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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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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滴水不漏,气象万千,我打心底佩服太傅的辞令。 
  那人却似乎一点也不佩服太傅。相反,他闻言,嘴角一记冷笑,勾勒出的完美弧度里头兜满了讥诮。 
  然后他侧脸,不屑瞥了一眼殿上供奉的母后灵位。 
  瞥完之后他收回眼神,却不经意看到了躲在暗处的我。 
  他的眼神立马由冷傲变成了耐人寻味的恶毒。 
  我大窘,脚下一滑,额角顿时撞上廊柱,蹭破皮相。 
  “哎哟。”我没忍住痛,哼叫一声。 
  太傅闻声回头,也看到了我,微微一怔。 
  侧门外两个值守太监见状不妙,知道再也遮掩不下去,连忙扯开嗓子亡羊补牢般地喊道:“皇上驾到——” 
  有几个要生殉的人听到皇上驾到,情绪激动得又昏了过去。 
  原本庄严肃穆的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滑稽混乱。 
  我挠了挠头,怀着一丝内疚走入殿中。 
  殿后厚厚帘幕外的大臣们立马呼啦啦跪了一地。 
  只有太傅没有跪。父皇临终的时候封太傅为我的辅佐公,见了我不用行叩拜大礼。 
  他迎上来轻声道:“陛下,生殉一事,繁复冗长,耗时良多,由微臣代劳即可。” 
  我看着太傅。 
  太傅今天穿了纯白的丧服,伫立在满地跪倒的大臣前头,风姿翩翩,怎么看怎么比我这个当皇帝的有派头。 
  我不由想到先前送来的那份没有编号的战报,不由默默咬了咬唇。 
  太傅已经使了个眼色给小高子,那意思是快引陛下回宫。 
  小高子赶紧上前。我深吸一口气,赶在小高子开口之前,道:“太傅——” 
  小高子只能不出声。 
  我伸手,指了指跪在太傅旁边的那个男人,盯住太傅道:“这个人,朕不想让他生殉。” 
  太傅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倏然一变。 
  我见状,心里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冠冕堂皇地补道:“他方才对太傅,对母后的灵位,都太不敬了。如果让他去地下服侍母后,谁知道他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太傅的神色已经平复。他看了看我,寸步不让:“生殉之事已由陛下朱批,君无戏人之言。” 
  我想到那一日太傅利用我对他的感情强迫我批了母后的懿旨,又是咬了咬唇。 
  大殿里一片沉默。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个能够威胁太傅的理由。 
  可我搜肠刮肚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思索出任何理由。 
  太傅行事,向来滴水不漏。 
  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到,跪在地下的那个男人,正微微抬了头,异常沉静地看着我。他早已不动声色地移动了自己的右手,将五根修长的手指,覆盖上自己的大腿根处。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心头大喜,连忙清咳一声,对太傅正色道:“生殉是对内宫太监宫女极高的褒奖,此人不敬不狷,如若朕让他生殉,那才是戏人。依朕之见,他不仅不该生殉,反而应该押入南苑,处以刑罚,让他明白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做太监的本分。” 
  我特别将“太监”二字咬得很重。 
  那个男人显然看出我缺了一个要挟太傅的把柄。他这样暗示我,就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他不是太监这一个事实,便是太傅的软肋。 
  果然,太傅闻言,才平静下来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但是这一回他没有说话,只是乾坤不明地看着我。 
  我想,他大概是在腹中推测,我到底知道多少。 
  太傅聪慧过人,是我父皇打下江山的头号谋臣。 
  我绝对不能让他有时间想太多,否则我必然破绽百出。 
  我赶紧唤来两个侍卫的太监,道:“将此人即刻打入南苑,按大不敬罪论处。” 
  太傅动了动身体,似乎想阻拦我。我连忙回身,对着殿下厚厚帘幕后跪了一地的大臣道:“将来若再有人敢对太傅如此,均按大不敬罪论处。” 
  这一句话,就是把太傅也推了上去。太傅抿了抿唇,终是在一地大臣的“臣遵旨”声中,朝我行礼,悠悠道:“谢陛下圣恩。” 
  
  === 
  南苑听上去鸟语花香,仿佛是个休憩之所。但实际上恰恰相反。南苑,是宫里头处罚太监的地方,远远走过,都可以隐隐闻到血腥之气。 
  南苑的太监办事效率极高。我赶到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被拖进了一间偏殿,被人脱去上衣,脚腕上了镣,按跪在地上。一个太监正拿了一条鞭子蘸水,准备行刑。 
  他们见到我来,自然全部跪下来朝我行礼。 
  我看到那个男人光着背,背脊骨从接近透明的肌肤下凸出来,一节一节的脊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背上头有许多纵横交错的旧鞭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不过明显被鞭打后疏于料理,那些鞭痕的愈合都不是很好,留下了各种形状诡异的瘢疤,在光线昏暗的南苑里,显得有几丝狰狞恐怖。 
  我朝那群太监挥挥手。他们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我走到那个男人跟前,蹲□来,看着他。 
  寒冬腊月,冷风从窗沿里呼呼灌入。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支地,极力不让自己发抖。 
  我开口问他:“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问过他一遍。 
  当时,他没有回答我。 
  这一次,他垂着头一动不动,还是没有回答我。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考虑不周,便又问他:“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 
  我道:“那你会写字吗?” 
  他继续沉默。 
  我突然觉得很稀奇,道:“如果你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你怎么与人交流呢?怎么告诉人家,你心里头的想法呢?” 
  这一次,他抬头淡然而疲惫地看了看我,凄美的眼睛里头,莫名透出一丝悲凉。 
  我的心,突然也有一丝悲凉。我不由自叹道:“其实告诉别人又怎么样?一个人心里头的想法,就是这个人心里头的想法,不是别人心里头的。就算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在乎的。” 
  我正有些嘘唏,那人却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我想伸手去扶他,不过没有扶住。于是我叫外头的人赶紧去寻个懂医理的太监来。 
  那太监捏了捏他的脉,翻了翻他的眼皮,道:“陛下放心,只是虚症罢了。” 
  我问:“什么是虚症?” 
  那太监道:“虚症便是元气虚衰。” 
  “什么是元气虚衰?”我仍旧不明白。 
  “饮食失节,则元气虚衰。” 
  这回我终于听懂,恍然大悟道:“就是说他最近一直没有吃饱,是饿晕过去的,对不对?” 
  那太监朝我磕头:“陛下圣明。” 
  我觉得我的确很圣明,这么难的医理,竟然一点就通。 
  于是我得意洋洋地吩咐:“叫人传份膳来。” 
  饭菜送来之后,他还是没有醒。 
  这下我可犯难了。 
  后来我想到,太傅说过,掐人中穴可使人清醒。所以有时候我看书看得快睡着了,就会掐自己的人中。 
  我移到他面前,将他的脸翻转过来,大拇指死命按上他的人中,观察他的反应。 
  他生得很美,不是娇柔的美,而是一种很英气很高贵的美,让人不敢逼视。 
  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有人能长成这个模样。有一瞬间,我看得出了神。 
  然后,我就看到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里头星辰般的寒光将我所有出窍的三魂七魄统统拉回。 
  我赶紧放开他,将饭菜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看了看我,又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似乎有些痛的样子。 
  他的人中上,已经被我掐得破了皮,沁出几滴血来。 
  我连忙解释道:“不用力掐的话,是没有效果的。”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又将饭菜推了推,岔开话题道:“你先吃些东西。” 
  他瞥了一眼碗碟,慢慢用右手将自己身体支起来。 
  我看到他的左手还是软绵绵的垂在那里,不由有些心虚道:“朕帮你接上吧。” 
  他摇了摇头,自己伸出右手,捏住左手的关节,往里一按,“嘎达”一声,就把左手接好了。 
  我脱臼过,知道这接臼比脱臼还痛,便舔了舔唇问他:“这两条手臂,是朕几个月前拧断的吗?难道一直没有人帮你接上吗?” 
  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依然没有回答我,只是缓缓从地下爬起来,拖着脚镣吃力地走到角落里,寻出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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