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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溪崖轻声笑,不说话,静静看着他的背,看了一会,见他忍不住往里挪了挪,依旧别扭地不肯转过身来,只反向探来一只手。
平溪崖抿着笑唇用手握住,脱了鞋顺势躺到他空出来的位置上去。
他伸出手臂将萧云兮揽到怀里,又贴近了些,才解释道:“去见了见师父,又查了许多事情,所以今日没陪着你。”
萧云兮不再生气,在他臂间蹭着身子赶紧转过来,抬眼问:“你去见娘了?她好吗?说什么了吗?”
“她好,”平溪崖瞧他急,赶紧回道,“她告诉我说,今日神樾门的人未在谦竹阁出现,绝不是怕了而已。”
“那是什么?”
“明愿道长是有些急切,现下五个人死了三个,他一定在同剩下那两个商量对策。师父很怕会发生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若如此,她这十年煞费苦心地想要除净仇家的心思可就没有意义了。。。。。。做那么多,不都是希望你们能平安度日吗?”
萧云兮听得胸闷,他不爽地用手指戳一戳眼前这人的喉结,道:“其实娘也挺傻的。。。。。。。仇人哪里除得干净。。。。。。三哥也糊涂一时。。。。。。我仔细想了想,说什么只杀了敌对之人,那都是废话。。。。。。这些人一听着奉月仙出现就全部赶来京城,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哪一个能说不是与墨月教敌对的,杀一个是杀,倒不如杀得干干净净。。。。。。”
平溪崖失笑。
“虽说你这话听着挺赌气,不过倒也不无道理。”
“是啊。。。。。。这些人都没安好心。”
“也不排除很多人不明真相,自以为正直无私嘛是不是?而且还有很多人是来看热闹的。”
萧云兮觉得他说的也对。
点了点头,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就先把昌安镖门的弄回去,然后杀了吴姝毓,再把沧海楼的人也弄回去。”
这人说得平静,好像在道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听得萧云兮佩服极了。
“没看出来啊。。。你怎么比我还冒傻气。。。。。。”
平溪崖在夜色里挑眉,单手贴在他背部轻轻抚着,不知道该说他恶意诽谤还是该夸他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
萧云兮还在兀自说着:“你以为简单啊,你想弄谁回去就弄谁回去?”
“说不简单,却也容易。”平溪崖道,“不是跟你说了我去查些事情吗,查到的事情也都还有点价值,所以我方才会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萧云兮立刻抬起头来,一不小心撞到他下巴,急忙伸手替他揉揉,问:“你查到了什么?快讲快讲!”
这人失语,满眼笑意地指了指下颚,道:“撞疼了,讲不了。”
萧云兮愤怒蹙眉,一口往那处亲上去,怒道:“你就是会赖皮,我亲了我亲了,亲了就不疼了,你快讲!”
平溪崖愉快一笑,得了便宜也不再讨他生气,这才耐心说起来。
“我查了这五个帮派的细由,首先,章暄景这边就大有文章可做。这个章暄景虽是昌安镖门的长女,可却是庶出,门主膝下没有儿子,却还有另一个嫡出的女儿名作章依依,生来就骄横无比,没少欺压她这个姐姐。而这回死的这个章乔顾,虽是这两个姑娘的表叔,却天生是个卑鄙小人,从来只疼爱章依依,对章暄景向来是瞧不起的,所以我猜,这个章暄景,应当对他也没有多深的叔侄情义。”
说是猜测,语气却十分笃定。
萧云兮听着,默默思忖起来,猜他这话中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罢了,他问道:“那你是觉得,这个章乔顾死了其实章暄景并不难过,只是出于道义责任,才跟那些人一起针对奉月仙咯?”
这人微微笑着轻吻他的眉心,回道:“对。”说完又接着补充:“再说回这镖门里头的事情,既然门主膝下无子,那么镖门的传承一定就会交由某一个女儿的相公了,然而现下这两个女儿都没有出嫁,你说,如果此时章暄景同江湖上口碑颇善的神镖瞿玄成了好事一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唔。。。。。。兴许老门主一高兴就把镖门的大权给章暄景这个庶女了?”萧云兮若有所思地回着,心头正无比佩服平溪崖的聪明才智,突然似醍醐灌顶一般惊得瞪大眼道,“等等!我都是今日才知道那个什么瞿玄和章暄景的事的!你你你。。。。。。三哥应当没时间同你讲才对,你怎么发现的?”
这人道:“那日他从岚华轩买了簪花离开,我就遣人去查了他的心上人是谁,这几日,什么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
平溪崖瞧他瞪着眼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道:“行了不要在意这些,你听我继续讲完。”
萧云兮慢腾腾地点点头,眼底还有未散尽的惊讶。
“再说那章依依,虽是受尽宠爱的嫡女,但仅凭这次赴京而来的是章暄景而不是她,就足以说明老门主本身其实也是看重这个长女儿的,因此我相信,凭着章暄景本人在他心里的印象,以及瞿玄在江湖上年少有为的好名声,这件事一定能成。”
“可是。。。。。。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本来就会在一起,成了好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老门主把传承给章暄景也对我们没有半点影响啊。。。。。。三哥也说兴许能把瞿玄他们变成不与墨月教对立的人,可哪有什么办法。。。。。。”
平溪崖悠悠感叹:“我觉得你三哥还挺能跟我想一块去。”
萧云兮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你给我说话小心点,三哥已经有洛大哥了!”
“你又想什么呢?”这人哭笑不得,揉了揉脖子上的齿痕,触手就是一把口水,他无奈道,“你这脑子。。。。。。你三哥有洛筠秋,我不也有你了。”
萧云兮斜着眼瞥他,轻哼一声。
“最好是!你要是敢打我三哥的主意,我。。。。。。一刀让你变太监!”
“。。。。。。是是是,绝不会。”
他听得满意了许多,又哼了哼,这才道:“行了,快接着说,怎么把他们弄回去。”
平溪崖叹一口气,接着道:“。。。。。。之前奉月仙出现的时候,虽然明愿道长没死,但在众人眼中也算个受害者,若是设个局,用神樾门的名义对章暄景邀约,那么这女子必定会应,届时她身受险境,再用墨月教的人去救她,如此,她便欠了墨月教一个人情,并且更重要的是,瞿玄也欠下了这个人情。”
“那墨月教救她的理由呢?她能不怀疑?”
平溪崖十分欣慰地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能想到这么缜密的一处真是不容易了。。。。。。
“理由就是,不希望再受奸人陷害,而承担上莫须有的罪名,引来一整个江湖的误会,所以才出手相救。”他道,“你想想,这计谋虽是骗局,可这理由却不是假的。墨月教没有必要再度承受江湖的围剿了。”
“好,假设这一招可行,那么在这二人自觉亏欠了墨月教,并认定墨月教是清白的之后,也一定会考量到镖门传承问题,而放弃追讨章乔顾一事的真相,急于赶回镖门去见老门主了。可是在那之后,章乔顾的死,始终要有一个结论,到时候昌安镖门重新彻查此事,又当如何?”
平溪崖笑起来,果断道:“那就把这个事情的责任推给神樾门和青阳派。”
萧云兮不解。
“神樾门我能懂,青阳派却又是如何?”
这人知他心中疑惑,望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慢慢顺下眉梢,也不顾这夜色浓重,同精神越发清醒的萧云兮继续耐心讲下去。
“这便是我查到的第二件事情了。青阳派和神樾门同属道教,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竟一直与江湖上的其他道教不合,且一直被其他众多道教私下称为妖道之属,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啊,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快讲,别问我!”
萧云兮性子急,一边催一边探手打到他腰上,平溪崖觉得好笑,悄悄捉了那只手把玩,把声音放轻些,说着:“笨,这么简单的问题。。。。。。因为他们都不是好道士,为了一己私利无恶不作,还装作一副慈悲的模样,所以才被那些真正的道士们所不齿。可偏偏他们在江湖上总爱装得十分正派,所以从表面上来看,似乎全天下道教都还愿意卖他们同门情面。。。。。。然而我相信,只要他们两个帮派陷入灭门之危中,一定不会有其他道门相助。”
“所以?”
“所以,第一,他们不是好人,因而李无殇同明愿道长合作,就意味着整个青阳派与神樾门勾结,我们必须将整个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