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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阵容,如果初央年还一点都不兴奋的话,真的说不过去了。为了迎合他的欣喜若狂,别墅内的各位同僚就惨了,陪着他把整个别墅清理了一遍不说,还要遭受他的“魔音”。别看初央年柔柔弱弱挺好说话的,一旦癫狂起来就连路岚都不是他的对手。
好不容易熬到初央年生日的那天,他自己个儿倒是出去了一整天没回来,说是要置办食物饮料,附带着还拉上了负责酒水的路岚。
下午两点,第一位客人到了,白以锦去开了门。而楼上睡觉的木小树则是在二十分钟以后起了床,梳洗完毕。
下午三点十分,苏七辰提前下班回来,十分钟后,半路出去买杂志的陆知遥也回来了。
“初央年还没回来?”一进门,陆知遥就皱着眉头问道。
嘿,我们在这儿忙活来忙活去的,他倒是偷得一手好懒。
“他可能是太兴奋了。”苏七辰轻笑着说完,把鞋子整理好以后径自走到茶几前坐下,抬头不经意对上井缨的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然而又无从说起。
读心?
井缨喝了一口茶,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木小树窝在沙发上,靠着井缨,小声地笑了起来。
以前大家都是一起住,一起玩,到现在分崩离析,反而难凑齐了。
隐隐约约的小伤感弄得苏七辰有些不太舒服,犹豫了一瞬,他还是说道:“至少以后我会在这儿的。”
终于把话说出了口,但苏七辰还是挺尴尬的。
明明不久之前他下定决心不掺和他们异能者之间的事情,只当一个旁观者,结果,现在他自己就跳了下去。暗自苦恼是没用的,主要还是他们对他,没有太大的敌意,才会让他一步步深陷下去。
“咦,苏哥哥多愁善感了嘛。”木小树调侃了一句。
谢啦。
“得了得了,你们这都乱搞什么呢?”一边收了电话的陆知遥走过来,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深吸了口气,骂道,“那两个死人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
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你倒是惦记着,要我说,他们不把其他人给算计了就已经不错了。”井缨冷嘲热讽地勾了勾唇角。
这大好的日子,别扫了兴。
完了,这又是要吵起来的节奏?木小树默默捧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挪了挪。
气氛尴尬起来,不等这两个女人正式开火,外面的门铃就连续不断地被人按开了。苏七辰深切地怀疑按门铃的人到底是不是这次聚会邀请来的,杂乱无章又快节奏的声音敲得人难受。
木小树瞅准了机会,高喊了一声“来了”就丢下水杯飞奔过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有些文艺女青年的味道,齐肩梨花头,发尾染了深红色,背着双肩包,白色衬衫配红黑格子短裙,脚下是一双亮色的凉鞋。
“哈喽,好久不见啦各位!”女生一进门就随意地把凉鞋踩了踩,踢到一边,冲着众人打完招呼便肆无忌惮地揉起了木小树的头发。
哇哇哇,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诶,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放开我啊师太!
木小树心中呐喊,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半挡着,急匆匆地就往陆知遥身边跑。对,是陆知遥,而不是井缨。
“小树,给爷爷我站住!”女孩三步并作两步开始桌上来,一点都不在乎表面功夫。
就在她快要抓住木小树手臂的时候,却突然停在了原地。
“好久不见了,转个圈?”陆知遥扫了她一眼,话音落下的时候,女孩的身体当真转起了圈。
哼,不长记性。
“哎哟喂,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遥姐,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玩弄小树的感情,伤害小树幼小的心灵了。”
我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得罪谁了我?
苏七辰看着眼前这凌乱的一幕,小声地问着坐在身边的白以锦:“这是谁?”
“你不知道?今天一共就来三个外客,两女一男,你说她是谁?”白以锦略微挑眉,面带笑意。
这不就是那个你声称要灭了的人吗?
等等……这是灭绝?灭绝不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年纪轻轻得叫什么灭绝啊!
“我……我知道了……”尴尬地扯起嘴角,苏七辰手中一层冷汗,这确定不是在耍他玩吗?
转了大概有二十几圈,女孩才晕晕乎乎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趴在沙发边缘装死。
就知道用傀儡术对付我,天哪,我真是太天真了。
听到女孩心中独白,苏七辰在所有人安静的时候不适时宜地问道:“谁会傀儡术?”
众人诧异,陆知遥轻皱起眉头,不自觉地问道:“你不知道我会?”
我明明对你用过啊。
用过?细细回想起来,苏七辰不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次他根本没想过要同意人事调度的,结果却是他点头了,难道指的是那个?原来他一早就入坑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哇呜,苏七辰?你是我偶像诶!你好,我是灭绝。”女孩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急急慌慌地抬头,激动地说道。
今天一定要多看多想,记录下苏苏和初初最动人的时刻,哦呵呵呵呵。
苏七辰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笑道:“我知道你是灭绝,画画的那个嘛。真名呢?”
“灭绝啊。”眨巴眨巴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连忙拿出一张纸,工工整整地在上面写下了“乜孒”两个字。
“不好意思,我是文盲。”苏七辰看了半天,淡定地回应道。
“这两个字谐音灭绝,所以你叫我灭绝就可以了。”乜孒十分骄傲地说着,似乎她的名字就该这样霸气侧漏。
“其实我觉得,初央年说叫你‘师太’,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井缨坦然地说着。
今年的聚会,人还挺多的。
“谁敢叫我师太我跟谁拼命!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你们这么叫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乜孒义愤填膺地喊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良心都被狗吃了?”陆知遥冷然的声音威风八面,差点把趴在沙发上的人给震下去。
“不敢,不敢。”连忙摆手,乜孒果断地坐到苏七辰边上来,躲过浩劫。
他们都是很熟悉对方的人,或许是因为心心相惜的缘故,打打闹闹得也不多在乎。但是,苏七辰感觉得到,他们的心里并不是那么认可对方的。
就拿今天来的两个人说吧,井缨一直在关注木小树,而且心里想着怎么把木小树从这边带走,甚至一直在怨念为什么她要臣服初央年。乜孒虽然吵吵嚷嚷让人觉得活力十足,可她一直在念叨的只是为什么初央年还不回来,她想画画,仅此而已,对于其他方面,这女人恐怕根本没有多想过。
洗净铅华,透过内心去看她们每个人,只能说,大家都在想着怎么保护自己。
每个异能者的能力就好比是屏障,隔绝外面的人,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如今,他们坐在一起,像是朋友,像是敌人,却总是带着面具的。
他们就像是一杯杯水,有的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有的希望能够在其中融入糖、咖啡、麦片,即便是这样的多种选择,他们却明确地了解,自己的人生不能重新来过。
三十岁,四十岁,一定就会迎来他们的终结。
苏七辰很庆幸,在了解了那么多之后,他还是一个可以回头的人,因为他不被纳入这个体系。不过,想到这些人很可能会在他事业发展到顶峰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人世,他心中多少有点酸楚。
大概是刚接触社会,还没有那么多的人生阅历吧,他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有机会挥霍,但这些人,注定了要么生着痛苦,要么死得痛快。他们,总是不知道四十岁以后会如何的。
“哇呜,好饱。”乜孒不雅地拍了拍肚子,顺便打了个饱嗝,嘿嘿地傻笑着。
果然还是这里好啊,吃喝不愁,也不像我天天泡面。
“你居然会饱?真是不可思议。”陆知遥毫不吝啬自己毁灭性的打击,巧笑道。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七辰哥哥,她欺负人家。”乜孒一把拉住苏七辰的手臂,指着陆知遥的方向撒娇道。
“那是我老板,我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膀,苏七辰淡笑道。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几个人笑作一团,木小树最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