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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表面，李墨染低下头亲了一口。
她觉得握着它，自己就能变得安稳，如同季云愁在的时候一样。
回想起那女子以前对自己的好，和干过的让人又心痛又贴心的傻事，李墨染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宣梨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少女差点因为受到惊吓尖叫出声。
缓了许久，把几乎要跳出来的心给咽了回去，少女才开了口。
“我自然是在想季云愁。”李墨染倒也不隐瞒，毕竟她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宣梨盯着少女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想起她刚才幸福的笑容，才终于用有些难懂的语气道：“原来回忆，是这么快乐的事情吗？”
然后她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道：“为什么我根本记不起来多少？”
此时在这个刚毅坚强的女人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了有些困惑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当她发现李墨染探究的目光以后，就她又变回那个冷漠的左护法了。
可是少女却摇了摇头。
“并不是所有回忆都快乐的。”少女闭了闭眼睛，眼前浮现的是祁落英当初决绝的面庞。
然后她睁开眼睛。
她能听见左边有季云愁体贴的耳语，右边有管烟澜欢快的笑声。
“只是我不可能一直陷在痛苦的回忆里走不出去。”这是小师父曾经教给自己的，不要被儿时的悲痛关上了心房，不要被林露的教唆迷失了自己。
可如今，少女也要用小师父教的这句话，忘了她。
其实真正如困兽被回忆牢牢束缚住的，是小师父自己。
李墨染想恨，都无法真正恨起来。
想原谅，却也更是无从谅解起。
看向宣梨，少女展颜一笑：“你一定能找到那个总是带给你开心回忆的人。”
那个人，只要你想起她的脸，就仿佛所有遍体鳞伤的往事都是上个辈子的事情。
那个人，只要你站在她身边，便觉得即使得到全世界也不过如此。
那个人，只要你握住她的手，于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个人，就像季云愁于自己，是不可或缺永世难忘的存在。
宣梨开着眼前的女孩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脸上挂着的笑容安逸又满足，她不知为何深觉烦躁。
“带给自己开心回忆的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都有了。
“我不需要。”宣梨淡漠的看着她，冷声道。
被她语气里的寒气所震，李墨染回过神来看着她，不知为何女子突然这么说。
宣梨弯下腰，压迫感十足的盯着少女的眼睛，她细长有力的手指扣住李墨染的下颌，眼神里的寒冰让人心灰意冷。
“总是回头的人，一辈子都走不了远路。”
宣梨的声音清冽，带着孤高和轻蔑。
回忆什么的，她不需要。
只是少女却一直盯着她，最终，认真的道：
“你，在怕什么？”
你只是以为你不需要而已。
按在下巴上的手倏然收紧，李墨染隐隐感觉到眼前的人生气了，恼羞成怒的怒火。
“也只有你敢对我这么说话了。”
其实少女并不勇敢，李墨染此时真是把毕生的勇气都调集了起来，才让自己直视女人的眼睛不发抖。
尽管知道她不会杀了自己，但谁知道女人会不会给她一剑废了自己呢。
“别以为自己能洞察人心，”宣梨的声音有些恶狠狠的，道：“你不配。”
松开少女，她便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墨染忍不住在她身后小声嘟囔，这个人，是用铁做的吗，嘴巴这么硬，心肠这么冷！
宣梨内力极高，自然听见她的抱怨，不过却懒得和她多说。
这少女，如果平时做事能像在床上那般乖巧，自己也算是捡到宝了！
只是走出房门，宣梨倚着门柱，还是很轻的叹了口气。
她的人生，永远只会向前看，为自己所定的目标前进，即使前面荆棘遍布，注定伤痕累累，也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有时她也觉得辛苦，可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从她加入天旨教开始，便注定不能为自己而活。
因为她是天旨教的“宣梨”。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回想起少女温和的眼神，宣梨在心里冷笑几声，如果以前的她还有一丝良知，那么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带着阴森的魔鬼。
“希望以后，你仍然可以保持这般干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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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其他，宣梨所提这个双修确实有用，仅是短短两月，李墨染便觉得浑身轻了不少，中脉也被打通，内力在体内慢慢复苏醒转。
而宣梨，仿佛一直以来所练的武神赋时所有的屏障终于消失，功力大涨。
有时候，李墨染也会想，这算不算是背叛了小师父，帮助了她的敌人。
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在干什么？”宣梨不知何时站在正在收拾包袱的少女身后。
这种突然出现的习惯真的很讨厌！
女孩吓了一跳，急忙回身，却一头撞在了女子怀里。
“别急。”女子执起少女的手腕轻啃慢咬，果不其然就看见她浑身颤抖，脸蛋迅速晕染一片绯红。
“我……我……我要回去找云愁！”少女咬了咬牙，压下身体里奇怪的感觉，大声吼道。
现在的她已经有把握可以救回季云愁，自然一刻都不愿停留。
宣梨眼睛眯了一下，又回归正常，只是嘴里的动作不停，慢慢的将少女细白干净的手指含在嘴里，用舌头舔过每一寸肌肤。
敏感如少女，几乎腿软的站不住脚。
自从和宣梨真正有了关系，不知是练功所需还是别的原因，只要女子有空闲时间，都会抓住她耳鬓厮磨一番。
明明不是练功的期间，也会对她亲吻拥抱，好似对方不是增加内力的道具，反而是相恋已久的情人。
可是李墨染却不愿意这样！
她再傻，也会明白其中的不对头，只是每次都无法抗拒这个女人。
太可怕了。
尤其是当自己后来居然会因为她的一个吻睡不着觉时，李墨染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必须走，马上走，现在就走！
“你放开我！”许是想起自己的决心，李墨染终于用了全身力气将女子推开。
宣梨似乎是没想到少女居然敢反抗自己，当下就皱了眉头，李墨染顿时觉得浑身一股寒气游走。
咬紧了下唇，少女抬起头，无畏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可怕。
女子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动摇。
但当初是她同意自己可以离开的，从这两个月的相处中李墨染知晓，宣梨是个十分重承诺的人，她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而此时的宣梨看着面前明明那么害怕，却又不肯低头的倔强女孩，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让少女离开。
她觊觎她的肉体，希望一直牢牢掌控在怀里。
她热衷于主导自己与女孩的性/事，每次看到女孩惹人怜爱的脸红哭泣，她便觉得这比杀人时胸腔里的躁动兴奋还要让人心动难耐。
她要让这个可爱的懵懂女孩，成为肉/欲的奴隶，匍匐在自己脚下。
李墨染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目光实在太过具有侵略性。
少女刚一挣扎，便被女子抓住手腕甩在了旁边的床上。
“你做什么？”瞪大眼睛，李墨染吃痛的皱紧眉头，却发现女子压了上来。
“不准走。”宣梨的力气大的惊人，少女的双腕都被钳紧，疼的她几乎要沁出眼泪来。
“你答应过我的！”少女不可思议的道。
而宣梨却笑了起来，女子很少笑，可她的笑容足够魅惑人心，少女呆愣了一下，就听她道：“我反悔了。”
她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李墨染愤恨咬牙，催动身上内力想把她震出去，却没想到被经验丰富的宣梨制住，反而将内力反弹在自己身上。
“噗……”一口血喷出，李墨染元气大伤，躺在床上一直咳嗽。
“不要反抗我。”宣梨看见她这样，眼神一惊，连忙止住她几个大穴道，刚才只是遭受攻击后的自然反应，她的确没想到那么多，比如会伤了女孩。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打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功力，也出不了什么事。
她自然没发现，现在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奇怪。
“咳……咳……放我走！”季云愁还在等自己，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神经！
宣梨不理她，只是点穴的时候无意扫过她的脖颈，发现一根红绳，拉出来，女子便认出这是那季云愁的玉佩，少女曾对自己说过的。
女子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有些气闷，扯下它就要往地上扔。
“不要！”少女尖叫一声，什么都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