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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且安心就是。快,快吃了吧。”
“……真的?”汐臣抬眼看他,带着些期愿,又有些怯意。
“嗯。不是都,都诺好了么……”
汐臣眨了眨眼,手颤了颤,去接过了那药。
“我不喜香薰,可不许你点那些来,强掩不愿……”
“嗯。不会的。方才也只是你突然那般……却不是什么讨人嫌的气味了——”慕倾墨说着,手点在了鼻下,“且若与你体香于一体,该是……惑人的吧……”
汐臣轻吸口气,只觉心跳不止,错了些步子,犹豫了下,便也不再多说,将那药茶喝了尽。
一点苦涩在嘴中漾开,汐臣不甚呛了鼻子,掩了半面,神色有些难看,惊到慕倾墨,叫他忙上前来关切探看。
“怎样,还好受么?”慕倾墨往一旁寻了寻,取来蜜饯的盒子,乱乱倒出了些,“来,含上几个会好些。”
“不用——”汐臣摇了摇头,“那东西吃的多了才是不适。”
“嗯?是么……”慕倾墨似乎惊讶的看着手上的蜜饯,那模样,分明是全不曾亲自尝过的样子,看的汐臣轻笑起来。
“你若奇怪,自己尝尝不就好。真是。”
说着,汐臣抬指拿了个,只是顺意般的就送到了慕倾墨唇前。却是两人四目相对,望的见对方眼中的自己,一时凝顿。
“啊,我……”
回过神来,汐臣眨眼,就要收回手来,而慕倾墨忽的低下头去,轻的咬住他指尖的蜜饯,入嘴吃了下去。
汐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而慕倾墨全然侧过了头,避开那视线,“味道是还好,只微有些咸涩,是不好多吃。待我再去寻寻,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嗯——”怔了下,汐臣忙复摇着头,收回的手落在身前,双手轻握,“若你肯陪我,怎样都好……”
“……啊。”
看回一眼,那呼吸愈加的急促而不敢动静,慕倾墨终是转步往外而去,正欲推门,谁想一阵沙沙响动,那门忽的开了,两个丫头齐齐撞身进来,险些扑倒在地。
“你两个——”慕倾墨愣了下,忽的睁大了眼,“莫不是在门外偷听?”
“呀,王爷。”两个丫头相互扶着站了稳,先往里望了眼,见药碗已空了,而汐臣低头背过了身去,似乎明白了是怎样状况,便皆笑了起来,欠身一礼,“王爷放心,我两人只是在门外侯着而已,这房舍隔音颇好,小些的动静不曾听见什么的。只是等这许久有些急切,这才趴在门上想探探状况。”
枣翠先是抬了头,两边看着,眼中闪着灿明光色,“王爷,怎样?已说服了夫人么?怎样了?”
而梨香抿唇笑着,仿佛已看明了两人,“您与夫人之间,可已妥了么?”
“啊,啊——好了好了,你两人快些出去吧。诶——”慕倾墨忙往外推两人,而两个丫头各是闪身避了开,便不顾慕倾墨阻拦往里跑跳了去。先是梨香收拾了药碗,枣翠则见汐臣故转着身子不肯叫这边看见正颜,偷笑着,又见那好像不曾动过的蜜饯,歪了头。
“夫人,您不吃蜜饯么?”
“啊,他不喜那味道。”慕倾墨见两个丫头那般想要去探看汐臣容色,升了些藏避之意,挡在两人身前,如此说道,“我也不吃这些,你两人如何?若是喜欢,拿去吃了也可。”
“真的么?”枣翠忽的兴奋起来,激动的拍了手,随即便一脸幸福的抱了那盒子,“那枣翠就恭敬不如——呀!”
“你这丫头。”梨香在她头上拍了一下,似是嗔怪,却又是笑颜,“多谢王爷和夫人赏赐。那我俩人便先去妥善早膳,稍后再来告请您两位。”
“嗯,去吧去吧。”
“呵——”
两个丫头欢欢喜喜的离了去,而慕倾墨松了口气,正要去叫汐臣,却见他身体瘫软下去,忙伸手扶住,担忧刚起欲要呼喊,又看他面容平和,这才想起之前太医所说,这药茶属暖,颇叫人嗜睡,便安了心。
将汐臣扶上了床铺,慕倾墨看他安稳,起身欲离,而步子顿了顿,回头,不知何时,汐臣竟拽住了他衣摆。见他确是无转醒之意,不忍惊扰于他又想到答应他的陪同,慕倾墨小心的越过他,到了里侧,躺下了身。
便一切尽归了平静,慕倾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睁开了眼,看着汐臣那乖顺的睡颜,凝了眸色,不觉失了神,许久才反应过来,轻捶着脑袋怨自己妄念,而看着他,慕倾墨仍是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去,轻轻抚在他脸颊。
那精致面容,是精雕玉琢不能造出的柔美,那冰清之态,是雪月风花不能勾勒的渺灵。心中自些许躁动,渐渐静了下来,慕倾墨忽的想到,他还不曾回答自己的那些疑惑。而却也似乎,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此时他那散了黯淡的浅笑,足以慰藉一切。
触见些柔软,慕倾墨惊觉指不知何时落在他唇上。忍不住轻按,看他那可爱的模样,慕倾墨嘴角微的扬起。
也似乎为着先前那事疲惫了心力,慕倾墨本只想躺一躺,眼却渐渐的沉重起来。那手失了力,落在床塌,慕倾墨也静静的熟睡了过去。
那相对而眠的两人,恰成副极好的景色……
转眼申时半过,有个罂红的身影匆匆的自外而来去向楼上阁间,一下推开了门,抓在门框喘息,那满是诧异惊讶的容颜,却不是芍孑那女子?
只见她看着里面,不可思议的眨着眼,来不及缓口气便松了微提着衣衫的手,往里而去。
“王爷?!您怎的出宫来了这里?”
却是桌上数盘糕点未动,单单酒水没了几壶,而坐在那处的,不正是慕倾墨。
他正抓着脑袋,听见动静抬头看来,见得是熟人,便毫无顾忌的趴在了桌上,捂住了脸,兀自怨怨摇头。
便说那时睡去,再醒来时日头就过了中天。刚刚醒来也未觉有何异样,而慕倾墨起身打个哈欠,手落在一边碰见些什么,看过去,发觉身边是犹在熟睡的汐臣,忽的想起之前种种,他登时红透了脸,挠着脑袋几乎羞愧的叫喊出声。心里慌乱又怕弄出声响吵醒了汐臣,慕倾墨便直逃出宫,想不到什么地方可去,便来了这素姬楼,在几人常聚的地方,羞躁不安的喝起酒来。
而他却不知,汐臣早时醒过一次,见他在身边熟睡,念他疲惫,交代了两个丫头不要来扰,又躺□去歇憩着。他醒时,汐臣已觉到,抬眼看他那般慌乱的模样,也知是同般的心思,便没有拦他出去。只谁想,这一时关切的放任,却惹出了事端。
慕倾墨心躁的几乎要翻滚,只因着那般虽不太在意礼节却知明自己身份不想给慕容歌添麻烦的心思让他自觉的忍了住更多不雅,不过是烦闷的低喊出声。那番情景,当真是吓到了芍孑,她忙走去慕倾墨身边,拍了拍他。
“呀,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啊——我怎,我怎说出那般羞人的话来——”
“嗯?”芍孑不解的直起身看他,而慕倾墨又闹了会儿,静了下来,怨望着前面,哀息出声。
当时只是顺了形势,没什么多想的,只是要说便说了。但这这那那的言语,就算说时未觉,这时却满是羞人之感,异于自己为何能全不犹豫的说出那些暧昧的东西——不止表了自己那许多忧切关注的心思,还说出那般坦诚心意的话来——竟叫他知道了自己那些,较起先前还处处避着,慕倾墨又怎能不怨自己冲动莽撞、那般叫人脸红耳赤……
自心里也知道哪些是不便外说的,慕倾墨简单的言语中告诉给芍孑的,也不过是他说了些如何意义的言语,做了怎般意味的事,听得芍孑惊讶的掩了唇,随后便哧哧笑起来,直摆着手,袖扫过一片红曳。
“王爷啊王爷,真不想你还有些少年情结,说着些小情话也就算了,还这般的羞羞恼恼——王爷啊,您也真是个奇人了,哈哈——”
“你却笑些什么……”慕倾墨本就烦愁,再见芍孑这般,愈加的烦闷起来,“莫要再笑了,我还烦的很呢,莫要再笑了啊——”
“呵,嗯——”勉强止住笑意,芍孑撇见门没关严,便先去好好的合了门,才转身回至桌边坐下,随便拿了个竹箸轻敲慕倾墨的头,好笑的摇头,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王爷啊,您说您这可怎么办呦……”
“我怎知道……若是知道,也不来这边了……”慕倾墨别过脸去说道,叫芍孑不禁笑得更是欢喜,许久才缓下来,点着筷子,托腮看着他。
“王爷,您说您烦着的到底是什么呢,这不是很好么?虽还未曾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