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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着白衣人,面露温润的微笑,问:“何必总是执着在自己冥想的怪圈里?”
白衣人终于抬头看向他,却没有说话。
而他望着河边的彼岸花,问:“这些彼岸花是从忘川来的吗?”
白衣人点了一下头,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曼陀罗华在彼岸,在忘川河畔的是曼珠沙华。”
“看你每天都在这里,你很喜欢彼岸花?”他问。
“不。”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便继续说道:“彼岸花原本是徘徊在奈何桥上超过九千年的魂魄所成,而这些彼岸花,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花灵。它们可以给黄泉路上的人带来安慰,也可以让活人遗忘痛苦,可它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悲苦。”
他明白了,这个人只是想陪在它们身边,好令它们得以安慰。于是,他开玩笑道:“那我每天来找你,你也不会太寂寞了。”
回忆终。
苍辰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庞,他们之间,总是萦绕着氤氲的水雾,使他无法看透回忆。
他又凝望着秋原川,突然见他不再使用灵力了,这时,彼岸花散发出晶莹的红白光点,这些光点渐渐形成一个人形,并逐渐清晰,衣袖翩跹过后,一位身穿古装的女子出现,见到秋原川,就毕恭毕敬地说:“主人唤醒彼岸,有何事吩咐?”
苍辰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这就是彼岸花的花灵了,她叫秋原川主人,可见,秋原川真的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机会应该问问他。
秋原川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块石头,苍辰看着它觉得眼熟,忽然想起秋原川曾给他看过这个。秋原川把这块石头交给彼岸,未几,缓声说道:“这块三生石少了一部分,请帮找回我另一部分。”
“是。”她看看三生石,又看向秋原川和苍辰,就离开了。
苍辰看着秋原川,问:“她就是花灵,为什么要叫你主人?”
在这好奇与疑问的神情之下,秋原川却只是一副看破红尘,往事成空的样子:“都是以前的事了。”
而越到这种时候,苍辰反而会越发的认真:“什么事?”
秋原川却和他碰了一下酒杯,自己喝着酒,忽略了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前尘往事,就让它随风飘吧,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
苍辰知道,自己一定是得不到答案了,虽然那些偶尔浮现出来的记忆的确困扰着他,但是看到秋原川这么风轻云淡,想来,该有的总会有,就不那么迫切了。于是,他又开始做他最喜欢做的事了:“原川,我觉得,那个花灵也很好看的。”
他一定是太闲。秋原川看破了他的心思,默默想道,就应了一句:“本体是花,你见过难看的花吗?”
“可惜了,假如我要娶妻,就一定要娶一个比你好看的女人才行。”苍辰喝着酒,不以为意的说道。
其实,苍辰的一大乐趣,就是想方设法地诱导秋原川做出别的表情,哪怕是笑一下。不过,湛濡曾偷偷告诉过他,秋原川虽然很会喝酒,但不胜酒力。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苍辰匿笑道。
见秋原川很淡然,他就接着问道:“川哥,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和我在一起?那时,我们也没认识多久。”
这个问题,也是他心中的疑问,或许,会与那些记忆有关?
听到这个问题,秋原川真心不想回答,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懂喜欢和不喜欢到底都是个什么感觉。他拿着酒杯坐在那,似乎在出神,但没过多久,他就看向苍辰,又有点无奈地转回目光:“……我也是醉了。”
苍辰放下酒杯,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侧过身注视着他,温柔却透着强势地说道:“你醉了?”
秋原川本想避开那种目光,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用一双空灵的眸子看向了苍辰。
他感觉,苍辰离他更近了一些。
这时,苍辰忽然把目光移向旁侧,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你戴耳饰。”
说着,他的手指在秋原川的耳朵上轻轻揉了揉,温暖的指肚抚过那三个略有些愈合的耳洞。
“那是年轻的时候,一眼看中了一副耳环,才特意打的。”秋原川垂下眸,低声说道。
“你是想说,自己年少轻狂,年末成伤了?”苍辰微笑着说道,“你现在也很年轻啊。”
“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上高中的时候。”秋原川看着他,解释道。
“哈?”苍辰的确没想到,又饶有兴趣地问,“你以前还做过什么事?”
秋原川略微低下头,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以前,多久以前才叫以前?是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年之前,还是前世,他在苍辰离开后,默默等待的那几百年?
末了,他只是说:“人总是会老的。”
不错,前世的他在那孤寂的几百年中,虽然也潜心修炼,修得半个仙身,但他的眼角还是难免的出现了皱纹,连青丝也变成了华发。如果他能像湛濡那样等下去,也许就能功成,然而,他不想再寂寞中偏执,他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放弃。如果他能爱到海枯石烂,那么,爱就真的会变成海枯石烂,到那时,他的心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苍辰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随心吻了起来。
“不要想太多了。”他摘下秋原川的眼镜,手指抚摸过他的面颊,说。
在若木居。
秋原川渐渐睁开眼睛,感觉周围都在旋转,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看来,噬魂锁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了。
“师兄?”葛楚端着汤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见他醒了,说,“师叔给你熬了药,趁热喝吧。”
“哦。”秋原川接过碗,一鼓作气把浓苦的汤药喝了下去。
正当葛楚拿着空碗准备离开,秋原川叫住了她:“葛楚。”
“嗯?”她回过头,先把碗放在一边,“怎么了,秋师兄?”
停了一会儿,秋原川问:“苍辰,还在练凌苍之术?”
“嗯。”葛楚点点头,“苍师兄天天呆在离这儿不远的峰顶,我听师叔说,这里是若木居灵气最多的地方,大师姐也在这里补玉。”
凌苍之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修炼成的,而那块四分五裂的雩孚玉也不是那么好补的。秋原川想了想,说:“其实他们,不用太过为难自己。”
葛楚闻言,笑了笑,说:“放心吧,师兄,他们都有分寸的。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都能做到,我们这次能成功的。”
看着她那满是希冀的笑颜,秋原川不禁想起秋暮雨也有这般微笑,便点了点头:“嗯。”
在竹亭下,灵力再一次被雩孚玉排斥回来,打在了湛濡身上。她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凝眉看着连接在裂痕上的金丝再次断开,强压着内心的焦灼平复了自己的气息。
她试了好几种方法补玉,用各种金丝连缀,连缀的方法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改进,甚至又一次,她还用了蚕丝。可是,每当她给这块玉通灵的时候,雩孚玉就总是在排斥她的灵力,致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现在,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师姐!”葛楚喊了一声。
湛濡只是微微侧目,此时的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只觉得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灵力,却还停留在原点,十分不甘。
“师姐,”葛楚跑了过来,看见她的脸色,问,“你怎么了?”
湛濡几不可查的摇摇头,说:“我居然,连一块玉都补不好,小师妹,你说我还能干点什么?”
葛楚苦笑了一下,安慰道:“师姐,这好歹也是一块千年灵玉,当然没有那么好补了。再说了,整天游手好闲的,好像是我吧?看着一个个都这么忙,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啊?”
“哎,好了好了,我再想想办法。”湛濡看了她一眼,略微露出一缕笑意,眉头却不见舒展。
修长的手指灵活一转,素面折扇就被她优雅地打开了,就这样一点摇着扇子,她一边想着办法。
葛楚说,这是一块千年灵玉。它叫雩孚玉,那就应该是先人用来求雨的玉了。湛濡心想道,这块玉的灵性也可见一斑,能求雨,那就是和水的灵性有关。诶,不如这样好了。
“小师妹,我有办法了。”湛濡皱了下眉,古灵精怪地笑着说。
“你有办法啦?那太好了!”葛楚欣喜地说道。
湛濡端来了一盆水,放在玉石旁边,自己又在石椅上打坐,准备动用灵力。
管它呢,反正自己修为平平,也不怕再少一些灵力,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