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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出奇的高。
高效的结果就是没东西可看了。莫悱觉得快高考了,白天打瞌睡好像显得太自大了,便从抽屉最里面找出一本英文口袋书《Moral Proverbs》,用英语课本遮掩着翻看起来。
本来,要是眼神不好的其他老师,就真的认为那口袋书只是便携记忆本了,可惜莫悱的对手是齐月玲,据说观察力360度无死角的齐月玲。莫悱的错误就在于没有事先观察窗外的情况,而齐月玲虽然一般不在自我复习时间来教室,这次却站在走廊上监视教室内,立马就将莫悱抓了个现行。
莫悱又被“请”去了英语教研室。跟在黑色紧身套装勾勒出完美曲线的齐月玲身后,莫悱的头都是大的。在今天的最后一节课被抓出去,自己该是有多倒霉啊。又得碰上黄昏那逢魔时间,教研室内只有自己和齐月玲的话,鸡皮疙瘩都会满身冒。
齐月玲请莫悱来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已经觉得自己复习好了,就提前测验看看吧。当然也不是做完整张英语高考模拟卷,只不过做五套听力题而已,只不过要当着齐月玲的面做,只不过做完了、被齐月玲批改完了、点评完了才能走而已,不算什么。
一套标准听力题是三十分钟,五套就是两个半小时,莫悱怀疑那时学校教学区的人都走光了。在空荡荡的校园内与齐月玲独处一室,自己还不如现在就报警、要求保护人身安全。
因为教研室还有别的老师和同学,莫悱自己带着耳机做,齐月玲就在他对面看着报纸。
假装调音量,莫悱的手指却在按动音量键旁边的快进键。听力题中有很多的干扰句、背景句,与问题密切相关的就是几句话、也许几个词罢了。莫悱自从感官得到强化后,耳朵捕捉关键字的能力也比以前好太多,快进键那是飞快的在按。
齐月玲不动声色的翻动报纸,她早就知道莫悱的把戏了,却不点破,只是在报纸后,轻轻笑着观察莫悱的一举一动,映入她眼中的、莫悱的每一帧画面都在与她心中的那个人比对着。
试着把莫悱就当成那个人,微妙的违和感油然而生。也不是没见过那个人书写的样子,但他绝对不会一手按着耳机一侧,一手持笔写写画画。耳机这种电子产品与他十分不搭调,老实说,甚至不能肯定他触碰过电子产品,虽然他一定知道电子产品的使用方法与工作原理。
那个人了解一切,却没尝试过太多事物。对普通人来说每天都在用的东西,他只是“知道”,却不曾“实践”。不过,再多的实践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他的目标永远只是那一个,他的道路永远是笔直的,笔直的路通往唯一的目标,他不会允许直路出现分岔,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分岔他的直路。
他的生命是如此干净纯粹,又是如此单调乏味,枯燥到经历一次就会疯掉,但他却经历了数千个、数万个、也许无数个轮回,只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去走那条没有分岔的直路。
在祈月泠还小的时候,她是祈月家胆子最大的女孩,一次又一次擅闯家族禁地、被守卫抓住拖回去、被长老们骂个半死,这一切,只为能和他说上也许一两个字。
“烬~~~门都没有上锁,你为什么不出来玩?”
自己问了很多类似的愚蠢问题,或是进行了很多次愚蠢的邀请。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关住他,他却□了自己?
直到那个下雪天,他穿着红黑色的西式套装,撑着鲜红色的纸伞来找自己,把父母都吓得跪在雪地中。但自己欢天喜地的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不管不顾身后父母压抑恐惧的呼唤,带着他就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烬先生,你猜这是什么花?”
“山茶花。”
“烬先生果然什么都知道,妈妈果然没说错!”
觉得艳红色的山茶花很适合他,就摘了下来,把花放在他的脸颊旁。
“烬,你和这朵花一样好看!”人面桃花相映红,但他走完那一次的直路时,桃花还没开放。
当时,他什么都没有说,未持伞的手灵巧的一转,山茶花就到了自己发际,让自己都看呆了:“烬先生,你好厉害啊!!!”
那一次和他蹲在雪地里看山茶花,是自己和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靠得那么近。最后他牵着自己回家,不同于他冷淡的表情,他的手格外温暖,就像他的纸伞、发色、左眼的颜色、装束的颜色一样,带给自己暖和到心头的温暖。
祈月家永远的主人,带着静静燃烧的红色,走着孤独的直路,不曾改变,不曾回头。
做题时不紧张,做完题就不得不紧张了。莫悱直挺挺的站在齐月玲身后,看她批改自己的五套题,光是自己数着做错了多少道,背上的冷汗就直直的往外冒。
“考虑到你按快进键的速度,成绩还不错,”齐月玲将改好的卷子递给莫悱,血色的薄唇弯起一道弧度,“自己看一下,回去做总结。”
莫悱接过卷子就鞠躬,“谢谢老师指导。”
齐月玲盖好钢笔盖,突然问道:“上次给你的东西,拆开看了吗?”
莫悱背上又要渗出冷汗了,其实他一拿回家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这么久不回答,应该是还没拆。”莫悱简直怀疑齐月玲会读心术了,她明明暗暗的墨瞳带着魔性的力量。“今天回去还是看一下吧,包括这个。”
莫悱又被给了一个黑色的纸质手提袋,照样被透明胶带纸封了口。
“我个人送你的。”齐月玲的笑给人莫名的寒意,让人不由得怀疑她送礼物的真心。
但莫悱不接过老师的礼物就太不识趣了。“谢谢老师,我回去就看。”
“去吧。”
看着莫悱拎着纸袋、抱着试卷离开,如果真把莫悱代换为那个人,说心里话,有点好笑呢。他也会露出莫悱一般不安、羞赧、畏惧的表情的话,整个祈月家都会被吓得睡不好觉吧。
“这么在意,进来看看如何?”
教研室早就剩下齐月玲和莫悱两人了,现在莫悱一走,齐月玲独自坐在教研室正中的办公桌后,就像掌控一切的女皇。
半掩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白色的少年。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穿得全身白,搞的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一样,何必呢。但是安纳斯固守着白衣白裤的原则,好像打心底里和别的颜色过不去。快进入六月,气温逐渐升高,安纳斯褪去了西装外套,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白色的薄型西裤,配上他那先天性的少白头,好像故意要向福尔马林中的人体标本看齐。
他拄着白色的手杖,很有少年老成的味道。但祈月泠明白,对方可是处在完全的临战状态中,绝没有看上去那么随性休闲。
“灵薄狱的忠犬,有何贵干?”齐月玲一点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没有,她跷着长腿,双手交叠,指尖轻触下颌,轻声问道。
安纳斯反手关好门,通过用手触碰门把手,结界顿时铺开,笼罩了整个教研室。这下,就算教研室内有燃气爆炸,外面的人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莫悱是你的什么人?”安纳斯一布下结界就开口,“你对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祈月泠给出一个冷酷却艳丽的笑容,“学生,以及必须得到之人。可你知晓了又能如何?灵薄狱的忠犬,你们的饲主没有告诉你们,不要招惹‘御三家’吗?还是你真有足够多条命,供我祈月家把玩?”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把莫悱怎么样。”安纳斯忍耐住满腔的怒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枫羽市是“御三家”的地盘,与一个“祈月”起冲突,会惹上其他两家,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问我到底想怎么样”祈月泠的指尖碰指尖,黑羽绒般的睫毛掩住了黑瞳中爆炸般的狂热,“当然是得到他的一切,不管是身体,抑或心灵。”
安纳斯觉得这话好像很多次的在饭店房间里听到过,电视剧和影片里常常有变态角色这么说。而且那些变态角色常常会在后头跟一句:“因为我爱他/她”
“你爱莫悱吗?”安纳斯想到就问了,丝毫没察觉到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孩子气。
这个问题让情绪陷入激动而体温升高的祈月泠也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问。当然,为什么不爱?”
安纳斯不懂“喜欢”,更加不能理解“爱”,目前为止他只承认自己和母亲只见的母子爱。关于爱情的其它类型,他云里雾里。
“你爱莫悱,所以你一定不会伤害他?”孩子气指数升级了,让祈月泠产生了一种逗小狗的联想。
“爱情的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