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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少女抬起头来,直视身边的乔杀,道:“照你的说法,母亲原来是有家庭的,生了哥哥,然后才因为任务有了你,那之后又怎么可能生下我?”
就算说是后来有机会和李元暗自私会也说不通啊,一个女人,怀胎十月的肚子,怎么可能瞒的住别人?!
她的话让乔杀愣在原地,印象中母亲并未有很长时间不在家,根本没有生下李墨染的机会!
“你知道些什么?”祁落英看着宣梨,此时她只感觉手脚冰冷,那是对未知恐惧的本能反应。
宣梨轻笑出声,却不看她,反而是对着李墨染道:“我早说过了,我们曾经见过面,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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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莱州小朵峰萧家。
充斥鼻腔的血腥味,映入瞳孔的红光,曾经在武林叱咤一方的萧家,如今也迟早成为一堆灰烬而已。
一个带着木讷表情的女孩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大火,一言不发。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天旨教教主是一个妖媚的男人,他眯起像狐狸一样的细长眼睛,弯腰对女孩道。
“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能有什么想法。”女孩冷冷的,连扭头都不屑于。
“梨梨你还是这么不可爱呀。”男人嗤嗤笑起来,太过女性化的动作让小小的宣梨更是厌恶。
可是再怎么讨厌,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养父,是最有权利的教主,宣梨很明白她只能在男人可以容忍的范围内撒野,得寸进尺只会死无全尸。
于是最终她还是抬头:“我……”
还未等她说完,男人却把一个布包塞到她手上。
看清是什么以后,女孩真是吓了一跳:“教主,这是……?”
“难得看见你有这么慌乱的表情呢,梨梨你平时太无趣啦。”男人呵呵笑着,指指女孩手中的布团,道:“不想养养看吗?比小狗小猫有意思的多哦。”
在少女怀里的,是个“人”,软软呼呼的肉团,一个完全搞不清自己状况只会呀呀笑着的小婴孩。
很可爱,却也很可怕。
女孩突然抬头,果不其然看见男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个孩子,让自己养?不过是教主对自己的试探罢了。
女孩冷笑一声,单手掐住孩子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这种东西,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说完作势要往地上扔。
“好啦。”男人在最后一秒握住宣梨的手,道:“我也只是问问,梨梨你可真不温柔。”
这次的笑容倒是有几分温度。
只有宣梨知道,自己的后背出了多少冷汗。
若是这孩子真这样死在自己手里,她不知道又要做几夜的恶梦。
可是天旨教的人,怎么可以有良心?
“哎,怎么处理呢?丢到火里去?啊,良心会受到谴责呢。”男人依然带着妩媚的笑容。
宣梨抬头,正好看见左护法捧着一把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剑走出火场。
“……让左护法养吧。”女孩脱口而出。
看见男人探究的眼光,女孩花了很长时间才稳住心跳,装作漠不关心道:“护法的妻子不是一直在乔门了么?只有两个男人在家,丢给他们玩玩也没什么吧。”
听完她的说辞,男人再度弯下腰来,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才突然板下脸道:“梨梨,你让我很不满意。”
女孩的心“咯噔”一下。
只是没想到,男人还是将那婴孩丢给了一旁的左护法,但回教里却没给女孩好果子吃。
再后来,左护法叛门,带着寰神剑和那萧家的婴儿,改姓换名到了他处。
“其实,如果不是李元的儿子性格太好一定要带上你,恐怕墨染你早就死了吧?”宣梨看着李墨染,道。
所有的事情直到现在才终于可以连成一个圈,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一声“命中注定”。
“所以啊,我才说你和那‘姐妹情’反冲。”
无论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一个个都至她于死地。
“不可能……”
有人低声喃喃道。
祁落英眼神涣散,控制不住倒退了几步,阮鸣琴上去扶她也被甩开。
女子看着宣梨,一直摇头,最后终究是把目光定在了同意震惊的李墨染脸上。
“这不可能!”终于,祁落英崩溃的大叫起来,她抽出寰神剑有些狂乱的指着宣梨,声音几乎泣血:“你的意思是,墨染就是当初萧家的女婴?”
“那我一直以来做的都算什么啊?啊?!”
“你说墨染是我的妹妹,这怎么可能!”祁落英近乎狂乱,她一下跪倒在地上,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怎么可能就是福福?老天是在玩我吧?!我这些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变成这副摸样?我还差点害死她啊!”
她不想相信,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当初觉得墨染亲近,不就是觉得如果福福长大了,一定也会变成这样吧?毕竟太像了。
原来根本是同一个人。
而她,祁落英,竟然还那么可笑,为了那所谓的复仇,差点把自己唯一的妹妹活活害死。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祁落英一只手捂着脸颊,像疯了般又哭又笑,此时此刻的她哪还有半点“虹落仙子”的潇洒飘逸,不过是个被事实所伤的普通人。
“小师父……”李墨染早就脱离了乔杀的钳制,她走到祁落英身边慢慢蹲了下来,安抚的拍着的肩膀。
“别碰我……墨染,别碰我……”祁落英噙着泪,双手撑地往后退,她哑声道:“……我不配……”
“小师父,你别这样……”从没看过祁落英这么脆弱,李墨染感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我当一切事物尽在掌握,却没想到……原来,我不过是那如来佛祖手中的石猴子,跳得再高也逃不出那一片天……”祁落英抿着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外掉,浸湿了面前的土地。她几乎整个人都跪趴在地上,身形佝偻。
“小师父……”少女好不容才拉住祁落英,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女子搂在自己怀里。
“墨染,你很恨我吧?我为什么会这么蠢……妹妹就在眼前,却还把自己当那什么可怜人,硬要报仇,还害你差点……差点……”女子在她怀中仰头,悲伤映了满脸,显而易见。
李墨染手足无措,
她曾经因为季云愁确实恨过祁落英,可是现在这种状况……
“小师父,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从没见过女子这副模样,李墨染真的很心疼:“其实这么多年来背负仇恨处心积虑,你过得也不快乐。人活一辈子,哪有人有那个能耐可以不做一点过分的事?”
少女抱紧了祁落英,也能感受到她的回抱,才继续道:“小师父,曾有人对我说过,有恩报恩,报的那是福分。有仇报仇,报不了那也不一定是祸根。又何苦那么执着?”
就是因为她把报仇看的太重要,才会失去真正需要的东西。
想到曾经的心情,李墨染的眼泪也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如果硬要说小师父你到底做错那一点的话,那就是明知道无法宠爱我一辈子,就不该对我好。
那样你背叛我的时候,心痛才会少一些。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实在被迫经历了太多次,说完全不怨是不可能的,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她不会说出来。
“可是小师父,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李墨染看向祁落英:“我们就不要再放不开那些失去的、无法得到的,珍惜现在拥有的不好吗?”
颤抖的抱紧李墨染,祁落英在她怀里终于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出声。
她好怨,好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多此一举,现在少女还会是她的,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而现在,她只能是师父,是姐姐,却注定不再是陪少女一生的那个人。
她的人生,一直在犯错,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宣梨笑她失去一切,却不知道她本一无所有。
……………
出了这种状况,乔杀也愣在了原地,被阮鸣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打昏。
管烟澜和季云愁对视一眼,高个女子努了努嘴,于是小个少女尽管十分不愿,却还是配合。
只见季云愁向天空扬了一把药粉,管烟澜则在这时运气,一股大风将药粉吹向人群,于是不到两个数的时间,那满山的人马竟然全部昏倒。
看着季云愁憨厚的笑脸,管烟澜嘴角抽了抽,估计这群人里最不好惹的恐怕其实是她。
后来季云愁有偷偷问祁落英以后怎么办,却见那总是温润的女子荡开笑颜,道:“能被这样的内疚和痛苦折磨一辈子,对我而言也是一种福气。”
得失我命,本不该怨天尤人。尾声
一年后。
“盟主,这已经是第五百十四封请求你换住处的信了。”季云愁轻笑着摇晃手中的信封,撑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