,我也绝对做不出害人害己的事啊。
余白!
一个人影窜入我的脑中,没错,这种事找余白准没错。
我急匆匆回家收拾好东西,给老妈挂了个电话,知道老爸没有大碍,也不听她怎么说,交代了一下直接坐车去茶馆。
茶馆很是静雅,很符合余白的气场,只是这会我也没心思去享受这里的环境,盲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这里多是上流社会的人,看我走来走去都略带嫌弃的看着我,服务员看不下去了便上来很有礼貌的问了我几句。
“不不不,我不是来喝茶,你……你认识一个叫余白的人吗?”
服务员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眯眯的对我说“原来是余小姐的朋友,很抱歉,余小姐刚走。”
“走了?!”我声音有点大,找来不少人侧目,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声说“那你有她电话吗?”
服务员吃惊的看着我“您不是她的朋友吗?”
“是啊。。。但是她没给我留电话。”
“这样吗。。。我们是不能泄露客人的资料的,况且余小姐也没有留电话给我们,或者你可以明天再来?余小姐基本每天早上都会光临。”
我就怕自己等不到明天了,垂头丧气的回公寓,满脑子想的都是木雕的事,忽然在楼梯里有人叫住我,我回头,看到的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奶奶,她笑着,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姑娘,你掉东西了。”
我条件反射的接过,回了声“谢谢。”
一打开,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抛出去,这不是被我丢在姨婆家门前然后又不见了的木雕吗?
我正想问老奶奶,一抬头她已经不见了,我一哆嗦,妈的又见鬼了,拔腿就往公寓里跑。
“嘭”一声我把屋门关上,简妮捧着半个西瓜坐在沙发上惊讶的看着我,等我缓过气才问我“你不是回家吗?怎么回来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简妮解释,只能挥挥手,苦恼的坐到她旁边,捧过她的西瓜勺了大大一口吃。
因为刚刚情况太急,我没来得及把木雕放进包里,简妮拿起木雕边看边问我这是什么,我差点一口西瓜喷出来,一把把木雕抢回来。
也许是我反应太激烈,简妮被我吓到了,奇怪的看着我,满脸写满你到底怎么了。
我随便擦了擦嘴就给简妮解释“你千万不要碰这个东西,会倒大霉,你最好这两天都离我远点,对了!你去找男朋友吧!总之离我远点就成!”
简妮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轻轻摸我头发,温柔地安慰我“镇定些,慢慢说。”
简妮就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她身上总是香香的,说话也总是这样轻声细语、软软糯糯,永远扮演一个细腻大姐姐的角色。
局外人永远是最淡定的,在她安慰下我也平复了不少,心想着这件事不能给爸妈说,也不能告诉KIKI,不然不但被他们骂死,还害他们担心一顿。而简妮却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她比较冷静,又跟我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我不可能瞒她太久,告诉她也许她还能帮上我。
“简妮,接下来我说的话很无稽但是你要相信,听完后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这个样子。这尊木雕很邪门,自从它在我手后我爷爷跟我爸先后受了伤,我今早已经把它扔掉了但是它莫名其妙又回到我手中,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亲近我的人都很有危险的可能,我很担心会连累你。”
我一口气说完,简妮对着我眨了几下眼睛,“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就知道这种事在这个社会很难让人相信,简妮轻轻拍我的背问“就算我相信你,我能做什么?”
我呆了呆,无语的回答“不知道,我想最起码要跟我保持距离。”
“但是我家不在这里,我的朋友都回家了,我不住这里能去哪里?”
我更加无话可说,人家出了钱跟我合租,我要她搬出去也太无理了些,但是我哪里都不能去,接近越多的人可能就会害越多的人。
忽然我想起来姨婆告诉我说这东西叫古什么童还是什么童什么,百度一下也许会知道破解的方法,简妮却告诉我说昨晚打雷断了网,到现在都接不上。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你,这种事我也听说过的,不如你告诉我它怎么邪门法,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我只想起它一句话“它说它要血。”
“血?”
“对,我姨婆说,只要给它血,它就会帮我做事。”
“那如果你给它血,让它不准再害人,可不可以呢?”
“这个。。。我不知道,我对它没有任何了解,不知道给血它后它会怎样。”
姨婆当初告诉我它很护主,不会反噬,总之百利而无一害,很显然这是骗我的,那她所说的话的可靠性也很值得重新考量了。
简妮想了想,又说“我以前好像在哪看过类似的事,你等等。”
她小跑到房间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底下搬出一个纸箱,找了一本书,吹掉上面的灰尘专注的翻起来。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她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