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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翎叹口气,说:“王爷、二小姐、三公子是一母所生,也就是昔日的延静王妃,二公子和四小姐是一母所生,也就是王爷的姨娘,如今的延睿王妃。昔日王爷的父王奉命围剿一只叛军的余孽,不慎战死。延静娘娘自缢于老王爷的棺前。延睿娘娘当时正怀着四小姐,不但要照顾自己所生的二公子,还不得不照料起二小姐和三公子。本来,各自的兄弟姊妹只按着各自的去排叫,然而如今,都归了延睿娘娘这里,也就从二公子以后,三公子四小姐的排列了。”
莫允听了,也深深地感叹,心道:确实如此,这样算来,我倒比他们要强上一些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韩圣鸾来了,见到莫允在此,韩圣鸾不禁一怔,随后说道:“你也在这?”
莫允点头,说:“嗯。你给梅大哥瞧病来了?”
韩圣鸾点点头,说:“外面天渐渐阴了,恐晚上要下雨,若是下雨,恐梅公子病情加重,故而过来了,送他几味药材,好叫他挨了过去,已经叫康欣姑娘送去厨房了。”
“韩大人,当真不知道怎样谢你。”梅翎起身过来,说着,又咳了起来。
“王爷所托,梅公子也不必谢我。只是,我不能将公子之症尽皆拔去,倒是十分地抱歉。”
“韩大人若是这样说,梅翎当真不敢承受了。”
韩圣鸾淡淡笑过,说:“梅公子歇歇便该入药了,莫公子还没有去过枕霞阁吧?不如随我去坐坐,可好?”
莫允知道自己的伤势皆是他所医治,对他甚是感激,听他相邀,怎好拒绝,便点了点头,叫梅翎好生歇着,便随韩圣鸾去了。
梅翎见他们出屋,淡淡一笑,心道:那日莫允榻前,韩圣鸾说要带了他去,如今,果然带了他去了。
枕霞阁离着唤日轩不远,莫允出得门来,果然见西面的天阴了下来,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便想,若去了,恐怕不能回来,待要拒绝,却有不好开口。
韩圣鸾望着他的神色,已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笑,道:“你又何必去管那许多,此时未下雨,只管走动着,彼时下了雨,再去忧愁,岂不快活?”
“古人说,未雨绸缪。待下了雨,再去忧愁,岂不晚了?”莫允见他说出自己的心意,便解释说。
“也不尽然,古人也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有时候提前备下的,倒不如现学现卖现抓现拿的要有用。”韩圣鸾说着,开了阁门,莫允走了进去。一进来,便有一股股淡淡的药香冲入鼻尖,虽然嗅惯了檀香,但乍一闻到倒也好闻。
“你随意坐。含秀,奉茶。”
莫允望望四周,见阁中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几处架台之上摆着些瓶瓶罐罐,桌上散着几本医术,更有许多自己不曾见过的器物,自坐到桌旁,说:“当真成了医庐。”
含秀端上茶来,说了声“公子请用”便又要出去,韩圣鸾叫住她,在她耳畔说了两句,含秀点头,这才去了。
韩圣鸾道:“莫公子,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里面有十二种名贵的药材,喝了是十二的滋补,旁人来了,我定然是不给他的。”
“哦?”莫允听了,不觉好奇,打开茶盖,便觉一阵馨香,再去细闻,却又没有什么味道,低头看去,也只同他平日里喝得六安茶是一样的青绿色泽,茶底有几叶草根花茎似的茶末,待品上一口,顿时又是一股馨香入喉,这香味并不同于自己平日里嗅过茶香、草香和花香,待再喝下一口,想要细细回味,却又觉得似乎已没有了第一口时的香吻,复喝两口,更觉平淡无味。
韩圣鸾笑笑,说:“这茶名叫一品香,公子可知道了何故?”
莫允点点头,说:“果然一品香,二品淡,三品则无味。”
“公子聪灵,只可惜,仍免不了要去多番品尝,第三口已然无味,何必还要再喝第四口第五口呢?”
莫允莫名,疑惑地望着他。
过时,窗棂作响,原来是起了大风,莫允一惊,赶忙坐起,望着窗外。韩圣鸾道:“公子莫急,我刚刚已然叫含秀去公子房里,说公子今晚就在枕霞阁歇着,不回去了。”
莫允一惊,说:“在这歇着?怎么好呢?”
“没有什么不好,这会子即使要去也要赶上雨的,公子伤还没有大好,淋了雨只怕加重。在我这也是一样的。”
莫允无奈,叹了口气,又一阵风从窗子吹了进来,跟着,便见到电光一闪,跟着一个闷雷轰轰作响,噼里啪啦,大雨落了下来。含秀进屋,收了伞,关了窗,说:“公子,外屋里饭摆好了。”
韩圣鸾邀着莫允一起坐下吃着晚饭。莫允只听外面时大雨滂沱,时而雷动时而电闪,当真有几分恐怖,惴惴的只吃了几口便已然饱了。韩圣鸾见他不吃,灯光里,只暗暗皱着眉睫,结着幽怨,甚有韵味,一时便看得呆了,也就忘了食物。
两人坐上书桌,说了些其他。莫允总觉尴尬,言语间不似之前那样自然。又过一盏茶的工夫,雷声小了,雨也小了,但淅淅沥沥,仍旧不停地洒着。
韩圣鸾道:“秋风秋雨起天末。”
莫允一愣,便知他是起了一句残诗,心思一转,接道:“风雨摇摇动朱阁。”
“长灯已昏何不寐?”
“只恐秋心着秋色。”
“明日落红若满径?”
“拾得一株寄离情。”
“明日槁黄若满庭?”
“扫得一片迎君行。”
“秋雁已去寒山外。”
“秋水脉脉仍犹在。”
“鱼信几行书何字?”
“秋风秋雨满秋怀。”
☆、第22章 王槛之二欺莫允 (4030字)
韩圣鸾与莫允对诗,吟到最后,不觉叹息,心道:他终究还是痴迷不悟,说:“不早了,睡吧!”
莫允应了,起身到了榻前,韩圣鸾亲自帮他宽衣,莫允虽觉不妥,却也不知如何拒绝,愣愣地,到了床上。
韩圣鸾说:“晚上凉,别动着。”
莫允再应。
韩圣鸾宽衣,睡到另一席榻上,两榻相距不远,熄了灯烛,听着风雨,望着莫允,总是不能释怀,又道:“你可是喜欢王爷?”
莫允一愣,想不到他会如此问话,隔了半晌,才说:“王爷待我如亲弟一般,无微不至,我也敬他爱他如兄长一般。”
“那你对三公子、送公子呢?”
“也似手足。”
“那梅翎呢?”
“梅?梅公子……”莫允想到他,心中砰然,脸色一羞,答不下去。
韩圣鸾苦笑一下,想梅翎命不能久,你喜欢,他岂不是要注定无份,要害上一世的情思?我当怎样教你明了,帮你化去这一世的灾劫?
莫允偷瞧他的神色,知道他定然是想着自己恋上梅翎之事,若叫他明察了,他又与梅大哥长相往来,万一透漏了给梅大哥,岂不糟糕?想着,便想怎样转移了他的精神,略略,问道:“你可听过《秋凌渡》这一出戏文?”
“不曾听过。”
“我讲与你听,可好?”
“甚好。”
莫允当即将午后梦官所讲之故事讲了出来,韩圣鸾听罢,也不多说,只问:“谁讲与你听的?是梅公子吗?”
听韩圣鸾又说到了梅翎,莫允不禁急道:“不是不是,是梦官。”
“是他?”韩圣鸾想到几天前王爷过寿,自己是听他唱过戏文的,不觉细细思量:倒不要屈了他?他讲这个出来,多半是要给允儿一些提醒,问道,“那你可知道,他讲这个给你,是何用意?”
莫允摇摇头。
韩圣鸾道:“他毕竟是二公子的人,有些事他也不敢说得太过明了。他讲这个,也只是趁着二公子不在。王子俊是王子安的弟弟,但是心肠之坏,叫人不得不防啊!”
莫允听了,便也知道这言外之意,孟玉爽是孟玉轩的弟弟,也叫他不得不防啊!
“还有,王子安有了公主,便不再怜爱故人。等王爷有了王妃,只怕,亦不能再这样对待昔日之人。”
莫允再听了这话,却有些迷然:大哥娶了王妃,为什么不能再这样待我呢?
次日天明,秋雨停了,莫允梳洗罢了,折回楼去,一路上果然落红满地,秋叶铺径,秋意已然浓了。微微的,还有些许凉意。莫允行到唤日轩,望着轩馆的门,心想:梅大哥吃了韩大人的药,不知道昨晚有没有舒服一些?正想着,康欣端着水出来了,莫允急忙闪过。
康欣远远地见有人过去,倒像是莫允,只呆呆道了句:“他呆站在这里做什么?”把水倒了,回了屋来,康宁正伺候梅翎喝药。她道:“刚才好像是莫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