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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色的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哼,要不是被龙神一句命令禁锢在此,以为我想管这个不毛之地?”
黑色的问道:“那干脆放他们进去?”
“不行!”白色的应声否决,“龙神的命令不可违抗,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黑色的便表示认同:“我知道了。那,开始吧。”
“等等。”白色的见他已经摆开了架势,忽然叫住他,“我来。”
“我已经准备好了。”黑色的说。
“少废话,我来。”
“别多事了。”
于是乎,小黑和小白因为谁先上阵而起了争执。
“这么热闹啊。”暮成雪嘈道。
“龙战如宫斗。”苍辰说。
“我等得手都痒了,我来!”白色的据理力争。
“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好,所以我来。”黑色的毫不相让。
“嘁,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你说要答应我一件事的,任何一件。”
白色的沉默了一会儿,向黑色的投去了一个意味深明的目光,妥协道:“那就,一起上吧。”
终于,小黑和小白和谐地达成一致。
“你们四个,谁是苍龙族苍氏的后人?”白色的问。
“我是。”片刻之间,苍辰上前了一步。
闻言,白色的看向了他,眼神愈发狠毒起来,而黑色的并没有看着他,只是侧身交臂站在一旁。
对峙的顷刻之间,那一黑一白就一同上阵了。白色的最先出手,直击目标,而黑色的看似没太经意,却已在不觉间旁敲侧击起来。他们随时变换阵脚,前后夹击,左右开弓,步步紧逼。苍辰以退为进,躲闪着他们的每一道袭击,游刃有余,他并没有使用什么招式,每一步却意犹未尽。
而在那边,三个人谈笑风生。
“原川,十五那天召集大伙一起吃个饭吧。”暮成雪一边观战,一边含聊着天,“想吃什么馅的元宵?汤圆也行。”
秋原川也在认真地观战,同时也在认真地想着吃什么馅的,过了一会儿,他说:“花生。”
“你呢?”暮成雪又问那个男生。
男生被他这样突然一问,反倒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什锦……”
“十五那天也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暮成雪邀请道。
“……可以吗?”男生看了看他,又看看秋原川。
“嗯。”暮成雪答应道。
秋原川没说话,权当是默允了。
看得出来,男生似乎有点开心,一个人偷偷地勾起了嘴角。
“喂,上面那个,”暮成雪昂起脸来喊道,苍辰跟他们已经打到上面去了,“你想吃什么馅的?”
苍辰虽然跟他们打得一时脱不开身,但这三人说的话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答道: “就黑芝麻了。”
暮成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说:“收到。”
苍辰与小黑小白打了这半天,一直只是在退让他们,他们却不见占到他半点便宜,想必是时机成熟了,苍辰冷笑了一声,说:“一千年了也没有长进。”
说罢,他开始展露拳脚。这两人被打得连连退避,怎奈苍辰动作干练,招式又出神入化,那两人只躲开了几步就被打下阵来。
最后,白色的朝苍辰冲了过来,黑色的就在他肩上借力跃起,朝苍辰踢了过去,苍辰抬腿勾出了他的脚,又是一旋身子,把他甩了出去,正打在了白色的身上。
打完这一架,虽然输赢已定,但这三个人却好像怡然自若。
双方就这样定定地望了对方一会儿,突然,一黑一白两个人单膝跪地,臣服在苍辰面前。
黑色的说:“苍龙族苍氏的后人已经来了。”
白色的应道:“所以禁锢也解除了。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门后,想要的话,就自己去拿。”
语毕,两人结幻化成一黑一白两道光,旋风又起,一黑一白两条长龙腾空而起,在旋风之中化成了一柄长剑,悬浮在空中,然后朝苍辰飞去。苍辰握住了这把剑,扫过一眼,这剑身漆黑,剑柄上镶着一块龙形的白色羊脂玉,果不出他所料,这便是玉骊龙剑,而刚才那两个就是玉龙和骊龙。
“双龙啊。”暮成雪说,“现在可以把门打开了。”
苍辰拔出剑来,朝门上劈了过去,一道银光划过,刹那间,恍若听见了龙啸,门断开了,地上一片震动,震得苍辰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苍辰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被他遗忘了许久的东西,快要想起来了,又没能立刻就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被冰凝住的烛泪吗?还是深巷卖樱桃的吆喝声?千金不如然诺重,可是,承诺了什么?
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门打开后,当他走进去,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就已经追悔莫及。
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暮成雪也不再挂着那副微笑的模样了,他完全睁开了那双原本并不狭长的皓目,惊异了一两秒。
秋原川也没说什么,依然是面无表情,略略地扫了一眼,就微垂着眼睫,慢慢思考起什么来了。
说是思考,不如说是回忆,回忆一次别离前的徘徊。
青龙祇
一
千年前的黄昏把客栈映成一座幽馆,与现世的黄昏似乎没有差异。秋原川坐在屋顶,喝光了所有壶中的酒,奇怪的是,他没有像昨天那样酩酊大醉,他前世为素商死后的记忆却使他异常清醒,那些不断啃食着他的回忆令他的头有些胀痛,他还想像昨日那般一醉方休,可惜却不能。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那段安息香?
其实那并不是安息香,只是闻了之后就会令他安心许多,那究竟是什么香,他也说不上来,毕竟是暮成雪调配出的东西。
他握着最后一只酒壶,向下倒了倒,确认已经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了,就丢下酒壶。他拿出怀中的长箫,吹奏起来。
死后的那一千年,他和湛淋离两个判官,还有彼岸、三元官一起住位于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的幽馆里。幽馆是一家酒肆,湛淋离酿酒,他们品酒,也卖酒给过路的人,还有黄泉路上那些寂寥的幽魂。
天色更晚更深的时候,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影,他看见那是苍辰。
他还是回来了。
秋原川从房顶上跳下来,从窗户回到了屋内,过了不久,苍辰就推门进了屋。
他见秋原川坐在床边,只是几不可查地停留了一瞬,就继续往屋内走,说道:“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
秋原川没什么反应,不过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是听到这句话了。
苍辰扫过他一眼,转身便要回自己的床榻上去。
这时,秋原川问了一个这么突兀又不着边际的问题,语气越到最后就越轻微,几乎成了叹息:“你能记得自己弥留时的情形吗?”
苍辰没当回事,坐在床边,回答:“谁会记得这种事?”
他说的是有道理,一般人,怎么会记得这种事?秋原川便不再问了。
天气有些窒闷,可能是要下雨了。两人没过多久就都各自躺下了,他们的床榻是靠墙相对的,如果现在真的下了雨,那两人倒是有种在对床夜雨的氛围了。只是,两人都无话。
窗还开着,灯柱根本就没被点燃过,屋内升起了屡屡睡意,这种安宁维持了快一个时辰。
秋原川睡熟时的脸也很安宁,甚至静得像长眠厚夜,然而,下一刻,他就惊醒了。好像要摆脱什么似的,他的身子也跟着挣扎了一下。
苍辰也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他半睁开迷离的眸子,侧过头来望了他一眼
秋原川完全没有了睡意,坐起身来背靠在床栏上。黑色的丝发垂过他的脸颊,他的神情大概也是阴郁的吧。
“杀人如麻的人,是会做噩梦的,只不过他们不会说出来罢了。”苍辰说,他也没了半点惺忪的感觉,也坐起来,望着窗外。
今夜无月,深蓝色的冥月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可能是吧。”半晌,秋原川才回应道,并向苍辰投来一眼。
苍辰循声回望,却蓦然发现,秋原川已经不见了,那床上空荡荡的。不觉间,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臂从身后绕住了他。他不用回头便知这人是秋原川,因为他身上有彼岸花的味道。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快就从那边来到苍辰的身后?
苍辰想不出这是什么武功秘术,他更想不出,以自己的内力,怎么会感觉不到对方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直到对方碰触到自己才觉察到,简直是迟钝至极。
秋原川自己明白,这不是什么秘术,但他没有解释,因为即使现在说了,苍辰也不会明白。
现在他离苍辰很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