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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洗香……吃……”
突然响起的呓语把众人心中的阴霾吹了个干净。刘离招来一名影子,在他耳边小声叮嘱,让他回京报信。
“天一亮我们就走。”擦去刘天赐的口水,尉天轻拍。
“嗯。”
其他人看向睡得香甜的刘天赐,若今晚的事被他瞧见了……几人心中发寒。
劫缘:第二十一章
尉天等人原本打算骑马赶路,可天气转冷,怕刘天赐吃不消,遂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早饭过後,一行人就出发了。刘天赐、尉天、刘离、离殇、衣惜和张嬷嬷都坐在马车里。刘离没睡好,窝在离殇怀里打盹,刘天赐却是睡醒了,见刘离在睡觉,他乖乖地坐在尉天旁边不吵不闹,和尉天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衣惜的脸色不大好,盘腿坐在车里调息。刘天赐拿著衣惜送给他的宝贝轻摇,听里面的响声,却不把宝贝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见衣惜不舒服,刘天赐爬到衣惜身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芋头。”尉天把刘天赐捞回两腿间,在他耳边道,“别打扰衣惜哥哥。”
“哥哥,疼。”刘天赐也不摇宝贝了,对著衣惜开始吹气。
衣惜吐出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露疼爱。“小芋头真懂事。”然後娇嗔地瞪了尉天一眼,道:“和某人比起来,小芋头可是会疼人的紧。”昨晚黑衣人在他调息之时冲进来,让原本就有些走火入魔的他更加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
刘天赐掏出自己的零嘴,挑了两颗最大的蜜枣送给衣惜,“吃。”衣惜接过来,咬了一口,五官都甜孜孜的,“真好吃。小芋头,跟衣惜哥哥走吧。”衣惜倾身,趁尉天不查,亲了刘天赐的脸蛋一口。刘天赐咯咯笑起来,尉天把刘天赐放到身边让他远离衣惜。
“衣惜,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麽。”原本熟睡的刘离突然开口,姿势未变地窝在离殇怀里,而看向衣惜的双眸却异常凌厉。
衣惜低笑两声,深情款款地看向尉天,咬住蜜枣双手按在尉天的左肩上趴过去,和尉天脸对脸,嘴里的蜜枣只要向前抵一点,尉天就能吃到了。衣惜亲密的趴在尉天身上,尉天稳如泰山地低眉盯著衣惜,刘天赐安静地看著两人,不自觉地依偎进尉天的怀里,尉天左拥右抱,面容冷淡。
“衣惜原本是为尉楼主而来,可现在……”衣惜把快碰到尉天的蜜枣吃了下去,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拉过刘天赐把惊呼的他抱在怀里,不等其他人出手衣惜搂著刘天赐欢喜地叫,“这世上怎能有如此可爱的小芋头,害我见他第一眼就移情别恋,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衣惜在刘天赐的身上蹭来蹭去,趁机沾便宜,手还在刘天赐的身上挠来挠去,惹得刘天赐也不害怕了,哈哈直笑,嘴里喊著哥哥。
“不痒不痒……”刘天赐缩在衣惜的怀里,抓著衣惜的手不让他痒自己。衣惜旁若无人地逗弄刘天赐,嚷著,“叫衣惜哥哥。”
“衣衣哥哥,不痒不痒。”
“说衣惜哥哥最好。”
“哥哥,好,好。”
先不管刘离刚才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此时她却极为满意衣惜的举动,她最爱的事就是看尉天吃瘪。虽然尉天此时的神态很平静,不过刘离在心里嗤笑,若不在乎,那拳头握那麽紧干嘛。
让刘天赐喊他还不打紧,衣惜指指脸,要求,“小芋头,亲衣惜哥哥一口,衣惜哥哥就不痒你。”刘天赐想都未想就啾了过去,声音非常响,衣惜这才放开刘天赐把他还给尉天。
“天天……”受了欺负的刘天赐躲进尉天怀里,双手紧紧圈著他的脖子,怕再被抓走。尉天一手按著刘天赐的脑袋,让他的嘴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搂紧刘天赐的腰,冰冷地看著不停地在自己被亲过的地方摸来摸去的衣惜。
刘离笑够了,也看向衣惜,等著他回答。
“离丫头,你既然怀疑我,又怎麽愿意助我得到小芋头呢?还吃下我给你的药,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衣惜不答反问。尉天冷冷地瞥了刘离一眼,换来刘离的鬼脸。
“这有什麽奇怪的。我不喜欢他霸著小叔叔,你长得又比他好看,我当然想小叔叔多几个选择啦。”刘离对尉天吐舌头,根本不怕尉天的醋火,“而且有没有毒,我的舌头一尝就能尝出来,若连毒都辨不出,我还出来闯什麽江湖嘛,对吧,大哥。”离殇当然是点头。
“那离丫头此刻又为何怀疑起衣惜呢?”
刘离却突然一脸的苦恼,说:“因为我找不到可以怀疑的人了呀,除了你比较可疑之外。”
“离丫头,你可真伤衣惜哥哥的心。”衣惜假装伤心的捂著额头,“悲痛欲绝”地说,“亏我想了许多法子准备把小芋头从尉天手里抢过来,帮你报仇,可离丫头竟怀疑我,衣惜哥哥的心碎了。”
“天天?”刘天赐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麽,但听他们一直提到自己,刘天赐只能问天天发生了什麽事。
“芋头,不理他们。他们在说笑。”尉天握上刘天赐的手放到嘴边呵气,刘天赐把食指伸进尉天的嘴里不让他吹,尉天伺机咬上,用牙齿轻磨,马上刘天赐的注意力被转移。
见刘天赐的耳朵收回去了,刘离继续开口:“可你没把我小叔叔抢过来啊,还让他和尉天一起沐浴,哼,所以我不打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刘离和衣惜显然没把尉天放在眼里,当著他的面说要把刘天赐抢走。尉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两人几眼,专心和刘天赐玩去了。在他看来,这两人还不如怀里的小芋头聪明。
“‘伶香宫’这一年频频有人失踪,不只是我宫里的人,就是普通的那些伶倌也不断有人失踪。前几日终於发现了三人的尸首……”衣惜突然正色道,眼中的愤怒让其他人明白了死者的惨状。
“你是为了这事出宫的?”刘离问。
“一部分是。”衣惜看向尉天,本色不改地抛了记媚眼,“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尉楼主。”
“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刘离打量尉天,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好,她可没忘了尉天骗她的事。
“呵……尉楼主的心里只有小芋头,衣惜还不至於像霖南婉儿那般不识趣,”捂著胸口咳了两声,衣惜道,“我需要尉楼主的‘寒心诀’治我的内伤。”他的神色间仅是说明,没有一丝的恳求或是强势,语气都是淡淡的。
刘离不问了,等著看尉天的答复。
车震了一下,车上的人脸色大变,衣惜迅速扑向刘天赐,离殇压下刘离,车顶传来“碰碰”几声,车顶被几副铁钩掀起。衣惜抽出一条绸带缠住一条铁链飞身出去。刘离和离殇还有张嬷嬷也蹿出了马车。
“天天!哥哥!离儿!殇儿!嬷嬷!”刘天赐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当即就吓坏了,大声喊起来。
“芋头,不怕!抱紧天天!”抓起车上的衣服,尉天罩在刘天赐的头上。魄月出鞘,尉天对李江大喊:“你们去帮衣宫主!”
“天天!天天!怕!”刘天赐全身僵硬地抱紧尉天,耳边是刀剑相撞的刺耳声,还有臭臭的味道。刘天赐感觉到了危险,声音里带了哭腔。
“芋头,不怕,有天天在。”
面对一百多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尉天打晕了刘天赐。把刘天赐身上的衣服缠在腰上,尉天单手搂著昏过去的刘天赐,眼中动了杀气。
没有痛感的杀手和前一晚一样,招招狠毒地袭向护著刘离的离殇。尉天这边连侍卫带影卫不足三十人,衣惜、张嬷嬷和李江被手持铁链的二十名杀手围著,这次的杀手比上次的厉害许多,张嬷嬷和李江没一会儿就挂了彩,尉天冲进包围刘离的杀手中,一剑砍下一人的脑袋。那些人仍试图抓刘离,然後就见尉天手中的魄月变成了无数把剑,地上的头颅越来越多。
而衣惜却是越打越心惊,这些杀手的招式他越看越熟悉。这时,缠著衣惜的两名黑衣人突然发威,在他分神之际,手中的铁链带著阵阵的风声砸向张嬷嬷,衣惜缠住一根,另一根却中途转道,砸在他的身上。原本体内真气就混乱的衣惜当即就喷出了血雾,又一根铁链砸在他的前胸。衣惜侧身滚向一旁,强提真气,不顾自己的伤势用手抓住第三根飞来的铁链,跃起缠在两人的脖子上,用出全身的力气。
“衣惜!”看到这一幕的刘离惊叫,想到衣惜给他们的药,立刻掏出来洒向黑衣人。可没用,那些杀手的围攻更加的猛烈。
就在几条铁链又缠上受伤的衣惜时,铁链全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