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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伤风不过是小病,公子因为有病根才会这么难治,只是过来这么服了那么多药应也好了才是。”
风晓低垂着眉,这人的音色很润听上去很舒服,却夹杂着一丝冷意,好似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我也不知。”咬住嘴唇,手不自觉的我握紧楚煜的衣袖。
楚煜皱眉,“是不是那药没用,得换一副。”
袁音起身道,“药不需要换,只是心病还需心药治,如果不想好,吃再多药也是无用。”收拾了药箱,目光依旧清冷,眼底是一片了然。
门外雨雪已霁,寒气铺面,带着清爽的气息,让人瞬间清醒。
理了理衣衫,拒绝了丫鬟的迎送便出得门去。
等袁音离开,楚煜遣退了下人,门外的也退了下去。
他握住风晓的肩,将他板正,“怎么回事,你把药吐了?”
风晓咬唇不语。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担心,你这病要是没得好,就是……”他顿住,那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我也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风晓垂眉,苍白的脸上有泪滴下,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清冽的眸中有一丝怨恨,是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煜来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为什么差人去找他,却又不在?
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的,为什么现在不是了,为什么那个小倌现在……依然在府里。
他明明说过那人不会久留的……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嫉妒将自己弄的一团糟,只是这样楚煜才不会舍他离开。
群芳右,万缟姿,纷披雪独秀。
梅花早已打了花苞,有的依然盛开,带着融雪,清香淡雅。
安若摸索着上前,折下一株,凑近鼻头,弯唇而笑。
有这么好的院子楚煜竟一次也没带他逛过,下次一定要让他跟自己一起来,嗅梅赏雪人生一大快事。
袁音系好披风便出了院子,拐角处一袭白色的衣袂,手中的红梅带雪,精致的两颊冻得通红,一副瑰丽的色采黑硫璃般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象作贼一样贼亮贼亮的。
安若听见踩在雪上的声音,一阵轻风吹过,熟悉的甘草味扶面而来,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袁大夫。”
袁音走过去,他知道盲人的感官比平常人要敏锐得多,只是很好奇安若怎么发现是他的,“你怎知是我?”
少年笑笑,“你身上的味道我记得。”
味道?他低头轻嗅,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股淡淡的甘草味,“你怎么来这了?”
“小月不在出来转转。”、
“奥?”袁音看了一眼他来的方向,下人都在东厢,西厢淡雅下人也不多,后院就更没人了,不然也不会被这小东西转了空子。
“奥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偷偷出来的吧。”安若笑有些牵强,的确没人知道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多多包涵,不要骂我啊,呜呜呜
发现
衣衫带雪,似乎已经融化,风吹过格外的冷。
袁音笑不语,一时没了声响,安若轻咳,还没开口便听见他道,“你是来找楚公子的?”
安若点头,他不清楚袁音对他和楚煜之间的事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在哪?”本来想随便找个下人问问的,只是一路过来竟一个下人也没碰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闲晃。
“刚刚和他见过,他在院子的厢房中左手边第三间。”袁音不惯说谎,这件事与他无关,本来他不想见这些,只是……被骗的感觉不好,况且有些事迟早会发现,不如趁早斩断。
安若笑笑走进院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皱眉。
傍雪添韵,一支独秀认得暗香微。
按着袁音所说的进去园中,顿时香味四溢,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是个雅客。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像是还不错,
真讨厌煜一次也没带他来过,安若皱皱眉有些埋怨,却又笑起来,还好反正以后他们的时间多得是,等他眼睛好了,他们要一起泛舟江南,望风赏柳。
左手边第三间,安若轻轻竹击地面,放慢了脚步,手边摸索着,从门环滑过,一对门环一扇门一间屋子。
“一、二……”在心中默数,他有些兴奋,不知楚煜见到他会怎样,会把他拉进房吧,将暖炉也给他,训斥他怎么一个人来了,纵然这样心中依然很高兴,有惊喜的味道。
数到第三间,屈起手指带着坏笑想要敲门。
“风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我?”是楚煜的声音,他在……和风晓说话么。
安若愣住收回手,侧耳倾听,屋内传来少年的咳嗽声,“你、你要我怎么信你?”
“那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你有个好歹,可知我……”
风晓打断他,“只怕如果不是这样,依然见不到你。”只怕你还陪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买回来的小倌你打算怎么办?”、
楚煜皱眉,不知又听哪个下人嚼舌根,他已经告诫过他们这事不许再提,“这事我不是已经与你说了,他不是我买的。”
“那你还与他治眼睛?”听说他的双眼也是盲的,风晓怄气,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可是楚煜却为了一个小倌将他丢于一旁,“咳咳咳咳咳……”
许是声音有些大了,控制不住的咳起来。
“你慢点。”楚煜上前想舒舒他的背,却被推开,力气不大,让他心中抽痛。
看着心爱的人眼角的泪痕,尖瘦的下巴,顿时软了下来,眼前的人是要用自己一生去呵护的,是他深爱的晓,“他已经是白阑的人了,带他出去只是为了方便他们见面,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风晓偏过头还是不理。
有人捧著他的脸,楚煜觉得好气又好笑,看得出来风晓酸味很重,应该是很气的,为了自己吃醋,“你想太多了,我的话也不信了么”
见他温声细语,风晓只道,“那你还天天去看他。”
“白阑找了大夫给他治眼睛,我每天都去只是想知道他眼睛恢复的如何,如果顺利,倒时候你也可以看见了。”
风晓埋怨,又是一阵咳嗽,楚煜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没有拒绝,虽然知道他去后院,不过他也知道,白阑去的也勤,想来应该没有哄他。
“那他……会走么。”
“嗯。”楚煜应了一声,“身体不好,还操那么多心。”言辞责备,却毫不隐藏宠溺,那样的语气再熟悉不过。
应该是属于我的,是对我说的……
安若立于门外,脸上的笑容泯灭,指尖泛白……
风晓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倌,说的是他么……
楚煜的音线熟悉而陌生,那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凝固住,脸呼吸也变得不通。
指尖松动,似有什么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
“谁在外面。”屋内传来声响,是安若曾经最期待的声音,一切美好的源头。
楚煜问了却没人回答。
“公子……”小月刚好过来送药,看见他惊呼出声。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见地上的竹枝又一切了然。
门被拉开,一袭白衣胜雪,狐裘上沾着融雪,有些狼狈,手中的红梅摇摇欲坠,期待有人将他拥入怀中。
安若就那样站在那,阳光映在雪上,光芒耀眼,没有那一刻有这么希望自己可以看见,看见他的眸中映出自己的是怎样一副表情。
那个小倌是我吗?想问他,想投入他的怀中,想听他用柔柔的声音低低唤他……若儿……不想相信刚刚听见的一切。
他明明说过不会骗他的,明明说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唉,晚了。
无助
香横路雪垂垂,风吹,风吹。
有风吹过,院中的梅花香气横溢,安若墨色的发被吹起,苍白的脸,黑色夹杂着白色,惊艳绝伦。
楚煜蹙眉,安若是美的,他一直都知道,但是都不如今天……不知他听了多少,如果全听见了,只怕……
“是谁呀?咳咳咳咳……”风晓的声音传来,带着生病时的沙哑。
“没什么。”楚煜笑,言辞温柔,“只是来送药的下人。”
现在什么也比不得风晓重要,如果知道门口站的是谁,后果可想而知,如果病情加重……他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下人?”安若喃喃自语,有什么东西涌上来,来不及多想就扩散开去,一发不可收拾只觉酸楚。
小月将药端进去,“公子,药煎好了。”
“嗯。”淡淡的声音带着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