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儿~”终于又得见伊人,唐生止不住兴奋和思念。
幽明的烛火下,是伊人憔悴的面容。
玉宁抬起头,勉强勾了勾嘴角。又低下头盯着公文不再做声。
这些天来,内心焦灼折磨,辗转反侧,郁郁难安。脑子里龌龊的阴影挥之不散,如魑魅般日夜跟随。幸而宛瑜善解人意、细心如发的抚慰照料,让玉宁略感安心。比起那荒淫粗俗的亵渎,对宛瑜的温柔体贴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可是唐生呢?
想起唐生,玉宁一阵心乱。自己发生这样的事,该如何面对他……倘若他知道了实情,恐怕要闹翻京城。可是这件事,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头,好沉,好重,让人喘不过起来。
“玉儿,这几天……怎么了?”见玉宁忧郁憔悴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天她又煎熬上了。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只是身体不大舒服。大概有些气滞血瘀。”扯了抹笑,极力掩饰着眼中的真相。
“哦?”唐生挑了挑眉毛,这小书痴,连谎都不会扯,倒也不想拆穿使她为难,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哦……那娘子要按时吃药,多加歇息哦。”说着抚上玉宁的手,轻轻柔柔的,示以慰藉。
他的手凉凉软软的,很舒服。但不知怎地,找了个空闲,玉宁不自然的把手抽了回来。唐生心里一愣,却并未多言。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尴尬,玉宁捧起一本不知名的什么书,硬盯着书页眼中却是一片空白。唐生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无奈的瘪了瘪嘴。“那……玉儿早些歇息吧。我回去了。”
“就回去了?”
“呵呵。嗯。好好休养吧。”
目送唐生转身离去,玉宁心中一片酸楚惆怅。
明明很想念的人,为何,却要抗拒他的亲近了……心里隐隐一股怪异的感觉,明知道,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却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其实,他真的很温柔,很纯净……
唐生独自喝着闷酒。整整一下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连酒保看了也不敢多问。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在狗皇帝那儿出事了?……不应该啊,玉儿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的……难道喜欢上别人了?那个姓方的小丫头片子……不至于吧?那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淡啊!讨厌我了?发现我了?……不像啊!唉!到底是为何啊?!
正在苦思无解处,一抬眼,正望见窄街对面方宛瑜带着小丫鬟从卜卦摊上离开身,被一群纨绔子弟拦个对面。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首辅家的千金,我宛瑜妹子嘛!哈哈哈哈!”为首的一矮个男子身形猥琐、其貌不扬,伸手便要调戏。
方小姐花容失色,惊慌的往旁边闪身。身边的小丫鬟芸儿不干了,一把推开那猥琐男子的脏手,指着鼻子高声怒骂道:“放肆!姓韩的,你活的不耐烦了,连我家小姐也敢调戏!”
原来这人就是京官子弟里臭名昭著的癞子韩,韩德平,说起背景,宫中宦官,皇上身边当差侍奉的红人荣粟,乃是他的亲娘舅。仗着荣粟得势,癞子韩在京城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胡作非为,手下一帮市井无赖、地痞流氓。那癞子韩最是胸无点墨、粗俗至极,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呵!芸丫头脾气还是这么爆,难怪嫁不出去。”
“闭上你的臭嘴!”
“嘿嘿嘿嘿!多日不见,宛瑜妹子又变漂亮了~当了小媳妇儿以后更有味道了啊!可怜哥哥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哥哥亲一个——”说着又要上手,被芸儿叉腰阻拦。
“癞子韩,我家小姐已经嫁为亻妻了,你这只癞蛤蟆就甭惦记了!你识相点儿,赶紧滚!滚慢了小心我家姑爷收拾你!”
“哟哟!嫁为亻妻……就不能调戏了嘛?你家的爷们儿,不是照样给人调戏的!真是天生的小白脸儿!”癞子韩撇着嘴,一脸戏谑。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宛瑜再也忍不下去了,开口反驳。
“呀呵!我说错了么?现在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皇上宠你们家小白脸儿,伺候皇上那叫有一套!我娘舅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想必……那小白脸儿在床上也把妹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嗯?”
“你——”宛瑜顷刻涨红了脸!羞辱交加!恨不得死!
“所以妹子还是跟了哥哥我,别想不开,那小白脸儿有什么好……”
——唉哟!只听一声嚎叫,癞子韩伸出去的淫爪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稳稳擒住,“咔嚓”一声掰了个弯,疼的嘴一下咧到了耳根子。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单臂顺劲儿给背了过去。癞子韩口中仍然不服不忿的叫唤着:“哎呀呀!是谁,谁他妈的敢动老子?!”
“舌头也不想要了,嗯?”唐生一脚踹在韩德平屁股上,那癞子往前一扑,摔出去一丈开外,正摔了个狗啃屎,噶蹦蹦门牙磕掉了好几颗,鲜血立时淌了满嘴。
拿手一抹嘴巴,哇呀!他娘的,给我上!
手下一干人等抄着家伙朝唐生扑来,一群乌合之众,被唐生三拳两脚撂倒一片。
身后的宛瑜小姐长出一口气,芸儿丫头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抱打不平的白衣小子,身手潇洒,模样帅气,不住的叫好!打,打,往死里打,这群恶棍!
唐生上前一步,踩住癞子韩的脸蛋子,那家伙满脸血污、青肿眼眶、连声求饶:
“爷爷!好汉爷爷,饶命啊,饶我这一次!”
“下次再让我遇见你——”
“不会不会!绝对不敢了!”癞子韩赶紧接过话儿,不吃眼前亏的孬种。
“不敢什么?”唐生训斥道。
“不敢,不敢调戏良家妇女。”癞子战战兢兢的答道。
“还有!”
“还有?喔还有还有!还有……”
“嗯?!”唐生一怒,脚下一发力,踩得癞子韩嘴巴扭曲。那癞子赶紧用另一只没折断的手抵住唐生的薄底儿白靴。
“不……不敢……胡说八道了……”含含糊糊的挤出几个字。
唐生轻蔑的“哼”了一声,松了脚。滚!
一干人等灰溜溜逃也了。“呸!”芸儿丫头望着一群背影不甘心的吐骂一声。宛瑜小姐稳了稳神,来在唐生跟前,做了个万福,“小女子感谢少侠出手相救。”
唐生正过身子,低眼看了看宛瑜,又挑了挑眉毛,呵呵一笑,轻描淡写,“我只是听到了不想听的话。而已。”说罢调头离去。
只听小丫鬟的尖锐高声,哈!还真不客气呀!
一整晚,宛瑜忧虑哀怨的目光,白日里发生的那桩未敢告诉玉宁,玉宁无奈的勾了抹苦笑,她心中疑虑,无需多言。玉宁纯净如水的双眸中涌起坚毅的神情,并不作解释,清者自清。
伺候皇上那叫有一套!我娘舅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癞子韩的淫言秽语不停的在脑中翻滚,唐生只觉得心烦意乱!那混蛋的话,不信也罢。可是为什么,总是放心不下……那个昏淫老皇,到底对玉儿做了什么?否则她怎会那般憔悴不安!
再也忍受不了胡思揣度了!最后一口酒倒了肚里,登上靴子,翻身跃下。
“唰”一支长尾银镖稳稳钉在落了朱漆的古旧柱子上。坠尾的白燕子轻轻的晃来晃去。
四下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微微听见响动。“喵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野猫低叫,唐生顿了顿,只见一个人影晃了几晃,来在眼前。
“臭小子!”来者笑吟吟的,一身夜行衣,是个女子。
“嘿嘿嘿嘿,师姐!”唐生迎了上去,一面笑嘻嘻一面伸手拔下柱子上的银镖,小心揣于怀内。
“臭小子,你怎知我来了京城?”
“嘿嘿,最近老闻到口水鸡和麻辣兔头的香味儿来着~”
“馋猫儿,还是那么贫!”
二人没说几句,身形晃动,潜入深沉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二人辗转腾挪施展轻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到城郊破庙的后堂内,女子抬手一掀,地上翻板慢慢支起,密道?——地窖!
“师姐,我要图!”
“就知道,要不是有求于我,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没心没肺的臭小子!说罢,什么图?”
“大内详图。”
“什么?!你小子要干嘛?”
“嘿嘿,不干嘛,去玩玩儿。”唐生风轻云淡,一脸无所谓。
“小子……皇宫可不比别处,没你想的那么出入自由。隐卫高手众多。你别胡闹了!”
“行了师姐,不是胡闹,我去做生意的。快给我吧!”
“小子~胃口不小哇!什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