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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刚刚不是骂的挺顺畅的,这会儿结巴了?
我连斜一眼那张沾满污泥的脸的心情都没有了,不过从他特有的四方形的脸和大块头的标志体型我还是大概认出了是哪个队伍的……等回去再算账。
他“城”了半天也没把后面那个字补上,他身后三个人更是半点儿气儿也没了,缩着脖子低着头做乌龟状。
我心里十分的不爽——怎么说也是我的鬼兵卫,战场上人见人怕的鬼之队。这个样子传出去,以后还要不要混了。想起平时我对他们耳提面命的训练和训话,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懒得理会那个好像还有点儿功夫的女子了,对她闲闲的摆摆手——“对不住了。如果要索赔什么你自己知道找什么地方。”四方脸等四个人在我逼视的目光下都矮了一截,我狠狠道,“走。”
转身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心里在想着我的木屐——在这潮湿的岸边走路真不舒服,真不知道每年人群是怎么聚过来放灯的。下次找人在岸边撒点儿石灰好了……我得回去和我那“老谋深算”的参军童战好好商量商量……外城的防卫实在是做得不好,那个木桥拆掉算了,不过拆不拆没什么大用,还是把河水挖深、河道加宽……要不再在河的另一面修一圈防护墙……军队的训练也有必要加强……
啊……
唉?
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
因为实在是太意外了,我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其中一颗结结实实的打中我的后脑勺……石块不够大,但是力道足够。
我猛的回头,顺手接下擦过脸颊的下一颗。右手摸了摸被打中的后脑……流血了……
“城……城……城……”这次不止那个“四方脸”结巴了,剩下的三个也是。
切,老子有这么可怕吗?我长了一张罗刹的脸吗?看他们吓的那个鬼样子……不就是出血了嘛,本大爷以前在战场上受得伤比现在的严重多了去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意外……居然流血了……
更意外的是这女子幼稚到让人无语的行为。因为太意外了,我忘记生气了。
我早就看出她大概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估摸着她是和四方脸几个绊了口角,继而打架……她自己也有不在理的地方,之前的偷袭更是让四方脸已经丢尽脸了,我以为她大概连赔偿都不会要,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场面话,况且刚刚我对四方脸几个的严厉已经给足了她面子……这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什么意思?”我把手中的石子抛回给她。
她往边上退了一步,“噗咚”一声石子落进水里,挡开一圈圈涟漪。
“你说呢?”她反问。
我看着她的脸,上面完全没有我觉得该有的羞涩歉疚……或者至少也该有点儿尴尬吧——你在我后面用石头打我被我逮个正着……有点儿尴尬愧疚,这才是普通人该有的反应吧?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冷,因为“四方脸”开始在这大夏天闷热的空气里哆嗦了,不过我得辩解一下,我的脸色天生如此。
我真的没有生气,哎……
我挑眉,斜四方脸一眼,看着那女子道:“他做什么了?”
她居然眯着眼笑起来:“他没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
“判断是非至少要听完所有当事人对情况的陈述。”我强忍着没有揭穿她之前暗算的行为,现在我终于完全忘记我那关于木屐的烦恼了,城上的灯火照下来一点点,面前的女子半边脸被额发挡住了,露出的小半边……我对美女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她不错……不是这半边看不太清的脸,而是整体的感觉。
“我听说晚城的风土民情一贯很好,怎么会出现像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游荡的禽兽呢?”真亏她说这种话都能笑眯眯的。
我用了片刻消化她的话——所以说我讨厌管这些是非,遇到这种强词夺理的疯子,一贯都是“晚城管家婆”童战来处理的。
用童战以前的话来应付一下好了……他怎么说的来着,早知道以前就不回回都打马虎眼了……不过毕竟每次他跟人训话的时候我都在场,至少能说个大概吧……我理了一下思路:“如果有什么冤情可以进城找执金吾府,直走……呃……很大的金匾,非常好认。”我今天表现出来的耐心简直可以刻一块匾表彰一下了,我抬起下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讽刺道,“那里的通判天下闻名,就是天大的冤情也能为你昭雪。”
“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这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让我很恶寒,就是平常我最讨厌的那种说不出哪里很别扭的声音……这转变太过突然,听的我直皱眉,不过看起来事情应该解决了,她后面的话我都没仔细听,反正她提什么要求我就应一声“好”,我现在只想开溜,脑子里又找回了立刻回府里去把木屐换下来的欲望,她那边一叠声的说了一大堆长句子,我听的头晕,对四方脸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接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正要转身——
她忽的一指四方脸:“只是要你剁了这个人的手就可以了。”
“好……”我懒懒的应声……
“什么?!”我惊讶的回头——她脸带笑容的看着我,左手指着和我一样呆住的四方脸。片刻后,她抬了一下眼睛,“怎么,不好吗?”
我……我捂住额头——
这女人也太小心眼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我没有目睹实况,但这能是多大点儿事儿啊,斤斤计较成这样。
“公……公子……”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城里的百姓有些还是习惯称呼我为公子,我成为城主之前的称呼,公子七夜。
“什么事?”我舒了口气,大概脸色也松了下来。
老人小心翼翼道:“放灯的时间就要到了,一年就一次,错过了总不大好……您,您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我们这几个人占据了河边,人群都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的候着。
看来这场该死的闹剧真的扯得够大。
我有点无奈:“你们放你们的,不必在意我。”
这句话像个特赦令,离得近的几个孩子欢呼起来,拉着家人奔向河边。本来因为我的出现陷于异样沉默围成一圈的人群都开始往河边涌。
“放七色灯喽——”
就在那一瞬间,电光火石的刹那间。
一簇火苗一下子点在了那女人的眼睛里。
一刹那,快得像流星……也真像星辰落进了她的那只左眼里……
这女子面貌晦暗并不显眼,只是这只眸子……我诧异的看着她——刚刚……到底是哪里和刚刚不同了……
为什么……她看起来……嗯……看起来……
按说一般情况下,我不太会注意别人的面貌,她就是缺了个眼睛可能我也不会发现。童战曾说过这是个大毛病,要我改,还专门请了个笨蛋来给我训练……后来那“老师”当然被我气走了。说不上来是他对我更无语还是我对他无语的多一点,童战气的骂了我一顿,宣称早晚有一天我会吃大亏……切,本大爷注意不到那是他们身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想起了不相关的事,我努力集中注意力,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不放。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有风吹起了她覆盖着脸颊的头发,她的眼神却始终注视着河面。她自己还淌在水里,只是因为这一段有我们几个在,在这一段放灯的人不太多。
上游和下游都有七色灯被放了下去,喜气洋洋的气氛仿佛连岸边的水汽都感染了,稀稀疏疏的雨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我盯着她忽然间大放异彩的双眸,非常的不解……
因为……七色灯?
上游有七色灯飘下来了,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弯腰就要去够。
她这个动作牵动了衣服,短短的外袍被扯上去一块……咦……
好熟悉的酒壶……
啊……是那家酒肆的竹叶青……
我真的是太惊讶了……刚刚……酒肆里那个我以为是孩子的家伙……
我脸色凝重的盯了别在腰间的酒壶一会儿。
不会错。这家酒肆是城里的招牌,独一无二。
再盯她的脸。
可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孩子……尽管我只瞥见一个身影,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我的心里闪过一个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我身边窜过。
我没来得及阻止——是我身后的四方脸。他忽然低吼几声,冲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