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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淡淡地叙述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那双眼里却全是温柔的神色。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很想这样喊。
胸口,闷闷的,有些难受。却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疼了,大概是疼久了麻木了,又或者是习惯了。
我现在是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我木木的想。
我爱着的人,居然开始和我叙述他和另外一个人的爱情故事。
我想扯起嘴角笑笑,奈何嘴角僵硬,只能作罢。
我林凡,已经落得当旁观者的下场了么?
“晚上……晚上有可能要晚点回来。你早点休息。”只有陈立这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才像是情人之间的关切。
我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早点休息?
如今我的睡眠质量每况愈下,常常觉得很疲惫想要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想要看会书,没看几页又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最终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地躺在床上等着天明。
我躺在床上,想着我和陈立从相遇开始到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想着到底是哪一步错了,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黑暗中有人开门进来。
“陈立?”我坐起来,问道。
他站在门边,没有说话。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我却分明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仿佛是看到了我灵魂深处一般。
我不由攥紧了手掌,冷汗从背上冒出来。陈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由来,恐惧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像藤蔓一般缠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你、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我提高了声音问道。
而陈立,仍旧没有讲话。整个人隐在黑暗里,只有那目光,不偏不倚地打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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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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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放开了我的身体的瞬间,我脱力瘫软在床上。
“对不起……”良久,陈立才低哑着声音说道,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痛苦?
我笑起来,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样子:“我说过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的。”
半响,我沉下脸,轻声问道:“……为什么?”
陈立摇摇头,只是沉默地穿上衣服,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我呆住了,盯着关上了大门看了良久,似乎那是有可怕的妖怪。
“呵呵……”我捂着眼睛笑起来。
——真是狼狈啊。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过后的味道,我稍稍动了下腿,后面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我知道自己肯定受伤了,需要处理。可是不想动,比起身体,更痛的是心。痛到锥心,冷到刺骨。
我慢慢蜷缩起身体,紧一点,再紧一点。可是再怎么样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第二天看见陈立,他的眼神却是躲躲闪闪不敢与我正视。
我们之间,究竟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JJ黄牌我真是菊花一紧啊,等解锁了,我尽量把螃蟹养在下面的话题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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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魂铃(七) 。。。
我狼狈的躺在床上,身体上的痛都快成为一种习惯,习惯之后,就是麻木。
闭上眼睛——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自从上次深夜那次噩梦的经历之后,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数不清了……
陈立白天和潘祖儿出双入对,可是隔三岔五便会来找我。
没有温柔,没有怜惜,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欲/望,最赤/裸的的需求。
我扯起嘴角,苦笑,心中涩涩的。说不清什么感觉。
现在连自欺欺人都不能了,陈立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眼睛有点干涩的疼,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荒凉的悲哀,在胸中蔓延盘桓。
其实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强势的人——在遇见陈立之前。
在遇见陈立之后,我的自我认知就从强势变成了任性,或者说死要面子。
多少是有点吧。
可是现在,我的骄傲我的面子统统被我丢弃,我变得如此卑微而忍气吞声。
然而……我得到了什么?
陈立的疏离、冷漠、毫无怜惜地做/爱……
我都快分辨不清我在这个家究竟是什么意义了……
在这个拥有了我和陈立七年回忆的家里,我已经快变成一个多余的角色了,一个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陈立和潘祖儿柔情蜜蜜而无能为力的观众……
原本我以为,这是混乱的三人男女关系,一个同性恋,一个异性恋,一个双性恋。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分享着同一份感情。这种危险的关系如履薄冰,稍微一点波动,都会让它顷刻间粉碎。
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要忍气吞声,强忍着伤痕累累的心,我还是会义无反顾跳进去。
说我懦弱也罢没出息也罢,至少陈立爱我,那就够了。就算这份感情已经不再完整,我们之间也还是有感情维系的……
可是……现在呢?
我真的是看不清楚了……
一曲快歌结束,换上了柔缓的慢调情歌,刚刚才肆意狂欢的人们三三两两坐下来,也有还沉浸在激情中的,红着脸,趁着酒劲搂在一起接吻,周围一片起哄叫好的声音。
我端着酒杯躲在角落里,看着舞池中央搂在一起的两个人。矮一点的那个长得很可爱,红透了一张脸,另一个长得十分抢眼,嘴上一丝笑意,倒是无限风流的样子。
那两人站在一起,虽然是同性,可是却没有一点维和感。
没错,我在同志酒吧。
虽然我一直听说过同志酒吧的存在,却从来没有来过。我从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就和陈立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一个。
“怎么?一个人喝酒?”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搭讪。
我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喝了一口酒,说了声:“走开。”
都是寻求露水情的,如果搭讪行不通,那么自然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见我没有要理睬的意思,那人果然识趣离开。
我苦笑一声。
不知道自己来这个同志酒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哟~怎么一个人喝酒啊?要不要一起啊?”又是一个搭讪的。
“走开。”我照例淡淡说道。
其实我该庆幸吧——看,少了陈立,照样还是有别人要我,不是么?
“啪”的一声,我抬眼,看见面前多了一杯酒——
又来……
“走开。”
然而来人却没有离开,反而在我面前坐下来。
我蹙着眉头抬起头,却在看见那人之后怔了怔。
那人长得十分英俊,眉眼都带了笑意,只是那样看着你,没有说出什么让人不快的话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张了张口,一句“你没有听见我讲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人一看就是混惯这种场所的人,估计还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角色。可是,他就这样微笑这看着你,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你拒绝了很多人……”那人微笑着开口。
于是,觉得我有点意思便过来了?我心中冷笑一声。
“你知道我手里这杯酒叫什么名字么?”见我没有理睬他,他也不恼,继续自顾自说道,“说起来可能有点烂俗了,这酒名叫彼岸花。”
“彼岸花?”我终于有了反应。
澄清的酒里有一点鲜艳的红,看着有些扎眼。
那人笑了一下,说道:“有一种人,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忘记,哪怕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仍然能够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因为那人已经深深刻在我们灵魂之上,至死也不能摆脱……”
我怔了怔,脑子里蓦然闪现出陈立的影子。
“可是……”那人顿了顿,叹气,声音缱绻:“那人……却是不属于我们。”
心里有某个地方因为这句话蓦然触动了,眼泪突兀的落下来。
我别过头去,慌忙地用手擦掉眼泪——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