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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时间不早,我明早还有事。”红火面无表情。
商泛想发作,又不是我来求你的?好像自己是债主来讨债似的。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进了房间。
红火进了那小小的偏间,瞠目结舌。
看外观你绝对想不到里面的陈设会是那样。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药物罗列在一个个小隔间里,台子上面配药的小罐子星罗棋布,里面各种药物的气味混合着,散发出袭人的味道。
商泛从角落里拿出茶杯茶具,倒了两杯,递给红火一杯,“粗茶,要是口渴就凑合着喝,吃不下就算了。”
红火接过那杯茶,还没凑到鼻边,便闻到了一股清新冷冽的香味,沁人心脾。在各种药物的味道这么混杂的地方,那股香还是直达心底。
红火喝一口,眉头微皱。
这茶不知是什么做的,虽然气味好闻,味道却极苦无比,难以下肚。看一眼商泛,只见他淡然自若的喝着,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原本拧在一起的眉毛也舒展开来了。红火怀疑,难道从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是不同的茶?
红火无论如何不肯再喝,却突然品尝到一股清甜淡雅的滋味,直逼心房。就好像一下子五感全被打开,宛然漫步在花丛中,一片生机黯然。
红火惊愕之极,又喝了一口。
这次滋味却又不一样,浅浅的,渐渐品出了茶本身的清冽。红火又喝了几口,顿觉全身舒畅。
只能啧啧称奇。
商泛目睹红火变化的全过程,也不说什么,“好了,你现在要干嘛?”
“上药吧。”红火还是捧着茶杯。虽然是热天热茶,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燥热,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商泛实在不知要说些什么,反驳也不是,应承也不是,这样的情况,以他和红火的立场,实在觉得诡异之极。
商泛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搞不懂红火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但是不知怎么他就是明白,不管他怎么问,红火都不会正面回答的。
红火看商泛似乎杵在原地,轻声道:“没有那么纠结。上药我就走了。”
商泛摇了摇头,他起身把灯拿起来。
这里毕竟只是偏房,灯光不是很亮。商泛捻了捻灯芯,叹气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立场在哪里。”
红火道:“这需要立场吗?我选择相信你,这还不够?”
商泛一震。
信任……他以前也是选择凭感觉去相信,就算有时候也确实头破血流,但他从不曾退缩。就算是在死门上面对着罗环之,事关浅溪,他还是选择遵循自己的感觉。
他把灯拿到床边,把上衣脱下。
红火看着他背上血肉翻腾,心里不知怎么很不是滋味。他从没觉得平时看都不看的伤口会这么触目惊心。
商泛递给他一包药粉,“由下而上,动作能有多快就多快。”
红火接过来,听见商泛语气里的凝重,没有由来的一阵紧张。
背上只有两条伤痕,但是看得出来,使的力气极大,而且是带了一些内力鞭打的。
商泛闭着眼,咬着牙,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了好一会儿,红火还是没有动作。他不禁回过头来,“红火,你怎么……”
就是现在!红火拿着药粉,按照商泛交代的方法,快速的洒在伤口上。
“啊……”商泛没有任何准备,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阵撕心的辛辣疼痛。
还好红火虽然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但是动作很快,尖锐的疼痛只持续了一会儿,马上就是细细碎碎的酥麻辣痛,整个背就像火烧一样。
商泛想穿上衣服,一下之间,竟完全没有力气。
这就是商泛不愿意上药的原因。上了药之后本身就对他用处不大,但是这种上药过后的比受伤放大好几倍的疼痛却是他不能忍受的。
红火看商泛久久没有动作,也不知道商泛现在正在挣扎,只平淡道:“你怎么样?”
向他这种混江湖经常受伤的人根本无法体会。他觉得受伤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换药也根本不值一提。
商泛咬牙答道:“没……没事……呜。”断断续续。
红火一震,他恍惚听见了一声呜咽。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把商泛扶起。
商泛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红火道:“你怎么样?”
商泛做起来,手向后伸,想把衣服穿上,又无可避免的挤压道伤口,引来一声闷哼。
红火帮他把衣服穿上。
商泛在疼痛的时候,易感怀,进而产生一些脆弱的情绪。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他拢拢衣服,站起来,看也不看红火,就往外走。
红火好似愣在原地。刚刚那声呜咽一样的东西,尖锐的撞破他的胸膛,一瞬间他就感觉到心脏的跳跃,好像要挣破胸腔。
商泛推门出去,响动惊醒,红火大为惊异,忙跟了上去。最后一个残留的念头是,商泛的腰,很细。
商泛在草地上漫无边际的走。微风吹来,总算是抚平了他那些脆弱的神经,让他渐渐心如止水。
偏房离陈府的主宅远,旁边是有一片广袤的土地,也没种植什么,好像是荒废的。
商泛每每无法面对和解决他突如其来的脆弱,只能逃避。他又寻到那条小溪边,沿着旁边的小径走。
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红火的脚步声很轻,几近没有。
好一会儿,商泛回过头道:“你还要跟着么?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明早去伺候。”
红火也在等风安慰他燥热的心,闻言,他走近商泛,隐隐觉得他的眼眶红了。
实际上他也不可能看清商泛的眼睛到底有没有红,月光实在晦暗。
“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到这里来的目的?”红火这段时间查商泛,毫无头绪。就连陈府上的人都不知道,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新来的仆役。他试图去找和商泛一起离开死门的罗九,却也找不到。
商泛叹一口气,绕过红火,往回走去,“红火,我们真的不相干,你问了又有什么用?我根本不可能做任何不利死门的事情。说白一点,死门是兴盛是衰亡我都不关心。你不必把关注的焦点放在我身上,那样你会耽误自己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夫,怎么去管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但是如果你硬是要揪着我不放,浪费的只是你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或者,你现在直接杀掉我就好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红火快步上前,和商泛并排走在一起。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红火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无助。
红火并不觉得言语有什么说服的力度,要说不怀疑,事情实在蹊跷。要说怀疑,确实也没有有力的证据,难道真的这样的相遇都是巧合?
红火很明确,他自己在办的这件事情,不可以有任何差池,关乎死门的存亡。是相信?还是继续彻查商泛,继续怀疑?
红火明显感觉自己心中的天平倾斜了。好像他已经快相信商泛了。难道商泛有这种能力能够使别人很快的相信他?
两人都没再开口。
风突然大起来,舞动两人的发丝。
眼看着自己的小屋已在眼前,商泛略微思索,对红火道:“今天,谢谢。”
说完,走上台阶,开门进屋。在要关门之际突然听红火道:“你明天陪我出去。”
商泛把关了一半的门猛然拉开,“什么?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对砂月完全不熟悉,跟在你身边只是累赘啊……”
门前哪还有红火的影子。
☆、第三十章:检验
第三十章
走在路上,商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红火走了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研究他中的毒。岳名仙现在给他下的毒越来越厉害,昨夜他睡觉时就隐隐感觉到身体内部的不适。岳名仙也告诉他,给他下毒这种方法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真正很强效的毒药就算是解了毒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或者是身体内部的创伤,或者是神经方面的。还有些毒药的毒性效果多重,她的一些毒药中毒太深还会产生幻觉。所以之后她不再给商泛下毒了,顶多拿动物做实验。
事实上,这次他中的毒有值得说道的地方,除了昨晚,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不适,从外表上,也没有任何症状,根本看不出来。
他走到红火的房间,本想打个招呼去取水洗漱,进了房间才发现罗坚已经把这些事全部处理完了。商泛这才想起昨晚红火跟他说的要他跟着出去的事。
难道真的是真的?红火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他自己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