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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奇怪。”明弦唇角微勾,略低下头去,额头触过去与他轻轻相抵,压低声音道,“……方才你是在害羞?”所以才不让他众人面前摸,反而在两人□时主动起来了。
明倚身子几不可察的僵了僵。
事实上,他刚才躲开是下意识的反应,之后却是为了不让明弦多加猜忌才这样做的,不过,误会了就误会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明倚悄悄舒了口气,推开明弦,道,“四哥可是想到办法怎么让阿年承认了?”
知道他是有意转移话题,明弦也不恼,要明倚亲口承认“嗯,我是在害羞”这样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明弦拉着明倚的手,带着他慢慢往房间那处走去,笑道,“算是吧,总也得试验一下。”
“什么时候?”
“……就今晚吧。”
入夜,阿年睡得迷迷糊糊,忽听一声惨叫,声音极为凄厉。他猛地坐起来,只觉这声音分外熟悉,他急急忙忙往朗书房里奔去:“公子公子……”
房门大开,朗书却全然不见踪影,唯有那同窗的书生脸色苍白地缩在床头。
阿年心里大急,一把拽住那人衣领,问道,“朗书呢?他去哪里了?”
“刚刚、刚刚有一个黑衣人冲进来将他带、带走了。”
朗书的床铺上仍有新鲜的血迹,阿年脸色一变,再也不及细想,连忙追了出去。
一路皆有零散的血迹可寻,倒也不太难找。许是这黑衣人轻功并不好,还带了个什么武功也不会的朗书,走得自然慢。
想至此,阿年不禁加快脚程。
朗书那时睡得正香,无端端被放了血,又拖着走了一路。
眼看四周人烟稀少,不禁咿咿呀呀鬼叫:“这位大侠,我跟你无冤无仇,我家又穷,那个……我还没娶亲……我……”
“闭嘴!”黑衣人脸又沉了几分。
“不是啊大侠……”朗书哭丧着脸,“我流着血呢,你看你劫财就劫财,劫色就劫色嘛,干什么砍我一刀呢?”
“……”黑衣人不说话了,使力拖着他往前头走。
“诶,大侠,我说大侠喂……”
他话音未落,斜方忽然杀出一人,直直刺向黑衣人!
两人就势纠缠在一起,朗书反而被晾在一旁。
朗书眨着眼,这天黑夜暗的,他眼睛一到了晚上又不大看得清东西,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惊喜得大声叫好:“英雄啊英雄!你来得好啊!我的命靠你了!我跟你说,我还有个妹妹,可以嫁给你的啊!你只要打赢了!”
阿年的脸黑得都快焦了,不禁加快手下动作,处处下狠招,那黑衣人似无法抵挡,连连被逼退了好几步。
阿年趁势正要杀过去,忽然情势逆转!
背后突袭一人,与那黑衣人相互配合,竟生生让他落至下风!
而那突袭之人便是明倚,阿年认出之后,心思百转,忽然就明了个通透。糟了,中计了!
果然关心则乱。
这样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阿年抵开他们的砍过来的刀剑,翻身落地,收了剑,冷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明弦从林中缓步走出,挥手让那黑衣人退下,微微笑道,“二王子好身手!”
“什么二王子?”阿年笑了笑,“公子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如今护主心切不得已方才出手。”
“是么?”明弦眯了眯眼,“这么说,你既不吃臭豆腐,也不会射箭了?”
“这两样恰恰是我最讨厌的。”阿年淡淡道。
火光照过来,朗书看清阿年的容貌后跳脚:“啊,阿年?!原来不单会射箭,还会武功啊?”
阿年:“……”
对着明弦兴味盎然的眼睛,阿年的脸更黑了,他瞪着朗书,咬牙切齿道,“你、不、说、话、会、死、啊?”
明倚此时方才觉察出朗书这二愣子有可爱之处了,他笑了笑,道,“朗兄,你看清楚了,这哪里是阿年,这分明是番邦二王子赫连玉寻。”
朗书愣了愣,呐呐念了一声,“……赫连玉寻。”
赫连玉寻冷哼一声,骂道,“……呆子!”言毕,狠狠瞪他一眼,甩袖而去!
明弦笑着跟上去,道,“王子等等,你这是要带我去取剑?”
赫连玉寻气得要冒烟了,只哼了一声,道,“输了我认!跟我来!”
他们走后良久,朗书方才回神,呐呐问道,“……他刚才为什么骂我?”
“哦。”明倚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但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知道有没有道理?”
朗书:“……”
作者有话要说:…V…这是一对……虽然攻受不明囧~
我个人蛮喜欢朗书的嘿嘿~
发烧生病
明弦忙了一圈,剑终于拿到手中,可以歇一歇了。
蓝睢端了热水进来,将布拧好,递给明弦。他接过来,抹上脸,温热的湿气让疲惫感略略散了些。
“对了,”明弦手上的动作一顿,问道,“明倚回来没有?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人。”
蓝睢仔细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方才我只见了朗书独自一人回来。”
此时已经过了丑时,外头乌黑一片,秋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夜风吹到身上,格外的冷。
明弦皱了皱眉,一边取了伞往外走,一边道,“我出去找找,你先睡吧。”
蓝睢张了张口,刚想说不如让跟着的奴仆们出门去找,不必亲自出去,明弦的身影已经急切的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明倚告别朗书之后,本是打算在周围随意走走,散散心的,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反反复复梦见的就是明弦满是恨意的双眸。
那双眼睛里的恨意这样深,以至于他让被刺痛得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强制着按入水底,满心绝望的发现自己离微光所在愈加遥远,。
待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他早已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
静静走了一会儿,该想的想明白了,天却突然下起了雨。
他跑了许久终于寻到一处破庙躲雨,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情绪恹恹的,他也懒得去管其它,直接坐在了门口,茫茫然发起呆来。
风一吹,像是更冷了,他蜷曲着身子,听着树林里沙沙的风声一动不动,心里想的却是快天亮了吧,天亮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额头被一双温热的手轻柔的覆盖上去,那人心疼而焦急的声音忽近忽远的响在耳边,“……你发烧了,知不知道?明倚?”
明倚抬眼头来看,那人的脸在眼前晃了晃,再慢慢定住,他笑了笑,委屈的小声道,“四哥,头好疼……”
少年的脸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红,眼睛里尽是一片迷茫。全身湿淋淋的,发丝散下来凌乱的贴在脸侧,显得狼狈不堪。
明弦何时见过他这等模样,当即心疼得不像话。
早上就见他说头疼,那时一心挂念着古剑之事,也没怎么在意。后来见他面色如常更是没有细细去寻问过,现下淋了雨,他怕是更难受了。
明弦将他扶起来,将伞递给他握好,柔声道,“你再撑一会儿,回去四哥就带你去看病。”言毕,他已是拦腰将少年抱入怀中。
明倚撑着伞,头倚在明弦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走动而轻微的摇动着。
其实意识还是清晰的,只是迷迷糊糊,只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明倚听着砸在雨伞上的水声,眯着眼看着明弦俊朗的侧脸,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丝甜意。
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渺小而卑微,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生怕一转身就不见了。
……
……
他曾为自己遍寻名医医治眼睛,抗着重重压力将他接近宫中,悉心照料。
他曾为自己讨过珠戏,一心求的是让他开心,却被自己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曾为自己吃过醋,发过怒,烧过民间的青楼,也曾在数丛杀机下尽心护他周全。
他甚至纵容过自己玩弄一场夺宫之变,只单单让他许诺……再也不许离开。
这样多的过去,丝丝缕缕绕在一起,又岂是说断便断的?
明倚的眼睛酸涩难当,泪水滚动着,几乎要夺眶而出。他埋首在那人胸前,再也不敢抬头,生怕再泄露一丝软弱的情绪。
这是自己选的路,不论过去错过了多少,今后又将错失多少,自当挺直腰杆走下去,再无怨言。
回去之后又是换衣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