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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相信一个月大的孩子会说喜欢不喜欢呢!
驰风忍不住瞪一眼眼前有点白痴的俊脸後,这才低头看向双臂间的小娃娃。
然而小小的娃儿好像真能听懂他们对话似地,对著驰风绽开一朵可爱的笑,咯咯直笑。
有点惊奇的瞠大眼眸,驰风也不自觉的跟著笑了。
「驰青吗?」该死,确实蛮好听的!
但是,这是蓝志轩取得名字耶?!总觉得不能坦率接受!
驰风犹豫不决时,志轩倒是显得悠闲。
席地而坐,双臂自然而然撑在身後的草地上,仰头对著徐徐凉风,口中淡淡吟著,「风清明月,花自在;笑傲江湖,水长流……」含著笑转头,「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吧,驰风!」
难以形容一瞬被那双俊目锁住的感觉,如果雷电袭身,胸口一阵滚烫,脑袋随之空白。
下意识地撇开视线,他只觉得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
「还、还好吧!」不自然的答道。
闻言,志轩却有些欣喜,也有点得逞的笑了。
其实,刚刚不过那一句只是为了掩饰“青”字真正的含义,他随口编排的说辞。
而他为孩子取名为“青”的真正用意,只在於“青出於蓝”。
他希望,这个孩子的存在真的能成为“驰”与“青”之间的桥梁,让他几乎早已放弃的感情找到一个出口,能实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愿望。
不过,现在看来前路还是颇长而且还布满荆棘。
「先不说这个了!」名字决定了,怀中的儿子似乎也满足了。
驰风哄著吃饱了就睡意朦胧的宝贝儿子,斜眼白了眼看著天空发呆的男人,皱著眉,叹了口气。
「喂,蓝志轩,你的脑袋比较好,你说主子他到底带著那样的冷傲竹到哪儿求医了?我们都找了大半年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瞧吧,他就知道前路漫漫,难有出头天。
吐出一口长长的怨气,志轩深受打击的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更没有想到主子会这麽做,毕竟当时圣姑和南宫烈都在,与其带著半死不活的冷傲竹离开自行求医,倒不如大家一起参详反而更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一年前的突发事件,即便是他也是一头雾水,唯一可想的可能性便是主子根本不想冷傲竹活。
但是,如此又似乎有些说不通。
毕竟,要杀人主子也不需跑个十万八千里杀,运动够了在动手,又不是吃跑了没事干。
而且当日主子有足够的时间留书,再在他们达到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人离开,可想而知即便立刻杀了冷傲竹,当时也是无人能及时阻止的。
所以,直至今日他还是想不通,主子的用意究竟何在,是想救还是想杀。
眼尾睨著黯然低头的驰风,有些不忍,也有点嫉妒。
「放心吧,主子的留书上不写著,情之所锺无法勉强,追悔莫及不愿再尝,相信应该是为救人!」仰天再叹。
真觉得自己其实挺悲惨的,除了要为“情敌”担心,还要帮对方安慰人,真作孽。
「反正,你我二人只管什麽都不要想,尽快找到主子,然後不论他还想做什麽,我们都只须听命为之,全力奉行便足矣!」
「嗯!」驰风还是免不了担心的轻点头。
其实,不用说志轩也明白驰风到底在担心什麽,正如他自己也有如此的担忧。
当日冷傲竹被主子一掌打得几乎三魂不见七魄,虽然他拼尽全力抱住一丝心脉,可就当时的情况看来,断气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但从主子离开时留下的书信,字里行间随处可见主子对冷傲竹的深情,他们什麽都不怕,只怕冷傲竹最终活不成,他们的主子也会灰心轻生。
诚然,圣姑所言。
司徒家的男儿,看似俾睨天下,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眼内。
可一旦动了真情便会死心塌地,执著如一也倾注全部,先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先王曾为了救南宫烈一命,不惜亲身试毒,後又为了保护对方,装作绝情,即使导致所爱几乎憎恨他一生也在所不惜,更不觉後悔。
这是何种死脑筋,如此不计代价的牺牲,简直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病态地步……
唉──
但愿,他们的主子不会这麽想不开才好啊!
*
话分两头,这一年间,司徒尊究竟在何处呢?
恐怕只有长白山上皑皑白雪清楚,清朗天空中的朵朵白云知晓。
北风飘雪沾满一头如墨的青丝,一双如玉的纤手整年下来也被磨损的到处伤痕。
然而双手的主人却依旧毫不在意地徒手挖著人参,萦著白雾的唇瓣冻得发紫也依旧透著叹息。
「又不是雪参王吗?」话所如此,他还是将手指般粗细的山参丢入腰间的篓子。
哈一口热气搓搓双手,稍微暖和一些後,又红又紫的指头又开始埋入厚雪,这边挖挖,那边翻翻。
直到冬日的月光慢慢爬上山坡,明知是黑夜,站起身眼前却莫名地一片雪花点点,白星茫茫。
赶紧闭上双眼,再试著睁开,可是光景依旧。
糟了,莫非是他挖地太过专注,而被白雪灼伤了双眼?
心中一惊,赶紧摸索著未免如此情况,刻意提前准备敷眼睛的草药,以干净的帕子系好。
再一次确定腰间的篓子盖好了,他才安心的起身下山。
今天真的有点晚了,以至於不由的让他有些担心。
他上山找雪参王的时候,通常都只能留冷傲竹独自一人待在谷底,也不知柴火是否已经熄灭了,会不会著凉?
如此想著,脚下的步伐不免加快速度。
幸好,这半年来在长白上兜兜转转,也算是把路给摸清了,此刻凭著听声辩位,他也能准确的找到返回山谷的路。
按照记忆,终於来到唯一通往他二人暂居山谷的断崖处。
扯去眼上的丝帕,视线比刚刚好了少许,但依旧模糊不清。
找到通往崖底的蔓藤,将篓子安置在怀中,眉头都不皱一下便一跃而下。
此处是寻访神医之时,偶然间发现的避世圣地。
尽管,中原所谓的“神医”也不过一些欺世盗名之徒,医术根本不值一提,但这一年间他还是没有放弃任何希望。
借一阵风力,司徒尊往地面打出一掌,以掌力相助,身子轻盈地向上一翻,然後轻飘飘地安全著陆。
又一次无惊无险的到达谷底,下意识的往小木屋方向望去,因为视线还是模模糊糊以至於无法确认火光是否还在。
身形一晃往前而去,意外地听到有人的脚步声。
一个?不,是两个!
严阵以待,司徒尊小心谨慎的隐去气息,上前戒慎地用力踢开木门。
「何人?」
质问才出口,他冰冷的身子已然被一抹白色的影子猛地抱住。
「小尊尊……想死姑姑啦!」
呃──惊讶地瞠大凤目,司徒尊有些怔愣的几乎无法做出反应。
没有想到姑姑司徒澜会找到这里来,还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未完待续 感谢观看…
顷竹吟。79(下)
第七十九章(下)
如果说司徒澜的出现是在司徒尊的计算之外,那麽另一个男人才是真正令司徒尊赶到意外,也有些不懂得应对的存在。
微微一笑,司徒澜刻意让开一步,没有再说什麽,仅只是以一种有些期待的目光,来回看著二十年相见不相识的父子二人。
直到见著侄儿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迈开大步往南宫烈走去,司徒澜颇感安慰的笑眯起媚眼。
他们一个埋首仇恨,大概这辈子也从不曾想像自己会有子嗣,另一个……自幼丧父,虽然天性孤高,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凉,唯有失去过的人才会懂。
麟啊,这是否也在你的计算之中?你是否早已料到,南宫烈必有一日会知道真相?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宫烈此人,他的死心眼与固执,你是为了让他对生命产生新的依恋,才冒险试食子仙果的吧?
她比任何人睿智且过分温柔的弟弟啊,现如今,你可是带著微笑在天上看著他们父子呢?
想到自己苦命又错失真爱的弟弟,司徒澜俏丽的脸庞上悄然无声的滑落清泪,但这样的泪水决不仅仅苦涩,而夹杂著各种欣慰与缅怀。
同一时间,为冷傲竹输入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