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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很熟悉、很熟悉的一张脸。
「证……少爷?」
但,他再定睛细瞧时,同张脸孔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哼,现在我又是『证少爷』了吗?」
逼近冬生,眼神讥嘲地打量着。
「一没看到自己的新主子,立刻就对旧主子摇尾乞怜吗?」
冷酷的光芒,刺痛了心,让冬生脑中的迷雾加速退散。
忆起了方才发生的种种,他转动着眼珠……这是哪里?似乎是一座内部被树蚁掏空的大树洞穴内,是萧证将自己移过来的吗?
冬生想翻身爬起,萧证靠着单手压住他的肩,就将他定在地上了。
「急着去哪里?去找新主子吗?」
「……我怕……仁永少爷会为奴才我担心。」不想回答的,却还是答了。希望萧证能别再刁难,让自己离开。
「是呀,方才你表现得可圈可点,真是个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护主的英勇奴才。」
酸溜溜地说完后,以另一手执着冬生的下颚,抬起他的脸,与自己对视。
「是不是只要是你主子,你都伺候得这般周到啊?呵,我真是白痴,这不是白问了吗?答案除了『是』,也没别的了。」
冬生没有回答,也没必要答。
萧证问这些,并不是想找出答案。
这些问题,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刺痛他、伤害他,以及羞辱他。
假使这么做,可以让证少爷对冬生过去犯下的鲁莽「罪行」释怀,那冬生可以忍受这些言语一辈子,不还嘴。
取而代之的,冬生希望证少爷能好好地看着自己,看着他这双眼睛拚命要传达的;听,这双眼拚命想诉说的。
「……怎么?现在又见风转舵,一直用这双淫荡的眼勾引我,想再钓回我这条大鱼吗?」
不是的。冬生反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萧证却不给他说的机会,朗声大笑。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一整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管我走到哪里,你就到哪里,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魂。」
说完,挪开手,轻薄与鄙夷地哼了哼。
「这么说来,那碗自作多情点的汤,也是向我示好用的呀?」
冬生摇着头,自己还没天真到以为借着一碗汤,就能博得好感或和解。
「仁永兄弟的技术就那么差劲?两个人一起,也满足不了你淫乱的身体吗?非得逼得你不惜吃回头草,找我代顶?」
什么?!即使再怎么愤怒,他也不该诬指自己与「仁永堂」兄弟的关系。
「但是很遗憾,虽然我不介意用旧东西,但我可不是个捡破烂的——」
冬生忍无可忍地出手,萧证轻而易举地就挡下。不过他面部紧绷的表情,彷佛在指摘着冬生怎敢对自己出手。
过去的冬生是不能对他出手的,他邬家家训不允许奴才打主子。
可是幸好现在萧证不是他的「主子」,所以冬生的手出得理直气壮,为了扞卫主子与自己的名誉,打得更正大光明。
左手被萧证捉住,他就出右拳。右拳被制住,他就再用自己的腿踹——完全没有顾忌。
萧证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冬生的奋力抵抗,一开始节节败退,连连挨了几拳、几腿,但终究在体格与力气上,两人的实力有差距,所以萧证最后还是取得上风,冬生的双手双脚彻底地被萧证封锁住。
「哈啊、哈啊……」冬生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萧证呼息急促。
纠缠的视线,在一瞬间与昔日的亲昵重迭,蓦地,压制者与被压制者之间的暧昧情愫鲜明地脉动了起来。
萧证眯起了眼,冬生吞咽了一口气。时间冻结。
「唔……」
双唇被掠夺的甜美感触,还刻划在唇瓣上。
「啊……嗯……」
但是不再具有温柔与怜惜的吻,只是如同兽王摄食般原始,吸吮着、囓咬着……恨不能撕扯为一片片。
隔着冬衣,无法尽情接触的身躯,相互挤压摩擦。
「……哈啊……嗯嗯……嗯……住手……」
冬生摇晃着脑袋,制止男人卡在自己的腿间、悬在自己身上的慓悍躯体不停地上下蹭动的行径。
「为什么要住手?我的手什么也没做啊……」
——除了扣住冬生的双手之外。
「哈啊、啊……不要再弄了……」
冬生一脸苦闷地左转脑袋、右扭脖子,就为了想从男人的底下逃脱。
「……好难过。」
「哪里难过?……是这里难过吗?」
萧证将掌心覆在此刻他身体最热的地方,轻轻揉捏着。冬生只能拚命点头,不敢开口,深恐发出了丢人现眼的呻吟。
「……你要我拿它怎么办?」
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三个选项,要冬生自己选。不管哪一种都好,只要快点让他从束缚中解脱——但是男人坚持他不选,就没有接下来,逼得冬生只好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答案。
「亲它……舔它……把它吸出来……」
「很好。」男人在他耳畔应允。
看在他淫乱得如此诚实的分上,男人将照他的要求,把积在它里面的,全部吸出来,一滴不剩地吸干。
——这真是个可怕的威胁。
可是早已经腿软的冬生,逃不掉、跑不了。
沈淀聚集在四周的寒冷空气,使人无法剥下全部的衣物……仅仅敞开了需要被解开的地方——男人的手,此刻所盈握着的器官。
其余的衣物底下,火烫烫的身子与衣料摩擦着,反而勾出更强烈的性冲动,更加渴望能无拘无束地拥抱在一块儿。
「哈嗯、啊……」
膨胀的躯干圈在长指间。
底下的毛丛都被分泌出的透明情汁濡湿了。
不知被摩擦过多少次的铃口,已经再也挤不出味道浓稠的白蜜。
「……够了……挤、挤不出来了……」求饶着、啜泣着,只盼男人的手能饶过他。
「如果真的挤不出来了,为什么它还这般坚硬呢?你在说谎,对不对?里面还有存货吧?」
揶揄着,大手从躯干移到了双宝囊,宛如挤奶般地拧弄着。
「没有、没有了……」
双唇哆嗦着,眼角殷红得有如抹上了胭脂。
男人爱怜的唇掠过了他的额边,下到了他的耳畔,一咬那柔软的耳骨。
「……真的吗?」
床笫之间的暴君发挥了真本领,彻底欺压着缴械投降后的禁脔。
「万一还有,那要怎么办?你愿意接受说谎的惩罚吗?」
点着头,在几次近乎虚脱的高潮后,他已经再无抗拒的气力,随便怎么样都好了,一心想在葬身于快感海洋前,脱离这官能地狱。
「即使要你自己主动坐到我身上,自己将我的东西吞到里面去,自己扭腰摆臀呢?」
他的理智早已被男人口中描绘的景象吓得惊声昏倒,剩下来硬撑的矜持,也没办法点头答应。
不过,男人显然将他的沉默视为接受。
「哈啊啊啊……」
高仰着白皙的颈项,纵使再怎么扭曲挣扎,那一波波透过男人唇舌施予的快感刺激,依然侵透到他的火热中枢。
男人来回舔弄着他高昂的尖端,知道在那隐隐作疼与高潮快意的夹缝中,欠缺强而有力的一击,缴出最后残余的欲望。
「呜……嗯嗯……」
转移阵地的舌尖,挑开了蔷色的门扉。
侵入那暖热、细致且敏感的地带,徐徐地打转着。
「啊嗯、啊嗯嗯……」
他扣住了男人的后颈,眼前彷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火花,敞开的双腿也随着男人舌尖抽送的动作,不知羞地开合抽搐,而渐渐被叩开的软穴,主动诱惑着淫乐的祭品似的,反复地缩合、绽放。
于是,男人的指头也跟着参战。
为了降伏妖娆的淫花,深入紧窄的秘密甬道——转动、探索,擦弄。
「啊啊——」
不出三两下,那原已宣告「用罄」的库藏,终究,还是被男人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给逼出了半透明的体液。
断续地吐完液后,浑身虚脱地瘫在男人的怀中,他发誓自己真的再也挤不出来了。
「轮到你实现承诺了。」
但坏心肠的暴君,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半裸人儿,缓慢地降下腰。
「唔!」
男人的一部分,由下而上地徐徐进入。
灼热与刚硬,潮湿与包容,两种极端的对比在肌肤上掀起波波快感的小疙瘩,他必须以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才不至于腿软地一口气坐下。
「……隔这么久,你还记得如何放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