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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银兰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爱神之翼,有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
在那阵幽蓝电光之中,那人油尽灯枯的病躯,好似得到能量补充,奇经八脉五脏六腑,甚至连同骨骼肌肉,随著爱神之翼的转动,宛如得到新生一般。
等到蓝色电光消失,病床上躺著的人,已经解除长期病患,脸颊挂著正常血色,肌肤也似得到新生,烛下泛著莹润光泽,惊呆银兰在内的旁观者!
晨曦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台,香逸雪已经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仍是银兰,後者正瞪圆眼睛看著他,带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香逸雪本想说句宽慰的话,但见他表情忍不住笑了,想说的话变成温暖笑容,映入银兰惊疑不定的眼里,却契合了心灵深处的那张脸,久远前那人神采飞扬的模样。
这一次,那人真正回来了,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银兰忍不住喜极而泣,长久付出终有回报,老天爷还是厚待他们,没有抢走那人的命。
此後,与那人深山归隐,过平淡安逸的日子。
☆、第廿九章
香逸雪已经醒了,再加上一个北慈,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
空蒙在俩人的帮助下,找到芮老板的尸体,还有那具小侏儒尸,名伶凶案就算告破。没人提到爱神之翼,若真要追究起来,芮老板杀人动机依旧是谜。
凯泽所犯的罪,则由神秘人承担,反正他来去自如,成为某朝的通缉犯,对他来说没一点损害。
泉汐盗窃证物之罪,由绯翼出面澄清了,由於他用人不当,再加上事後隐瞒,最终被革除军职。
绯翼本不肯去龙族,但因香逸雪的哄骗,最终还是去找岁无情,请他来帝都替凯泽治病。
岁无情看了书信後,非但没跟他来帝都,反将他强行留在龙族,直到治愈他体内伤势,才让他和寻他而来的凯泽一同离去。
凯泽能够清醒,也多亏神秘人,在医苑橡林内留下一株毒雾玫瑰,被循著记忆前来的北慈无意发现。
北慈清清楚楚记得,最後一次在船上,死神棍胸前佩戴的,就是这种红得令人发怵的大瓣玫瑰。
神秘人提示了爱神之翼的使用方法,但这花如何使用让北慈想破头,最後干脆依样画葫芦,将花采下後佩在凯泽胸口,从鲜花等到枯萎的干花,等得他快丧失信心了,凯泽才奇迹般睁开眼睛。
因跟神秘人传过绯闻,又被神秘人利用劫囚,凯泽能够下床走动时,王殿的革职文书也送来医苑。
凯泽没打开看一眼,就将它扔进角落,带上枕边那条发带,踏上前去龙族的路。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把对绯翼的感情看做友谊,追逐绯翼是他无意识的举动,哪怕前途充满危险,哪怕颠倒是非黑白,他还是站在绯翼身边,要堕落就一起堕落,地狱也能开出美丽花蕾。
北慈被晋升为副统帅,他想为泉汐翻案,但被香逸雪劝阻了。再一次揭开沈埋的过去,对不够坚韧的泉汐来说,只能是毫无益处的伤害。
香逸雪告诉他当初收集证据目的,不是想让绯翼在帝都替泉汐翻案,而是想让绯翼在心里替泉汐翻案。
香逸雪曾经误以为,绯翼喜欢这个含冤男人,而只有了解真正的泉锡,俩人感情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可惜事与愿违,自从误会发生後,绯翼内心排斥泉汐,甚至觉得泉汐是他的麻烦和绊脚石,今日还之清白也是出於道义,而不是出自内心的情爱。
眼前新上任的副统帅,看似对泉汐十分在意,香逸雪只能在心里祈愿,这次泉汐能够碰上对的人!
花少是在那天清晨,在城西某处荒郊田埂,被一泡骚气的羊尿浇醒。
他记得自己头天晚上,带了最熟练的火器手,准备前往雅公馆杀人,上车後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被马车带往不知名的地方。
火器手也都跟他一样,个个被人下了迷药,横七竖八倒在田里,浑身散发浓烈酒气,让农人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喝醉的酒鬼。
等花少赶到事发现场,银兰他们早已离开。雅公馆已经人声鼎沸,四面全被官兵包围,还有看热闹的百姓,让他想挤都挤不进去。
有人开始散布传言,自杀未遂的雅公子,半夜点燃地下酒窖,酒桶爆燃火势冲天,烧塌整个雅公馆,两个不及逃走的佣人因此遇难。
官兵们抬下两具尸体,花少逮著机会看了一眼,正是自己从天竺请来的杀手。
电光火石之间,花少想起自己出门前,喝了小糜宝捧过来的甜酒,而安排马车的正是小糜宝的父亲,那个眼神总让他不舒服的男人。
花少发疯似跑回青蓝赌坊,在手下惊诧的目光中冲进密室,却见床上人还在躺著,薄薄被子盖在胸口,凌乱头发遮住脸孔,腿部鲜血染红被面。
花少松了一口气,一边喊人进来,一边走到床边,想查看雅的伤势。
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对方掀开被子一跃而起,目露凶光冲他扑来,花少退避不及被他击中,顿时心口一阵剧痛,低头只见匕首手柄,握在披头散发的鲨老板手中。
海子谷大难不死的鲨老板,在小糜宝的刻意安排下,潜入密室寻找花少报仇。
须臾,花少手下进来了,见此情景一拥而上,将鲨老板打翻在地,而花少已经捂著胸口,指缝不断涔出鲜血,瞪大的眼睛瞳孔扩散,目光已从鲨老板的身上,转向那张空荡荡的床。
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忽然置身蜜村老屋,推开门却不见少年,而是立身中央的神秘人,用怜悯眼神看著他,惋惜道:“哎,迟了一步……”
随著神秘人的话语,花少觉得疼痛消失,身体好似舒服多了,耳边又听他温和声音:“现在感觉好点吗?我帮你拿掉不适感……”
“……”
“我是特地从王宫赶回来,上次在密室忘记告诉你,有人要我托一个口信给你……”
时间宝贵,不待废话,神秘人释放记忆影像。
那是毁容前的赫流,用悲伤哀怨眼神,看著花少哀戚道:“花少,我不是贪图你的钱财,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赫流说完流下一滴泪,在花少的瞠目结舌中,最终化为点点萤火飘逝!
“唉,你的心脏破了,这刀刺得很疼吧?”神秘人瞟眼他的胸口,心脏停止没法挽救,带著歉意的口吻道:“你留恋的景象,我已帮你定格,希望你一路走好!”
“雅呢?你把他藏哪里了?”花少一把揪住他,露出狰狞脸色,恶狠狠道:“装神弄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
神秘人叹息一声,拨开对方的手,没有再说什麽,转身走出小屋。
敞开又合上的门,带走最後一缕光!
好似被所有人遗弃,花少忽然害怕起来,想追人又迈不开腿,最终跌坐在小屋内,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耳边喧闹越来越远,意识一缕一缕散去,花少瞪著那张空床,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那一年,有人说为争抢帝都名伶雅公子,帝都两位黑道老大鲨老板和花少同归於尽,而罪魁祸首雅公子已先一步焚烧公馆自尽。
但传说也只是传说,雅是在海船颠簸中醒来,就算是万念俱灰的人,也注意到这种极不寻常的颠簸。
海船遇到风浪,宛如一片叶子,颠簸在几丈高的浪头,上上下下左右摇晃。一大片浪花涌进来时,吓得船客们在舱内惊叫。
在这样的情况下,雅被横抱在男子怀里,小糜宝抱著男子一条腿,颖姆抱著男子另一条腿,俩人还不时发出惊恐叫声,而男子此刻脸上无奈表情,让多年後回想这一幕的雅忍俊不禁。
西域圣主颇为无奈,遇到一个晕船怕水的圣子,又加上一个胆小如鼠的圣子护法,大浪打进船舱的时候,两人就变成粘在他腿上会尖叫的蚂蝗,而伤者又不能碰到冰凉刺骨的海水,所以当浪打湿床铺的时候,仁慈圣主糜小宝只能亲自抱著重伤的雅公子,虽然雅公子曾扇他两记耳光,并让手下暴揍过他两次。
这笔天大的仇恨,西域圣主记在心里,并且带他回去治罪,但不妨碍替他接骨整筋,并觉得这是对‘接骨整筋术’的一次挑战!
这一挑战,挑战了整整五年,从海上挑战到西域圣教,五年寒暑朝夕相对,无数次的整筋和塑骨,寻找良方尝遍百草,最终让雅能够站起来,然後再次赏了圣主一记耳光!
这次,圣主倒没动怒,只将圣位传给圣子,便带著他游历河山,过著逍遥自在的日子!
有一种诺言,不需要说出口,只在相爱的人眼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