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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怀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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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春还是那样乖巧地躺在淮南帝怀里,像是什么也没听到般。
  只是,身体在很久很久之后,些微地——一颤。
  秦楼做的皮肉生意,入夜才算开张。杨春十里,莫不知“秦楼”的金字招牌。当家——秦筝——更是阡陌开外的倌场“头牌”!
  秦楼由张禹一手建立,最早是为了探搜情报。楼里收了窦姬,藏了景差。如今,物是人非,景差已死,窦姬也已死,张禹罢官。
  恍恍一过竟是二十年。。。
  上官鸿一事过后,秦楼早已暴露。南宫淮原想关了它,但满楼都是那人的影子,一朝毁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因缘巧合遇到秦筝,南宫淮心道此人可用,便招他接管了秦楼。
  秦楼阁内,一张七弦琴泱泱摆在正中台几上。弹琴人纤纤素手,腕若凝脂,皓如霜雪。一琴一弦,韶乐华章。眉目间,却巧笑顾盼,风韵滋生。
  座下众人虽是嫖客,此刻却静听曲声,看着弹琴人的眼中,竟无半点淫意。
  琴声毕,弹琴人听到楼下车马声。一手撂了珠帘,将头探出阁外:“哟!南宫公子大驾,小人这就去恭迎。。。”视线掠及南宫淮身后景春,正巧景春抬了头看向他。两人视线一汇,都微怔了会儿。在南宫淮探询的视线撞来之前,秦筝急忙收了视线,转身对座下众人说:“秦筝今晚恐招待不了各位了!有恩客光迎,小人得先去伺候,改日赔罪!”他躬身一揖,却别有番风度。
  众人自是无话可说,秦筝穿过人群,直直下了楼去。见了南宫淮,行了个跪拜礼:“小的秦筝,见过陛下。”‘陛下’两声极轻极媚,甚至酥软了一旁曹参的耳朵。
  【3】
  今儿个是十五月圆节,夏候浅带着几名将士在宫中巡查了一圈后,决定放几个有家室的轮班的将士回家过节。因此,宫里的守备较往常还要松散些。
  夏候浅自带了一壶酒,找了宫里一处僻静地儿独坐着,闷口自顾自喝着。
  宫里还未到打更的时候,显得愈发安静。
  一仰手,一杯酒。不到一盏茶功夫,壶里酒就去了一半。
  他手摇着只装着半壶酒的酒坛,嘴里微醺地念着什么。双眼蒙着醉意,记忆里的画面愈发清晰起来。
  那时的南宫淮才十七八岁,道理上比自己略小了几岁,却意气风发地像个成熟男子。景差总笑话他“人小鬼大”。但旁人都知道,南宫淮是为着景差才勉强自己“揠苗助长”的。
  那年,亦是正月十五佳节元宵。自己侥幸在一场死斗中存活下来,拖着几位重伤的生死兄弟来投靠景差。
  景差一身好医术,自是能妙手回春。自己却只能落魄地等在院外,如同今日般独坐在假石上,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杀戮和血光,恍恍惚惚。
  直到,肩头莫名一沉。自己顿时惊醒,抬头看去——一少年手提酒壶,嘴角抿笑地看向自己,道:“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那时的自己与南宫淮,彼此甚至不通姓名。只不过,他偶然出现在景差的小楼里,而南宫淮,也在。罢了。
  夏候浅沉浸在回忆里,正不可自拔。只听到“轰隆”一声,他莫名地寻着声源,只见宫殿西边屋宇倾塌,有兵戎相见的响声。
  “何事?!”他急得从假石上一个翻身而下,正好碰到前来禀报的侍卫。
  “报统领大人,有人劫狱!”
  夏候浅只觉脑中“翁”地一响,脱口而出一个名字——朱云!
  往常的犯人下押入牢,一般都关在皇宫外的牢狱内。但朱云身份特殊,南宫淮特地将人关押在他明月宫地下的地牢内。今日他微服出宫,走前还特别嘱咐了夏候浅,将人看紧了。
  如今。。。
  夏候浅心头一凛,提了提腰间佩剑:“跟本将军去拿人。”他一边朝向地牢方向疾走,心头却突突地跳,仿似还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夏候浅死死捏住剑柄,脑袋里不断闪现着月下南宫淮的面孔。由模糊到清晰,再由清晰到模糊。
  【4】
  秦楼内依旧热闹,繁花似锦,莺歌燕舞。
  秦筝引着南宫淮一行人上了内阁。
  “此间房是小的特地建造的密阁,保准没人能发现咱们。”秦筝眉梢上翘,似有些得意。
  南宫淮只斜眼看看他,露出个略带讥俏的笑意。他手里依旧牵着景春。而景春,依旧是将面容藏在毡帽里,只余一张薄唇,淡淡地抿着,暴露在外。
  曹参难得机灵地站在一边,当自己是个隐形人。他反复告诉自己——今天的一切自己都没有见过,陛下没有私自开了间妓院,也没有私自“招兵买马”。。。
  南宫淮于堂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威仪自显地问秦筝:“叫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
  秦筝微一俯身,笑道:“这是自然。”
  “那么?”南宫淮眉毛一扬。
  秦筝依旧俯着身:“万俟禾烈!”
  “万俟”两字一出,在场的人都细不可微地凛了一怔。
  南宫淮更是觉察到,自己手里牵着的人,似乎对这两个字也有了反应。
  屋子里气氛稍稍有显怪异了。
  “不好啦!着火啦!”
  “救命啊!!”
  楼下叮铃当啷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群四处逃窜的声音,有桌椅板凳被掀翻踢飞的声音有尖叫,有求救。
  曹参一慌张,正想要拉开阁门出外看个清楚。连秦筝也是满脸莫名心急。只南宫淮一人镇定自若,缓声吩咐道:“秦筝,去楼下看看,是出了什么乱子。”
  秦筝得了吩咐,身子飞也似地冲到门前,正欲拉开阁门。
  “哐啷”一声,门却从外面被破开了。
  一人身披黑衣,身形矫健。他持长剑一柄,撞开秦筝,直直冲向淮南帝。
  曹参急地直叫:“护驾!护驾!”
  秦筝被撞得头晕眼花,耳边只余我们曹丞相杀猪般的叫声。他一手拉了曹参来,狠声道:“丞相大人莫再叫啦!小楼里没有护卫,更没人知道陛下的身份。”
  南宫淮只淡淡地扯出一抹笑,笑尾绽放出过于残忍的杀气来。他单手一翻,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刃。
  黑衣人剑头直指南宫淮胸口。南宫淮则手腕一转,轻易地就将剑尖的准头化了开去。尔后,他又单手将短刃一掷,短刃直向黑衣人眉尖袭去。刃身挟带疾风,“铮铮”作响。
  黑衣人却剑头一转,冒着会被短刃刺中的危险,一剑刺向了淮南帝身边的人儿。
  景春只觉得耳朵里“飕”地一声,面庞被阵阵劲风刮过,略略生疼。他神色似还涣散着,静静立在那儿,动也不动。
  直到,一股血腥味慢慢溢进鼻间。景春使劲睁了睁眼,咬紧了牙关。
  原来,南宫淮在黑衣人剑锋调转之时,就倾身向前,挡住了景春。他伸手在半空中拦住了自己发出的短刃,反手将它刺入了黑衣人胸前,化掉了黑衣人大半的力道。但依旧化解不了黑衣人刺出的长剑,没入他右臂半寸的长度。
  “快走!”南宫淮用没带伤的手拉着还恍恍惚惚的景春,在曹参和秦筝的护卫下出了内阁。
  秦楼内果然已乱成一片,火苗蹿得老高,湮没了下楼的阶梯。四周热浪灼得人皮肤发疼,埋入眼帘的是赤红的火影和呛人的浓烟。
  ***
  “姨娘想了个法子,不知景儿想不想听?”
  “你娘啊,定是在冰里呆久了,冻得慌。不怕,叫人拿水煮了,再烧!”
  ***
  “啊!!”
  淮南帝正专心地想着逃跑的方法,手却忽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松开了。他恍惚地看着手掌虎口处带血的牙印,再抬头看向景春,眼眸里蒙上了层道不明的情绪。
  景春逃脱了淮南帝的掌控,整个人更加意识不清。他嘴里喃喃着“烫烫。。。”,一面向还没有着火的内阁中走去。
  “景春!”
  南宫淮怒地一把拉住他,景春木讷地回头看他,脸上再也寻不出一丝清明。
  刚才在车里,南宫淮还很有把握,这几日景春虽发着疯,但总有些许的清明。比如——他看着宫灯的时候,那眼里描摹上的厌恶,怎么也挥不掉。
  而如今,是真的,失了理智。
  不远处,还可以听到秦筝和曹参一声声的“陛下,陛下。”此起彼伏,似是要告诉他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但,手里的人,南宫淮却怎么也不能丢下不管。
  他们就这么对峙着,僵在火花翻飞的火场中。
  南宫淮静静地盯着景春,耐心而坚定。他右臂的伤口还汩汩地冒着血,血流沿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到地上。与之相应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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