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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大帮人会去什么地方呢?”刘彻也不明白:“含烟还是醉酒吗?”
“是,每次回来都是醉着的,但他们走时会带不少东西走的,回来就所剩无几了。”
“你是说他还吃东西是吗?”刘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不起来,他只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你起来,尽你的力量把他们找回来。”
“回皇上,他们也快回来了,这天也快午时了。”
“你不是说天亮他们才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敢骗我?”
“不是的,少爷现在出去的越来越早了,所以回来的也就早了些,只怕马上就要到家了。”
“也好,你先去后院把月奴她们放出来,让她们将屋子收拾干净,不要让含烟知道我来了。”刘彻吩咐完之后,便来到东间那个他曾睡过的屋子。那个屋子里到是 纤尖不染,这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刘彻的心好堵,他慢慢地坐了下来,靠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想了和含烟的情爱。他一 时是那么的了解他,可一时邓又是那么的不了解他。他就像一团迷雾,当你在时,你会看得很清楚。当你离开的时候,你就会失去原来的踪迹。
院子里有车轮辙地的声音,接下来就是人声吵杂。
刘彻将窗子开了一条缝。他不敢相信自己着眼看到的事实。那是含烟吗?是他的含烟?他的含烟多么飘逸的一个人啊!清爽利落,召人怜爱。可眼前这个人是他吗?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尽是泥土和干草,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挡在前额屠苏和另一个家丁搀架着,走了进来。
刘彻趟了出去,站在玉含烟卧房的门口,直直地看着玉含烟,他在想:这就是玉含烟,他日思夜想的玉含烟吗?
“公子?”屠苏首先看到了刘彻,他一下子跪了下来:“公子总算,少爷有救了。”
“有救了?”刘彻盯着地上兀自呢喃不止的玉含烟:“他还用我来救吗?”
“公子是不想救少爷了吗?”屠苏的眼里充满了惊恐。他心里早知道的,早晚有一天,刘彻弃他的少爷如此的。他低下了头:“是,皇上说的对。少爷是不,反正 他这样下去话也不会活多久的。”屠苏将玉含烟搂在怀里,将他凌乱的头发拨了开去,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落在玉含烟那苍白的脸上、唇上。那里已经失去了往日 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了。
“你说什么?屠苏。”刘彻很不明白,他此时的心情让眼前的情形搅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屠苏不敢说什么,屠苏只是在替少爷不值。”屠苏不再多想,既然刘彻已不再管他的少爷了,那么,他少爷离死也不会多远了。他少爷一死,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他会跟着他的少爷一起去地下的,在地下,他也要照顾好他的少爷,少爷活着就是他生的希望。
“不值?你替他说不值?”刘彻刘彻盯着屠苏,这个比含烟还倔强的汉子,他对含烟的忠心,他是知道的:“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我是可以治你死罪的。”
“我不怕,反正少爷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皇上这么做正和屠苏和心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彻看着一直未醒的玉含烟问。
“少爷他已经中了酒毒,我没有办法阻止他。”屠苏看着怀里的少爷,他真的可怜少爷呀。
“中毒!酒中毒!”刘彻皱了一下眉头。他曾听张汤说过,酒中毒的人死的很痛苦,不喝酒的时候会感到全身疼痛难忍,而喝酒只会令酒毒更深,起到死亡。他记 得他曾经问过张汤,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的。他也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下,张汤告诉他,中毒浅的断酒即可以治好。中毒略深的,只有用浴桶蒸,将酒毒蒸出来,加以 调理就会好的。而中毒深的,就只能任其在痛苦中死去。
“你怎么知道含烟是中的酒毒?”
“屠苏请了大夫,大夫说治不了。”
“那你为什么要带他出去?”
“屠苏是想让少爷分散精力,减少他喝酒的次数和数量。”
“你达到目的了?”刘彻盯着这个对玉含烟忠心如此的奴隶。
“没全达到。”屠苏梗了一下脖子。
“把含烟给我,你去准备浴桶和炭。”刘彻由屠苏怀里将玉含烟抱了起来。他即使是讨厌玉含烟这副难看的样子。他既然是为他而来,他就要抒事情弄清楚,他可 不想让一个奴隶说他没有感情。再者说,他在心里是真的在乎玉含烟的。当玉含烟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到他又比以前轻了许多。
玉含烟此时像个死人一样摊在刘彻的怀里。他的手由袖子里滑落下来,垂着,看上去刘彻抱着的就是一个死人。
屠苏只是怔了一下,就飞快地跑了出去。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话语怕。
刘彻要的东西很快就摆在了他的面前,玉含烟的卧房里。刘彻只留下郭舍人和屠苏,月奴。其余的都打发了出去,他们站在外面的廊下,静静地候着,随时随地地听候主子的吩咐。
玉含烟的衣服被一件件地除去,浴桶里装满了冒着热气的水,木桶下面还燃着炭。
刘彻看到玉含烟被脱去最后一件内衣时,他发现了玉含烟的身上有不少的青紫擦痕。他将狐疑的眼光投向了屠苏:“这是怎么回事?”
“是少爷自己摔的。”
刘彻不再问了,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他将玉含烟亲自扶入浴桶:“你们两个看着,如果含烟要劝,造成不能让他出来,一会儿让李得初送来一碗参汤。”
屋子里充满了热气,刘彻脱去了长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浴桶里的玉含烟、他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张泌这个法子管不管用,他从来也没有机会试过。
汗水已经湿透了郭舍人和屠苏的内衣,他们谁也没有喊热。他们此时只关心桶里的玉含烟。可桶里的玉含烟依旧睡着,不见丝毫动静。
过去有两刻钟了,刘彻有些心急。他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他可不想让玉含烟就这样的死在他的手上。那样等于他亲手害了他喜爱的人,他会痛苦一辈子的。
“动了,公子,少爷他在动啊。”屠苏的惊叫声让刘彻一直悬着心放了下来。他来到木桶边上看着玉含烟在桶里开始不安份起来。他不但括劝,头也跟着不安地摆动着。最后他睁开了眼睛,迷茫了好一阵,才好像清醒过来似的:“放开我,你们想杀了我吗?”
分奋力地挣扎着,水太热了,头上的汗珠儿像下雨时的雨点儿一样不断地流下来,他感到自己快要干了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起来:“屠苏,你在吗?快放我起来。”他看到模糊的屠苏,也看了郭舍人。他们两个按照刘彻的吩咐,紧紧地按着他的两肩,他想动一下都很难了。
看到桶里的玉含烟,他从来没有见玉含烟这样过。若不是他对他的爱那么深的话,他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他看着他,眼睛里竟然有些湿。咬了咬牙,他将自己的感情收藏起来:“你想起来吗?”他站到他的面前,伸手为他撩起了挡在他面闪的长发:“你还认得我吗?”
“你――你是谁?是皇上还是九哥?”玉含烟的眼里重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那只是一刹那间的事,却让一直观察他的刘彻抓个正着,他笑了:“含烟,你是不是又在闹脾气了,和我开玩笑吗?你怎么不起来了?为什么不像上一次一样,站起来和我打呀?”
“你不是九哥,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我生我死都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玉含烟的眼里带着一种近乎死亡的光,声音里透着一种逝去的苍凉。
他知道他爱他爱得很苦也很痛,因为他不姝给他更多。
“我不会就走的,我要让你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样子,我才肯走的,不然,我吃定了你。”刘彻也是满腹的心伤。对一他,他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力量,可他不知道, 他也不能告诉他,他是在关心他,爱护他,他不能把他放到他的身边去,他不想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大汉帝国的时候,把他带走。他得到他有着无上的权力的时 候,才能把他带在身边。到那时,他就能给他所有他想给他的一切。
“求求你,放了我吧。”玉含烟没有力气再做挣扎了,他身上仅有的那一点力气已经让他挥霍怠尽。他只能求他放了他:“放过我吧,求注你了。”他再一次哀声恳求。
刘彻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