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话到此,他稍稍的抬眼看了一下贑仁的脸,在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之后,他改了口,“如果我的话让您不高兴了,我很抱歉……”
“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
呵……怎么说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讽刺吗?忙于公务?那个男人是忙于公务,还是忙于看着自己的好戏?贑仁自嘲的笑了笑,转而问道:“你很长时间没有见你的父亲了吗?”
“恩。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上一次见他,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提到这个,义量觉得有些难过。
记忆中,父亲见自己的次数很少,很多时候他总是奔忙各处,回到花之御所也不会往自己母亲的处所去,就算是上次天皇陛下巡幸的时候,母亲也没有获准得到上殿的机会,更别提自己了。
贑仁沉默了一下,回道:“我也不清楚你父亲在哪里,事实上,我也正好有事找他。”
“哦……”
得到他的答复,义量有些失落。
贑仁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疼惜他,也许是年纪相近的关系,更或者是自己曾经也有和他同样的经历,同样见不到双亲的经历,他如此为自己解释着,只是连带的依旧嘲笑自己哪来的这些仁慈的心态。
信任也好,不是同样的会被欺骗吗?如同宗纯那样……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直到上杉定春进来。
看到义量也在这里,上杉显得有些错愕。因为虽说将军大人是义量的父亲,但是因为这几日东宫殿在御所内,所以在这东宫殿所住的处所里是不能随便放人进来的。
“义量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见他如此问着自己,义量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他不太喜欢上杉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那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里似的。不过上杉老是跟在父亲身边,他若出现了,倒是可以说明父亲也应该是在御所里了。
贑仁看了一眼义量,又看了一样上杉,用扇子遮了自己的嘴角,问道:“有什么事?”
看了一眼义量,上杉回道:“亲王殿下,将军大人习箭靶场有请。”
听到上杉提到父亲,义量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激动的道:“父亲在习箭靶场?”
“是的,义量大人。但是您现在不能去。”知道他的意图,所以上杉直截了当的就把“拒绝”的话说了出来,因为将军大人没让他在通知亲王的时候,也顺带稍上义量。
“为什么!?”义量有些恼怒的问道。
“义量大人,将军大人曾经说过,没有他的召见,您是不能擅自去找他的。”
贑仁看着上杉定春冷漠的回绝着自己的少主人,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求藤原带自己去见母亲,但是每次都被藤原以天皇没有召唤给回绝了。
那个时候虽然见不到母亲,但是多少还有藤原经常来看望自己,而原本是那个男人的独子的孩子,现状看来并不是他意料中的那样,如同被人当作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两个人的争吵逐渐加深,最后是义量在丢下“我这就去见父亲”的话之后,飞奔去了习箭靶场,弄得上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在一旁急叹气。
在知道事情已经没办法阻止之后,上杉定春转向贑仁:“亲王殿下请见谅,我们现在最好是稍微等一会儿再去靶场那边。”
贑仁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上杉此话的意思是怎样,那是因为怕现在去之后只能看到那两个父子不愉快的相见场面吧?
他合上手中的扇子,望向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树林之间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蝉鸣,此起彼伏,一阵阵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令人急躁到有些生厌。
当靶场那边有人过来传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在去往靶场的路上,路过一个庭院的时候,贑仁停了下来,在假山旁看到义量的衣角,他正蹲在那里,也许是在哭吧,那肩膀不断的耸动了。
他也无法知道这父子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依照那个男人的个性来讲,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按他的意愿行事的话,招来的可能不单单是一番训斥。
注意到他突然的停了下来,上杉也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注意到了义量,他叹了口气,道:“亲王殿下,将军大人他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回头看了一眼上杉,贑仁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对于他来说,现在并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如同漂亮话改变不了现状一样,他需要的是,面对现实!!!
_
“你来了。”
足利異熾说着挥了挥手,上杉和在他身边的众人识趣的欠身离开了靶场,瞬间,诺大的靶场就只剩得这二人。
没有任何的遮蔽物,贑仁和这个男人就这样站在靶场内,相互凝视着。
虽然已过正午,但是太阳依旧炙热得吓人,身着华服的贑仁渐渐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渗出汗液,额头上也开始滴落汗滴。
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却是无视法度,只是那样手执长弓,半裸着身躯借着傲人的身高,用几乎是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嘴角,那抹笑意,如同发现了最有趣的猎物一般。
他嘴角的笑止于开口的那一瞬间:“真是个好消息啊,贑仁亲王殿下,您明天就可以见到您牵挂着的右大臣了。”
听到他带来的消息,贑仁一惊。
明天!!!???难道巡猎的时间提前了!!!???
“正如你所想到的那样,巡猎的时间提前到了明天。这对你难道不是好消息吗?亲王殿下?为什么你显得这么的不高兴呢?能再次见到藤原,不正是你的愿望吗?”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长弓,用那弓端抬起了他的下巴。
贑仁用扇子推开那令他十分不爽的长弓,冷冷的回道:“比起看到他的尸体,我宁愿在这里永远都不要见到他。”
没有生气,足利異熾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道:“你好像和五天之前的那个你不太一样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少年那隐晦不明的表情上,只是说明了他在明白挣扎无力的事实之后,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吧?然后在那平静之后,应该是涌动着某些异样的情绪吧。
对于他的话,贑仁以沉默回复。
足利異熾将褪下了一半的衣服穿好,转头走向在一旁设好的华盖下坐了下来,然后将手一摊,示意他也坐下。
“你不想知道巡猎提前的原因吗?”男人在他落座后问道。
“难道不是你吗?越早除掉藤原不是你的意愿吗?”贑仁反唇相讥着,“对于这样明显的事实,我还有什么去知道的必要吗!?”
还以为他真的有所改变,之前的种种不过只是对于现实无力的表现罢了……
对于他的话,足利異熾稍稍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他觉得这个并不能怪他,因为对于这位亲王殿下来说,他的父亲,现任的天皇,不过是个懦夫,是个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无法保护的无能之人罢了。所以他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他的父亲想要让他从这里尽早的脱离出去的策略。
而明白一切的那位上殿,恐怕是已经知道了藤原会死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打算吧?
说起来,这并不是那位殿下第一次如此洞悉世事了。连同告知自己被这位亲王狩猎的事和让自己从镰仓带回宗纯强制自己儿子的冒险行为的事,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呵……搞不好,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被那位殿下看得一清二楚了也说不定啊……
拥有这样的父亲,儿子却是不懂得尊敬,某种程度上,这位亲王殿下也真是愚蠢得……和义量一样……
想到此,他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
不过不管怎么养,这些都是他们父子两个之间的事。在这个问题上,他是也没有兴趣参合,更是觉得没有参合的必要。
他所关心的是自己的计划要如何完美的进行下去,才能让这只充满了叛逆情绪的隼鸟能够停在自己的手腕上,安静的讨好自己。
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