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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在这当兵也三年了;到最后还不比一个刚来的小娃娃。
商恙在后面只是听着;不插话也不特意靠近去听;默默地将马房的所有粪|便清理干净;洗了手走出去。
老人远远地看见商恙往外面走;招呼着他回来吃晚饭;商恙远远地摆了摆手;喊道;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老人本来还想商恙今天是怎么啦;再定睛一看商恙已经不见了;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只当自己年纪大了;眼睛都有些花了。
商恙一路运行轻功;跑了很久;坐到山峰顶上;从上面往下面看去;军营变成远处一个小小的点;黄沙飘飞;似乎能将那个点都埋没了似的。
商恙只是这样坐着;再往北看;也能看见邻国的边城;山那边似乎是些砂石之地;有着很多大块的灰色磐石;这座山横亘了两个国家;隔断了很多人的路途。
天色有些泛黑;有些星星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风将商恙的衣衫鼓起;灌满了柔和的空气;商恙张了唇;说道;予沥;这就是你所治理的国家。
他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那人;可他现在就想这样叫他;他这一刻才觉得;那人其实有多么地不容易;权利的争斗;商恙是并没有接触过的;他只知道他的父母死在这种争斗之下;却从来不知这种争斗的水有多深多混。
商恙最开始来战场;想的并没有这么多;他只觉得他这身武功应该拿来做些什么;他的理想充其量也不过是显摆显摆;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或许是虚荣的;他想着自己能够当上大将军;威风凛凛;被百姓所爱戴。
他可能;并没有那么他所想的那么英雄;他当时也不过是为了离开那人找了一个看起来正当的理由。
可谁能知道;那个人;坐在那样高的位子上的那个人;做着什么事。
商恙忽然就改变了他的初衷;征战沙场不在是他的愿望;他只是希望能够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或者说;替那人分担忧愁。
商恙又在山顶上做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四周变成黑茫茫一片。
黑暗将光明吞噬;但心里却亮着灯。
商恙运气飞升;脚步轻快点着突出的石头下了山;走回军营马房。
老人见商恙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饭盒;这饭盒被老人揣的热乎乎地;老人递给商恙说;喏;饿着不太好;还是吃点吧。
商恙拿着饭盒;看了一眼老人;说道;谢谢。
自己拿着饭盒就往马房走;黑马也已经吃了晚饭;看见商恙过来仰头嘶叫了两声;很是欢悦的样子。
商恙坐在栏杆上;靠着黑马;就着饭盒吃起来。
如今填饱自己的肚子;比什么都还要重要;饿着拿什么和这世界的不公平抗争。
吃完了饭;商恙跑去洗干净了饭盒;放回老人的房间;再回到黑马那里的时候;又看见了黑马的主人;那人抚摸着黑马;叫着它的名字;黑马温顺极了。
那人察觉到商恙来了;回过头对着商恙一笑。
商恙回之一笑;走进栏杆;手一撑;坐在上面。
那人问着商恙近来可好;两人寒暄了几句。
商恙一直觉得这人的来头不小;却不多问;只知道名字叫做;詹砂。有时候在马房见到了也就只是打打招呼;但今天;商恙忽然想跟他说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战吗。商恙也不看那人;先起了话头。
詹砂瞧了商恙一眼;说道;最迟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是用来让我们逞英雄的
第六十三章
商恙旋即转过头看着詹砂;笑道;詹兄你不要同我开玩笑。
詹砂却是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今日你替我好好照顾一下黑宗;让它好好歇息一下。
你当真。商恙站起来问道。
这两天秘飒似乎在筹备着什么;我们一直觉得不对劲;明天就要全军戒备;估计后天就会攻过来了。
商恙低着头深思着;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山的那边有着很多很多的灰色磐石;现在想来;这些磐石似乎过于庞大;很可能就是;营帐。
商恙忽然绷直了身子;对着詹砂说道;不对;不是后天。
詹砂看着商恙这样紧张的神情;按住他问道;怎么啦。
商恙看着那人;说道;我要见将军;你带我去见将军。
为什么。詹砂狐疑地看着商恙。
商恙有些急躁;不是后天;他们今天深夜会突袭。
詹砂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比起商恙的慌张;詹砂却显得很镇定;他问道;你确定吗。
商恙回道;我刚刚去过那座山的山顶;在上面看到许多营帐似的东西;他们已经来了。
詹砂看着商恙的模样;虽然很不相信这个普普通通的马房士兵能够上得了那座险峰;但此刻看他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只好先信了他;对他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现在时间还来得急;你去鸣台那边敲响鸣钟;我去将军营报告将军。
商恙点了点头;飞身往鸣台掠去;詹砂看他轻功样子;确实很像个内力深厚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刚走了一半路程;鸣钟竟然响了。
詹砂惊异地回头看了看鸣台方向;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达鸣台;还能敲打出这么深厚的钟音;此人内功不浅啊。
詹砂也不敢多想;赶紧回将军营帐去;到了地方;军师和几个校尉都在等着了;见到詹砂回来;忙急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詹砂说道;今晚秘飒可能就会偷袭我们。
什么;不太可能吧。
不管怎么样;今晚全军戒备;多派几个轻功好的;去打探打探。
一个校尉得令;赶紧出去派遣;果然没一会儿;就回报说;发现了秘飒军队的痕迹;就在二十里外。
众人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没想到秘飒这么快就行动了;而他们之前却一直没有察觉;倘若今天不是将军;他们说不定都要在睡梦里被击杀。
差不多在凌晨的时候;秘飒军队果然开始进攻;詹砂带领着校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抵抗和反击。
老人一听说了晚上会有突袭;就跑出去找商恙;却哪里都找不到他;却不知此刻商恙已经混到战场里;杀了不少的秘飒士兵了。
启佰作为新升的百夫长;被派出作为先锋;此刻却在战场上不知所措地乱晃;商恙早就看见了他;本来自己身边走不开;无暇去管那人;却瞥见他向自己求救的样子;而启佰身后一个秘飒士兵正向他挥着刀。
商恙叹了一口气;一瞬间飞身过去;将启佰身后的士兵一刀击杀;抓起启佰就往回走;将他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启佰全身害怕地颤抖着;抓住商恙的衣袖不肯放开。
商恙看着启佰说道;我不能只救你一个人。然后将启佰的手甩开;又重新回到战场。
启佰落寞地看着商恙远去的背影;自己往回狼狈地跑去。
过了几个钟头;秘飒觉得形势不对;才放弃进攻;迅速撤回;商恙本来是想追上去;被詹砂扯回来;只好跟着回到了军营。
回去的时候;詹砂对着商恙说;或许你的武功真的很不错;但现在追上去;却依旧没有胜算。
商恙只是沉默着。
詹砂继续说;我觉得你确实很不错;不如当个校尉好不好。
商恙立即睁大了眼睛看他;眼光里似有迷离的闪烁;很是诧异。
詹砂反应过来;笑着说;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商恙反应过来;却没答应詹砂;想着马房里孤独的老人;不知怎的有些难过。
詹砂看着商恙似乎很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事情不能强求;也隐了声。
商恙回到马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人坐在马房前;马房里空荡荡的;战马都还没回来;有的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商恙走过去;摸了摸老人的肩膀;坐在老人身边。
老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眉间的皱纹几乎都要叠起来;他一声一声地叹着气;每一声似乎都能压倒这个年老的身体。
你知道吗。;老人颤抖地声音缓缓出来;我心疼这些马和士兵;所以我不忍心离开;但我更害怕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我。
商恙靠近了老人;擦干老人眼里浑浊的眼泪。
商恙;找不到你的那时候;我真的觉得难过极了。
商恙低着头说;是我太莽撞;但你要相信我;我能够应付一切的。
老人抬起头盯着商恙;问他;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商恙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宫里的那人来。
老人见商恙着神情;继续说道;无论那人有多么厉害;你还是会担心;你不能失去他。
商恙沉默着;扶着老人回到营帐里。
夜里;商恙坐在营帐外面;受着伤的马整夜发出悲惨的嘶叫;在夜里异常地凄凉。
商恙这一战算是逞尽了英雄;许多士兵都听说了商恙的名字;而商恙此刻心里却难受的不行;无论如何;战争过后;留下的只有鲜血;悲鸣和眼泪。
商恙望着北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