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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抽出了手,返香的副作用让他此刻感觉极为无力和疲劳,先前装睡,不过是想引出暗中跟踪他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白赤宫,初时的惊诧过去之后,他现在没有多少精神跟白赤宫周旋,背靠在床沿,淡声道:〃白庄主,请把桌上的纸笔取来,多谢了。〃
〃剑卿,你我是夫妻,不必这么客气,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白赤宫讨好似地取来纸笔,连墨都主动帮白衣剑卿研好。
白衣剑卿往床里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将纸铺平,提笔便写下两个大字:休书。
白赤宫脸色大变,一把抢过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
〃剑卿,你、你。。。。。。不能。。。。。。〃他原想说不能这么做,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做过的那些事,别说是一封休书,白衣剑卿就是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白衣剑卿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拿过另一张纸,边写边道:〃这封休书,原本在两年前就让你写的,可是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当年他自绝前,就想跟白赤宫一刀两断,就是死,他也不想以白赤宫妾室的身份死去。
两年前?白赤宫隐约记起,就是李九月产子的那一天,白衣剑卿说过要跟他谈一谈,但是妒火中烧的他没有让白衣剑卿说出话来,原来从那时候起,白衣剑卿就已经。。。。。。已经。。。。。。
看着休书两个字再次出现在白纸上,白赤宫的眼神猛地收缩,再次夺过那张纸,撕成了粉碎。
〃剑卿,从来只有夫休妻,没有妻休夫,我不会休你的。〃
白衣剑卿仍旧没有看他一眼,再次取过一张纸,缓声道:〃当年的婚书是我代你写的,休书也不必烦劳二主,我写你签,从此后,你我一刀两断,各不相干。白庄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相见也是陌路。。。。。。〃
他话没有说完,手中的纸笔连同砚台,已经被白赤宫劈手夺走,全部扔在地上。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再也按奈不住,紧紧抱住白衣剑卿,把脸埋入他的脖颈间,喃喃道,〃剑卿,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待你。。。。。。我爱你。。。。。。〃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颤。
〃你爱我?〃白衣剑卿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仿佛轻风吹过湖面一样的轻微。
〃剑卿,我是真的爱你,原谅我的迟钝,以前我一直不懂,伤害了你,我们回家吧,让我弥补曾经对你的伤害。。。。。。〃
〃你爱我?〃白衣剑卿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中多出几分笑意。
〃是的,我爱你。。。。。。我爱你,像你当年爱我一样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我已经不稀罕你的爱了。。。。。。〃白衣剑卿用力推开了他,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白赤宫,你曾经那么恨我,将我百般折辱,现在却说你爱我,难道你爱一个人的方法,就是拼命折磨他,羞辱他?〃
〃不,不是。。。。。。剑卿,我不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剑卿你原谅我。。。。。。我会弥补的,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别离开我。。。。。。〃白赤宫心慌了,他试图从白衣剑卿的表情里找出曾经的深情,可是白衣剑卿的面容始终沈静如水,只有眼睛里,流露出可笑的意味。
白衣剑卿的确感觉到可笑,他静静地望着白赤宫,比起两年前,现在的白赤宫显得成熟多了,也更加美丽,这种超越了性别的美貌,曾经使他沦落,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平静的面对这张容颜,仍然有心动的感觉,却不再沉沦。
〃打你一顿,骂你一顿,我伤害了你,又能够弥补回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个被伤害的人而已。白赤宫,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说出你爱我的话,如你所见,我的武功已经废了,身体也不太好,已经不能为你做什么了,现在的我,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连供你泄欲也不能,如果你对三夫人的死仍然耿耿于怀,想要报复我的话,直接动手更好,不必说这些可笑的话,我不会相信,也不会动心。〃
〃剑卿。。。。。。〃白赤宫的脸上一片惨白,白衣剑卿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割在他心头,流血不止。
〃我很累,你要动手,请爽快点,如果你觉得直接杀了我太便宜我的话,可以先出去想清楚怎么动手,不要坐在这里打扰我睡觉。你不必担心我逃跑,现在的我,除了一点毒药防身之外,没有逃跑的能力。〃
说到这里,白衣剑卿眉尖微微一皱,白赤宫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也没有毒发的迹象,看来,穆天都的毒药也只能对付像季惜玉这样的三脚猫,对真正的高手恐怕没有什么效果。
26
白赤宫惨白着面孔,看着白衣剑卿蒙上被子再次倒头大睡,他全身都浸在冰水中一般,寒冷彻骨。白衣剑卿不相信他的话,他的肺腑之言,他两年的懊悔与思念,在白衣剑卿眼里,只是一场别有目的的作戏。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再也压不住体内的毒性,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他连忙伸手捂住唇,不想让自己的喘息声惊扰了白衣剑卿,悄悄逸出房去,坐到屋顶上,运功调息。
白衣剑卿这一睡,真的睡足了十二个时辰,白赤宫不知其由,吓得连忙找来大夫,大夫给白衣剑卿诊了脉,只说无妨,不过是太累而已,白赤宫听了,又是一阵心疼,想不到不过是爬了一座山,就把白衣剑卿累成这个样子。他就更加悔恨自己当年的行为,如果不是他,白衣剑卿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等到白衣剑卿醒的时候,白赤宫已经亲手布置了一桌药膳,他决定要先给白衣剑卿补补身体。
解手洗浴之后,白衣剑卿坐在桌前看着这一桌热气腾腾的药膳,倒是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就吃。白赤宫躲在门外,看白衣剑卿吃得痛快,他忍不住翘起了唇,眼睛笑得弯弯。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已经不那么痛了,至少,白衣剑卿还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还有机会。
吃饱喝足,白衣剑卿退了房,牵出火影马,拍拍衣襟,上路了。这一次,他没有放开速度,只让火影踱着步,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白赤宫跟在十丈开外,几次想靠近些,可是他一靠近,火影就加速,始终跟他保持着十丈的距离。如此几回之后,白赤宫明白了,白衣剑卿是不肯让他跟近了。
不跟近就不跟近,只要让他跟就行。白赤宫自我安慰,总有机会的,他会让白衣剑卿重新接受自己,每三天一顿药膳,他按时按点地送到白衣剑卿的身边,远远地看着白衣剑卿爽快地吃下去,他比什么都高兴。
投宿的时候,他总会要一间与白衣剑卿相邻的房间,夜里想着白衣剑卿睡不着觉,他就用耳朵紧贴着墙壁,哪怕是只能听到白衣剑卿翻身的声音,也能让他安心。
这天投宿到一家大客栈,他听到白衣剑卿吩咐伙计准备热水和浴涌,身体里的血气蹭地一声就高涨起来,连晚膳也顾不得吃,跑进自己的房间就蹲墙角,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没多久,隐约就有水声传来。
两年了,他整整两年没有抱到白衣剑卿,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渴求着,听着隐约的水声,他几乎能想象出白衣剑卿此时的每一个动作。白衣剑卿的五指修长,掌心厚硬,因为折梅手以奇绝精巧而见长,所以白衣剑卿的手指一向灵活,这双灵活的手现在一定拿着布巾,擦过脖颈处,一直擦到锁骨处。
咕噜。白赤宫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口干舌燥。白衣剑卿锁骨的形状非常完美,曾经,他很喜欢在那里啃咬几口,看到凸出来的地方几个鲜明的齿印,会极大的刺激他的欲望。
水声渐渐低沉,那是擦洗的布巾在往锁骨下移动,白衣剑卿的胸膛不算宽厚,但是十分温暖,尤其是胸前两点茱萸,在被用力搓揉之后,会胀挺起来,鲜红欲滴,配合着锁骨上的齿印,会让人产生极大的愉悦感。
想到这里,白赤宫不由得喘息一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唯恐白衣剑卿会听到。指尖碰触到一点湿意,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满手的鼻血。
正在发怔,突然响起来的水声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水声比刚才大了很多,白衣剑卿此时一定是抬起了手,在擦洗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