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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满枝恍然大悟:“如若教主也想描眉画眼,虽说在下虽然不济,抹抹粉还是可以帮忙的。”
祝满枝回客栈小睡正在屋里翻看小黄册,一边看一边念念有词,感觉就是未褪毛的小道士在念咒语杀蟑螂。
“公子你这一身……”
“怎么,合适么?”祝满枝摊开双手止不住笑意。
当时祝满枝准备告辞,梅八角动了动嘴:“你穿着这一身是怎么来的?”
“教主这话是……”
“从客栈来的?”
“对啊。”祝满枝不知其意。
“玉令公子好大的勇气。”
祝满枝很谦虚:“过奖过奖。”心里却在盘算着梅八角说这话的意思,原以为是挽留他梳洗一番结果梅八角只是一言不发。
没办法祝满枝露出一个寂寞的表情,抬脚准备迈出门槛,梅八角低声道:“玉令公子,脸上洗干净再走吧。”
洗把脸变成了洗了个澡,还换上了梅八角的衣服。
一身深色的在祝满枝身上稍显大,祝满枝很是心满意足,感受到了衣服上传递出的深深的梅八角的爱意。
小睡打量一番:“公子你形象都改变了啊。”
“变好还是变坏?”祝满枝潇洒的转了个圈。
小睡叹息:“公子还是放弃吧。”
“呀,那真是太可惜了。”祝满枝叹气。
祝满枝坐下来,指着小黄册说:“我看小睡你很高兴,是看上什么欢喜的人了?”
小睡说:“哪有,我只是在看看这画册到底有多欺人。”
祝满枝含笑看他,傻孩子,这画册怎么会欺人呢,要说欺人,也只有人才会欺人到了无耻的地步吧。
“你看看,梅……教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睡哗哗就翻到了画着梅八角衣衫尽褪的那一页,之前祝满枝翻得多了,已经有点褶皱,很容易翻到,难怪,画中的人仙子气质无疑,现实中的梅八角虽不能说如画中完全相反,但真的相貌普通,一双眼本应该不错,但遇上了错的主子,衬得呆板极了。
其实梅八角的霸气主要体现在气势上,但在祝满枝面前气势一说也显得有些弱了。
祝满枝本身站你边上如同一阵春风舒适满意,不会令人紧张难过,仔细想想随便准备溜的人怎的存在感会强呢,他站在梅八角边上,很好的诠释了中和两字。
“小睡你这就说错了,你往前翻两页,幽山的肖掌门我们之前见过,可与画中相似,还有鸿雁剑谢道安,真人与画册页不离十,这只能说,梅教主的相貌太多变了。”
“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睡你快把这本册子放好,我有些饿了。”
“公子,我要吃烧鸡。”
“烧鸡么,好的。”
小睡欢呼着准备出去,祝满枝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不过,小睡你今天和魔教右臂吃了三只烧鸡是还没吃饱?”
祝满枝约梅八角去踏青。
小睡担忧的说:“公子,人家日理万机的能和你出去么?”
祝满枝潇洒回答:“能。”
“可是最重要的是,你和他熟么?”
“小睡不要忘记了我和他可是互穿衣服的关系。”
“公子我觉得他不太好相处,我看见他就慌。”
“小睡莫慌,你看他从没在我们面前发过一次火,也没使出杀意。”
“公子!”小睡指着额头上的一个小伤疤:“这还叫没杀意?”
“那是他欢迎的一种方式。”
“公子……你帮他不帮我!”
“乖,叫右臂给你买烧鸡去。”
“公子……你果真要抛弃我了。”小睡含泪。
“乖,右臂在你后头了。”
“……”
祝满枝在山脚下等着,刚好的日头衬得他丰神俊朗,路过的姑娘羞着脸从他身边经过,梅八角依约而来,祝满枝微笑着看他从小路尽头蹒跚而至,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身形瘦削,藏青衣裳贴着的身躯紧致有力。
祝满枝向前走几步,笑道:“梅教主,你来了。”
梅八角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慢慢的坚实的往山上走去。
两人时而并排,时而祝满枝道路边摘朵野花,两人位置要依祝满枝而定,梅八角走的就是沿路线,他不停也不急,走的那叫一个稳当,对于路边山景也兴致缺乏。祝满枝倒是对于这郊外景色来的是莫名的欢喜,虽然心里明白是为何,但还是极力将注意转到路上。
“教主,你见识多广,这开得是何花?”
站在一大株不明花下的祝满枝甚是好看,笑弯的眉眼比过了压弯的花。
“不知。”
按理说不是应该采花无数的你知道更多不是?
祝满枝举手摘了一朵递给梅八角,见他有些惊愕,又把花递到胸前,带着满枝花凋敝的笑容道:“虽说男人之间送花有些奇怪,但还是聊表心意,多谢教主款待。”
梅八角呆了花,不动声色的接了花,就在祝满枝开口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把花别在了祝满枝头上。
是头上。
头上。
“虽说是男人给男人戴花很奇怪,但以此聊表赠花之情。”
梅八角的眼里没有什么动人的色彩,他的话也平淡无实带着客套,祝满枝没见识过梅八角的“手招”,但他的手仅仅是将花戴给他,衣袖擦着脸经过,像心上人在心头的撩动。
这已经让他紧张了。
“很好看。”低沉的声音带着以往的呆板。
祝满枝心里猛地一跳,愣了,着实愣了,让他险些将对面人搂进怀里,他勉强挂着笑,取下了头上的花,拿在手里把玩:“教主是多久没有出来了,兴致这般高涨?”
梅八角没什么波澜,继续走自己的道:“不久,半年前刚去了趟杭州。”
“那真是可惜,这风景如画,教主应该多出来走走。”
“我并不像你那般空闲。”
“这倒也是,”祝满枝话锋一转:“不过正巧,我老家也在那儿,说不定我们在哪见过。”
“不曾见过,玉令公子大名倒是如雷贯耳。”
“哦?想必都是些闲言。”
梅八角很是平淡的说:“玉令公子很是风流啊。”
“此话怎讲?”祝满枝问。
梅八角吐出风流二字后就闭口不言了。
祝满枝和花一起很配,他也明白梅八角何指,他望着梅八角道:“只不够是一时所需。”
“践踏他人。”梅八角往前走了几步才开口道。
“恩?”祝满枝往前走一步。
梅八角继续走他的路了。
其实这对话有些颠倒,你能相信践踏他人这词是从魔教教主口中所说?
白道人不相信,信口雌黄是魔教看家本领。
梅八角自己也不相信。
这次踏青有些不欢而散,两人在半路就回来,太平但又险要,梅八角和祝满枝告别后,往自己方向走去,祝满枝在身后清爽的喊了声。
梅八角微侧头,接过了祝满枝飞来的银针。
☆、梅八角移开眼神一瞬间(三)
“这烧鸡吃起来简单,但做起来相当复杂,这第一步啊就要先褪毛。”
祝满枝在厨房学做烧鸡,小睡在大堂吃烧鸡。
祝满枝敲着小睡脑袋说:“到底我是公子还是你是?”
小睡啃着鸡腿说:“公子,你要讨好的是教主还是教主?”
祝满枝笑而不语。
梅八角按照以往的时间缓缓的来吃烧鸡,他坐在角落位置,小二见是气势十足的常客,忙跑去招呼,不久就端来一盘烧鸡。
梅八角用十年不变的顺序先吃鸡腿,坐他边上的小睡躲着个头,企图用烧鸡来掩盖自己脑袋,其实这也是多余,梅八角吃烧鸡的专注于冷静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大哥,你看这就是祝满枝的车。”
“云弟你确定?”
“呃……大哥,我看这马很是熟悉,可是这辆车太俗气了。”
“小弟你说的是,但想不到这祝满枝□不堪,品味也俗气如此。”
“你说就他那样云芝还为了他跟我退婚。”
“云弟莫气,为兄一定帮你。”
“多谢大哥了。”
“你我兄弟一场,不必客气。”
“大哥要不是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云弟不要伤心了,为兄一定会帮你报夺妻之仇。”
对着酒楼到了吃饭时间的喧哗,以及梅八角进来后一瞬间的寂静,又恢复成原来低几成的声音,总的来说酒楼还算热闹,门外声音不响亮,像是两人间的闲聊,吃饭的人都没有注意,梅八角很是事不关己的用筷子扯着鸡肉。
他吃的真的很慢。
所以说看似冷酷的人总有一股温柔的心,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