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因为仅只是沾染冷傲竹身上的毒所致,所以司徒尊的症状才会较轻吗?
灵光一闪,像是终於得到答案,可展鹏扬的脸色,较之方才却更显难色。
……怎麽办?
那人说过“阎王笑”是稀世奇毒,这世上除了那人本身之外根本无人可解!
可是,前一次他二人已经银货两讫了。
解药……那人会给吗?
但如果不去,那麽尊儿他……
好不容易他想要的一切终於都到手了,岂能就此放手?!
想到前功尽弃,展鹏扬心中万分矛盾。
抚摸著隐隐溢出薄汗的美丽脸庞,不停的自问自答。
只是,他真的不甘心!
费尽了心机,千辛万苦得来的一切,难道就要如此毁灭?
怎麽可以?他怎能眼睁睁的看著……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不管怎麽样,他都要去试试!
不论还要付出什麽代价,他都不能任由现今的一切就此破坏!
思及此,展鹏扬飞快起身,「喂,你──」
指著一旁被强制威胁而来的大夫,後者闻声,战战兢兢地浑身一颤。
「欸、是是,大爷!」
「你──」傲慢的长臂一挥,命令道,「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尊儿,知道吗?」
「欸?留、留在这里?」对於天龙山妖怪作祟一说很是顾忌,大夫畏畏缩缩的四处张望,显出迟疑。
然而,恨不得立刻前去弄解药的展鹏扬,根本没有耐性慢慢请求或是说服对方。
危险细眯起双眼,展鹏扬一步步逼近老大夫,直到将对方孱弱的身子笼罩於自己的黑影下。
「本公子认得你,你是太原城中怀生堂的赵佶仁,如果本公子没有记错,你有一个孙子才五岁……」
说到家中的独苗,老大夫面色一变,又惊又怕地伸手抓住对方衣袖。
「你、你你……想怎样?」
见到老家夥终於有了反应,展鹏扬俯身冷哼一声。
一把揪住对方衣襟,口带威胁,「你给本公子听好了,本公子要离开数日,在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尊儿,若是他有何闪失,本公子必定要你全家上下死无全尸……连带你那机灵可爱的小孙子,也要死!」
又惊又怕的赵佶仁,欲哭无泪又无法逃出升天,唯有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哼,还算这个老家夥识趣!展鹏扬冷哼一声。
这才将手中面色比司徒尊更惨白的大夫重重丢在地上。
转为面对床上昏昏迷迷的司徒尊之时,脸上立刻堆砌起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情意绵绵。
「尊儿,鹏哥哥去去就回,你再忍耐多几日!」
伸手抹去床上人儿额头的薄汗,心中盘算著此地来回毒童子所在的绝情谷,最快的千里马恐怕也要五日脚程。
他不能再有所耽搁了。
如此想著,展鹏扬不忘回头再警告了赵佶仁一番,得到了会好好照看的司徒尊的保证後,这才急急忙忙拂袖而去。
展鹏扬一走,脚步声沿著山道绝於耳边。
屋内的赵佶仁缓步行至床边,静静看著床上眉目微阖的司徒尊,脸上卑微的怯懦渐渐被一种高深莫测的凝重替代。
几乎是同一时间──
「属下救主来迟,令主子受苦,罪该万死!」
赵佶仁骤然屈膝跪地的举动,与床上司徒尊缓缓起身的动作,巧妙的同步。
「呵呵,果然是你啊!」
床上的人微微一笑,时间也仿佛停止於这一刻。
「是,属下来迟了!」
虚弱地看著床前跪地的人,摇了摇头。
「起来吧。」
「不,属下等罪该万死,让主子受苦了!」仰起头,赵佶仁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自责。
瞧著恨不得一头撞死的人,司徒尊十分疲惫的挥挥手,表示无须在意。
其实他心知自己的失踪,族人们定会疯狂找寻。
可是,他仅只是抑制毒性已然倾尽全力,实在分身不暇也力有不殆再去知会族人。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在他主动联络之前,会有人能找来这里。
记得,前一刻朦朦胧胧中见到展鹏扬带来的赵佶仁。
乍然见到袖子上有著不显眼的月牙暗号,他确实有些意外。
「为何如此扮相,又为何会知晓这里?」
就知道会有此一问!赵佶仁两撇山羊胡微微动了动,皱著眉有点无奈地抬头。
「当日主子一去不回,我与木头二人匆匆赶到太原,岂料主子依旧是消息全无。心急之下,某人就将整个太原城搜了底朝天,可惜不论明察还是暗访,终究还是无法寻获主子下落。想来主子应当是遇到了什麽麻烦,以至於……」以容易理解的方式,陈述著找寻他们的主子司徒尊的一点一滴。
当然,某些部分为掩护某人他还是巧妙的而避重就轻了,反正现今瞧主子的模样,也不会关心他们究竟做了些什麽。
「当时,实在是无可奈何了,我与木头二人便想著追源溯始,将所有事情逐一分析。思索之下,就觉得啸剑山庄少庄主展鹏扬十分可疑,於是二人商量著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化明为暗!」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他们发现到展鹏扬常常神神秘秘的独自一人前往天龙山。
而碰巧,近来有许多关於天龙山的是是非非,他就直觉此事并非表面那麽简单。
「今日,我跟著在展鹏扬身後上山,乍然见到主子确实十分惊异。但当时主子神色有异,我想或许您有所筹谋,所以……我才未有立刻现身。」
漾著一抹苍白的淡笑,司徒尊静静闭目听著志轩简单扼要的陈述。
不得不承认,当真万幸,来人是懂得见机行事,善於随机应变的志轩。
而当今世上恐怕也唯有志轩,能够如此洞悉他的心意。
「所以,你才可以在展鹏扬下山找大夫之时,偷龙转凤的适时易容替换出场麽?」顺著剧情发展,司徒尊做出猜测。
「如主子所见。」顶著赵佶仁的人皮面具,志轩点点头,「见到主子突然倒下,想要知晓详情,属下唯有……」
随著志轩的感叹,司徒尊微笑不语。
「主子,你体内的毒……」犹豫了许久,徘徊在问与不问的两难之境,最终志轩还是忍不住问了。
只因,司徒尊体内的毒,乃是他前所未见。
毒性霸道且凶猛,虽然主子自己封上了心脉,但毒性还是随血液流行。
就方才所见,毒已随奇经八脉流淌全身,若再不快些寻找解毒之法,恐怕……
「志轩,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但此刻决不是关心这些琐事之事。」
琐事?性命攸关,主子居然还说是琐事。
志轩还想说些什麽的时候,却被司徒尊微微抬起手阻止了。
「不必再多言!」闭著双眸,司徒尊不愿多谈的摇摇头。
其实,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必以身试毒,一切皆只为救人。
而亲身体验之後他才知晓,傲竹日日所承受的痛苦。
更何况,今日他所受的兴许根本不及万一。
回想当日。
展鹏扬躲在傲竹房中,他虽料到其用意但还是假装中计。
只因,那是当时唯一可得知冷傲竹下落的方法。
虽说将计就计确有风险,但好在紧要关头他还是避开了展鹏扬涂在蝎子上的忘情蛊。
尽管蝎子本身的千蝎毒亦不容小觑,但比起身心受控制还是好许多。
不过,没有了本身吞噬毒物的忘情蛊,千蝎毒便变得蚀骨。
他用尽全力闭息两日,也只能勉强护住心脉。
但所幸他的将计就计,令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冷傲竹的下落。
思及再见冷傲竹之时,那已然面目全非凄惨的模样,司徒尊周遭的气温顿时下降如寒冬腊月。
睁开盈满杀念的凤目,司徒尊像是想了到什麽。
「志轩,用密音告诉驰风,让他跟著展鹏扬。」料想那展鹏扬本身对毒物应是毫无研究,之所以用毒害人想来必是有人相助。
他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提供的毒药。
「是,属下方才已经知会驰风,他已经跟上展鹏扬了!」
对耳边的话不带一丝惊讶,司徒尊安心地再次阖眼调息。
「真不愧……智者之名!」
闻言,志轩受之有愧的摇摇头。
「属下实在担不起主子夸赞!」
如果他真是智者,就该更早寻得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