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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奔杜海棠面门,杜海棠连忙回收短剑,斩落银针,曲清泉飞身上前与她纠斗。江城在旁冷眼旁观着,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背起阿澈,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进入玉流山庄的地盘时已是深夜,江聪早备上马车亲自守候在此。江城先前为护着阿澈被人一掌拍在背部,现下又背着阿澈飞奔数里,见了师父,神经为之一松,再也压抑不住内力翻涌的气血,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下午,映入眼睑是师父担忧的布满血丝的眼,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给了他一个爆栗,吼道:“你个不省事的玩意儿!”哭肿眼的阿澈扑过去,揉着江城的头,对江聪道:“不许你打我城哥哥,我。。。。。。”被江城一瞪,阿澈吓得身子一缩,噤了身,窝在江城怀里不敢动。这三天,江聪就没给阿澈什么好脸子,阿澈怕他的很。一旁的慕容玉拉住他,道:“阿聪,莫生气。”江聪瞪他一眼,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跳着甩开他的手,回头又冲江城吼道:“就是因为这破孩子的娘,雪儿她才死的,如今,你要是因为这破孩子死了,你让我。。。。。。你让我死后怎么面对你娘。”江聪的语气有些哽咽,慕容玉搂着他,轻抚他的背顺气安慰。阿澈将头埋在江城怀中,想哭不敢哭的抽噎。
江城扶着额角,痛苦道:“师父,我头疼的厉害,带着你的姘头先出去,让我静一静,好不好?”他话里带着刺儿含着酸儿,江聪愣了愣,喃喃道:“你在怪师父?我以为我是为你们好。。。。。。”江城自知说话重了,可也收不回,于是茫然道:“我知道啊。。。。。。我知道的。”
阿澈从江城怀里偷偷抬眼,瞧见慕容玉拉着江聪走开并将房门关好,这才“哇”的一声哭开,江城抚着他的头,哄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受委屈了。”阿澈呜呜哭着道:“叔叔说我是扫把星。。。。。。呜呜呜。。。。。。说我全家都是扫把星。。。。。。呜呜城哥哥扫把星是什么?是不是特别坏的东西?”江城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别听那怪老头胡说八道,就算阿澈是个扫把星,哥哥也是喜欢的,谁让阿澈是哥哥唯一的弟弟了。”不觉联想起墨白被师父逼着离开时是怎样一副凄惨场景,叹口气,喃喃道:“你受了欺负受了委屈,还能趴在我怀里哭两嗓子,可我的墨白受了欺负受了委屈,找谁哭去呢?”阿澈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打着噎道:“城哥哥不要。。。。。。呃。。。。。。难过,阿澈呃。。。。。。阿澈会陪着城哥哥找到墨白哥哥。”江城抬起袖子擦他脸上的泪,亲了一口,笑道:“嗯,好,我记住你说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此海棠非彼海棠也~~~~
☆、大理
大理自古便有“风花雪月”的美称,此地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山水风光秀丽多姿,而此时恰雨后初晴,推开窗便可见远处山谷里云雾缭绕,如烟如絮。近处的湖泊碧波荡漾,偶尔有几只水鸟从水面斜飞而过。
“知月,大理风光秀丽无双,应是不虚此行了吧?”玄色华衣的男子看着倚窗而立欣赏窗外美景的白衣公子笑道。白衣的公子回过身来,柳叶细眉,秋水明瞳,宛若女子般精致的容貌染着男儿的英气,是浊世里的翩翩佳公子。此人正是一年前,离开云锦城找寻江城的许墨白。江城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又无半点江湖上的经验,加之心思惶惶、心不在焉,出了云锦城尚不足三个月,被人用无色无味的软筋散给迷倒,幸得去大理办差的武定侯秦朔相救,倒真应了自己说过的那句‘人傻可运气好’,可昔日不得宠的武定侯府的大公子,今日的武定侯秦朔的恩情却也不是白白领受的,况那时他又得到消息说,江城曾在大理出没过,便一路随同秦朔来到大理,一边找寻江城,一边协助武定侯办差。江城自是没找到,却帮着秦朔完成了一件大案。
墨白听他唤他知月,皱了一下眉,笑道:“嗯,论钟灵毓秀并不亚于江南。”秦朔兀自倒了一杯茶,坐于一旁,他生的英挺俊朗,此时只这样随意坐着,端着白瓷青花银托小盖盏,一手轻夹杯盖,却也显出一副威严贵气,不容侵犯的气派来。秦朔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墨白笑道:“此行多亏了你,要不然那大理瑞王也不会这么乖乖就范。”避开他炙热的眼光,墨白淡淡一笑:“侯爷过奖了。”
秦朔听他一声侯爷,不由得皱起眉,心中苦叹一声,语气中便带了几分暗淡些许歉意一丝恳求:“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秦朔’,原是我对不住你,日后常常愧疚难过,也曾派人寻你,你或许知道我那时是逼不得已。。。。。。”
“那些我都明白也早已不计较了;只是。。。。。。侯爷何时才能叫我的名字——许墨白?”秦朔听他说‘早已不计较’心内隐约生出些不快失落来,由此猜想他此时恐怕只会计较他那所谓的师哥便更加烦闷不已,他话语虽是一派温柔,但暗里却是强硬‘侯爷何时才能叫我的名字——许墨白’,摆明了你不认同我是许墨白,我便与你一直生疏,想他秦朔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爬到这侯爷的位置,虽说不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近年来却是极少有人敢于他忤逆或是叫板,当下心中各种不快更甚,却都强自压下,转移话题道:“瑞王生性谨慎多疑,我料定他会将账册贴身珍藏,知。。。。。。墨白又是如何知晓那账册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其侍妾身上?”他的秦知月在外流落长达六年之久,心跑野了,早不似以前那般听话懂事,可他秦朔有的是方法把他强留在身边,有的是时间将他身上那些野气给抹掉,暂时便也顺着他的意,只要眼前这个人是他的,有何必局限于叫什么名字。
墨白知他心机深沉,虽叫了自己一声‘墨白’,却并不是出于真心,于是笑容里更添几分客气疏离,道:“刚开始墨白也深以为如此,我就想如果我是这位多疑谨慎的瑞王爷会将账册藏到何处,于是便把能想到的地方,甚至是他本人的我都摸索了几遍,却依旧一无所获,正一筹莫展,忽地想起江。。。。。。师哥说过的一句话。”
秦朔听他说起师哥时,脸上露出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以及刻骨铭心的思念,心中不禁一阵酸涩郁卒。墨白接着道:“师哥说过,一个人最想隐藏的也许就是这个人最大的死穴。”那时的江城不过15、6岁,却狡诈的像只老狐狸,跟师父有得一拼,自己比他大了一岁多,在他面前,用他的话讲就是‘天真善良的令人发指’,不让他随便伤人,不许他使阴招要磊落,不准他暗中挑拨胡不归同宁家公子的关系。。。。。。他笑嘻嘻的答应,却从不遵守,当他再一次伤人性命,自己正气凌然跑去责怪他时,他却神色严肃的整了一句‘你知道吗?一个人最想隐藏的也许就是这个人最大的死穴。’许是见惯了他的不正经,突然一下子正经了适应不了,抑或是真如他说自己‘天真善良令人发指’,傻不拉几就接了句“为何?”他神色依旧严肃道:“因为他最想隐藏的是他所没有、所珍惜,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的。许墨白,你就是我的死穴啊,我想护你一世天真善良。”其实江城那番话挺驴头不对马面的,偏偏自己那是就昏了头,面皮发烫骂句“神经病”便晕晕乎乎往回走,走不远,却听他在后面道:“真看不出胡不归这厮哄人真有两把刷子,听他对宁璟言说时,我还笑话他来着,没想到,倒是挺管用的。”声音小小,却偏偏能让他听到,墨白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他有什么好!
秦朔笑道:“我只知他最想隐藏的是那本账册,那本账册确实是他的死穴。”墨白摇摇头笑道:“可还记得他的侍妾玉令?”秦朔道:“有注意过,站在一堆姬妾里不甚出眼,瑞王待她也并无特别。”
“的确不出眼。根据侯爷所提供的案宗与情报,我调查到,玉令原不叫玉令,也并不是大理富商的女儿,她本是宫中为宫俾,唤作叶儿,随瑞王出宫后才改名叫做玉令。在瑞王小半生的起起伏伏中,身边的人来来走走,这个女人却是一直陪伴他的。为何要为她改名?又为何要销毁她原来的身份?
秦朔为他斟上一杯茶,墨白道声谢,抿了几口,继续说道:“察觉出她得不同来,我便易容到瑞王府,仔细观察时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