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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
“延一只是作为侄子,况且并不从徐姓,不必守孝。再说孤也不是让他们二人即刻完婚,只是先将婚事定下来,待到合适之时再举行成婚大典。”
“朕还是觉得不大妥。这毕竟是他们二人的终身大事,也关乎安远的幸福。庚延一到底配不配的上安远,个中主意也只有安远自己心里才清楚,朕觉得还是问过他二人之后再作决定。”
“既然皇上这般说了,那也就只有等安远见过了庚延一在做定夺了。”太后顿了顿,又问道:“皇上将才反映如此激烈,难道是对庚延一有其他想法?不喜欢他?”
赵元长一时觉得语塞竟莫名有些心虚起来,但见太后似乎并未有其他意思,便深吸一口气道:“朕自然是喜欢,不然也不会让他住在泰祥宫。正因为朕喜欢,所以才希望母后慎重考虑,让他们二人能自主决定此事,日后才不会后悔,埋怨你我。”
太后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皇上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既然皇上也并不反对这门亲事,那孤便问问安远的意思。皇上若是得空,也帮孤问问庚延一的意思。”
赵元长动动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是长呼了一口气。未多久觉得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起身向太后告了辞,走出永安宫乘着辇车回去。随行的黄门见赵元长紧闭了双唇面色有些凝重,便思忖了好久终究还是知趣没问什么,只是频频侧目朝辇车里望去。直至赵元长瞪了他一眼,他才规矩下来。
怀着重重心事回到泰祥宫,长公主已乘了辇车离去,泰祥宫中只剩下庚延一,一面拿了饵饼一面捧着书册。见赵元长进来便道:“太后怎样了?”
“无碍。”他见庚延一手里的饵饼便不由得皱起眉来:“安远来过了?”
“嗯,你走之后不久便来了。”
“是吗。”赵元长坐在庚延一旁边,入神看着锦盒内的饵饼,良久方才开口道:“庚延一,你可有心上人?”
庚延一牵动嘴角笑了下,继续看书册:“你怎会突然这般问?”
赵元长抽走他手里的书册:“回答我。”
他盯着赵元长,缓了口气:“皇后自杀那一夜的事,你可都还记得?”
“我记得那一夜我喝醉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记不起来。莫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庚延一一愣,勉强笑了笑:“罢了,既然你不记得那便没什么。至于心上人,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若是让你同安远公主成婚,你觉得如何?”
“你要将长公主许配于我?”
“是太后觉得你俩般配,想赐婚。”
“长公主贵为金枝,怕是我不能高攀得上的。”
赵元长笑着抿了一下唇:“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咯?”
庚延一摊开手:“册子能否请你还给我?”
赵元长一面将书册敲到庚延一手里,一面笑道:“不过,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心上人是谁。”
庚延一睇一眼赵元长,竟似乎红了脸沉了气缓缓道:“远在天边,进在眼前。。”
赵元长挑了眼角笑问:“那究竟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庚延一翻一页册子,漫不经心道:“亦在天边,亦在眼前。”
翌日早朝后,永安宫里受了太后差遣前来的宫人问赵元长进展得如何,赵元长便差了黄门去永安宫禀报太后,就说庚延一早已有了心上人,不愿意。
太后听完一皱眉,便让黄门回去告诉赵元长,再劝劝庚延一。
黄门回到泰祥宫又将太后的话回讲给赵元长听。一旁的庚延一眼盯着书册心却在别处,听得赵元长让黄门再回复太后就说他劝过了仍是没用,竟不由自主就笑了。
这门亲事最终还是就这般被扼杀在了太后编制的摇篮里。太后虽然觉得惋惜但庚延一与长公主都不肯她也不好强求,再加上赵元长在一旁竭力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她便也逐渐觉得这么做颇有些不妥。
而就在几日之后,长公主便带了她自己选中的驸马到永安宫,跪在太后面前让她赐婚,还拉了赵元长做说客。这一跪,便是好几个日夜。许多日下来,太后耳根子终于熬不住允了。长公主驸马喜得持手相顾,赵元长长舒了一口气赐了一座大府邸与三十名舍人给他们二人。
婚典定在三个月后的初九。
一直居在考工令不离寸步的安戈与宋启如,终于在画出兵器图纸之后听得长公主即将成婚的消息。也从好事的宫人们那里听说最初太后是想把长公主许配给庚延一先生,只是他们二人都各自有了心上人不肯成婚。安戈与宋启如相视一眼,怀揣着兵器图纸去了泰祥宫。
见了赵元长,宋启如便呈上图纸道:“这便是我们二人画出来的兵器,您过目。”
赵元长接过图纸展开来。图纸一共是七张,分别画有刀、剑、弓、锤、戟、斧、鞭。这些兵器看起来与以前考工令制作的兵器并无多大区别,尤其是刀剑弓戟斧。倒是在锤头上多了许多锥刺,这一砸下去就算不成肉饼也该成蜂窝了。而照图纸上来看,鞭应是由一节一节的铁棍被牛筋穿在一起,每节铁棍都有突出的锋刃。
赵元长将图纸给了庚延一,道:“这上面的兵器在朕看来似乎都并无多少特别之处。”
“皇上若只看表面自然是无特别之处。”宋启如指着庚延一手里的图纸道:“只是不知皇上可有听过金刚石?”
“金刚石纯净无杂透明无裂却坚硬无比,大煜之内唯有齐孝才产此种宝石。宋先生难道是想用金刚石做兵器?”
“刀剑戟斧箭头与鞭上的锋刃,还有锤上的锥刺皆用金刚石磨成。以金刚石的坚硬,就算妖怪的皮再怎么如壁厚也能轻易割开。而不知皇上您仔细看了图纸没有,每件兵器上都有个机关,若是割开了妖怪的皮便自会喷出毒液。”
庚延一放下图纸:“这样的兵器若是伤了人,也定会必死无疑。”
安戈道:“不错,这些兵器若杀起人来则更容易。”
“同样的东西,能杀妖,亦能杀人。”
赵元长笑道:“就按二位先生的意思做,金刚石朕会想办法。”
宋启如问道:“那这兵器中的毒液……”
“朕会让太医属研制。只是这些兵器何时能做出来?”
“您要多少?”
“各五万。”
“一年之内。”
“好。”
宋启如安戈二人刚走,赵元长便写了封书函给齐孝王赵元崇。书函上讲,宫中已请了兵器师画出能对付妖怪的兵器,只是需要金刚石作为材料。朝廷愿意以同等的银两买下一部分金刚石,云云。
送信人骑着快马带了长公主成婚的帖子与赵元长的书函,一路上不敢稍作逗留怕延误了事,换了五匹马才终于到了齐孝的疆界。进了皓城城门,在侍卫的带领下终于进到兀亘宫见了赵元崇。
赵元崇一听赵元长要买金刚石,便冷冷一笑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本王不卖。你回去告诉赵元长,若是他有本事便来抢。”
赵元崇的贴身护卫康仁晋道:“殿下不能这么做,倘若陛下真要抢,只怕也不是抢不到。”
赵元崇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齐孝是要输给他顺宜了?你以为本王是谁,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臣并是不这意思。只是殿下,这还是大煜的天下,殿下这般说是以下犯上,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本王自有分寸,你先下去,本王没叫你便不用来了。”
“臣告退。”走了几步康仁晋又退回来:“对了殿下,安远公主大婚所准备的礼物臣已一一列出来。”
“知道了,晚膳过后拿给本王看看。”
“是。”
康仁晋刚出赵元崇寝宫,便遇上王妃从辇车上下来,行了礼道声夫人。王妃大大方方笑着让他免礼,随后便不再看他一眼直走进鄄予宫。康仁晋侧头,却只能瞥见鄄予宫门。随王妃一道来的黄门上前弓着身子叫了一声康大人,笑得颇为不怀好意。康仁晋瞟过他一眼,看似不经意摸了腰间佩剑抬脚离去。
王妃行稽首大礼:“臣妾给殿下问安。”
“本王没叫你,你来做什么?”
王妃抬起头看赵元崇,一脸不可置信。
赵元崇挥一挥衣袖:“你下去,以后若是本王没召见你你便不要再来鄄予宫。”
康仁晋列下的礼品册足足写满了七卷竹简,而赵元崇看了却将竹简一扔,命宫人拿来笔墨,亲自提笔又加了好些个珍品。坐在赵元崇旁边的二殿下赵元宏瞥见礼品册上的各色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