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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也是由京都来的吗?”玉含烟把目光看向刚才侍候他用餐的那个年青的女侍的脸上。她长得真好看,清清秀秀的,完全没有那种浮华的美,他在心中多少有些喜欢了。
“回少爷,奴婢是本人,蒯氏月奴。”小女侍小心地回答着。
“月奴?很好听的名字。你自称为月亮的奴仆,真的是太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可以睡去了。”玉含烟看到月亮已经升到中空了。
“奴婢今天是要给少爷守夜的。”
“守夜?”玉含烟这才想起,在贵族人家,夜晚都有专人守夜的,这就是他们高于常人的地方。
“你们不困吗?”
“这是奴婢们份内的事,奴婢不会困的。”月奴小心地说,她觉得这位小主人有些与众不同。
“好吧,随你。今夜是你吧?”
“是,少爷。是奴婢。”
玉含烟不再说话了,他真的累了,他要睡了,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屠苏,你去睡吧,这里有月奴就好了,这块牌子你收好。”
屠苏牌子,收在怀里:“我服侍少爷更衣吧。”
“大管家,让奴婢服侍少爷更衣吧。”月奴走上来,轻手轻脚地为玉含烟除去了外面的衣服,小心地搭在衣架上。
“月奴,把我的头发打开来。”玉含烟喜欢把头发散开来地肩上,那样他会感到头脑异常地清醒。月奴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地按照主人的吩咐,将他的头发 打了开来,黑亮的头发如瀑布样的披满了一肩,月奴细心地将那黑缎样的美发梳理顺畅:“少爷,你的头真美。”月奴不无羡慕地说。
玉含烟微微一笑:“你的头发也一样漂亮。”
月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少爷就这样散着睡吗?”月奴看着镜子里的玉含烟问。
“这样不好吗?”
“这样睡会把头发弄乱的。”
“那你就把它束起来好了。”
玉含烟躺地柔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了他离家来第一次安心的睡眠。
月奴落下了第一层细纱幔,又将第二层绸幔落下,才来到外间,坐在那里,守着一盏油灯,歪着头看着床,那床上躺着她漂亮的新主人。
当第一缕阳光投到窗棱上的时候,玉含烟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挑开帷幔,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小女侍倚坐在几旁睡的正浓,她大概比他大不了几岁吧,他想。
就在玉含烟起床的同时,屠苏也走进了屋子里。他看到起床的玉含烟,也看到了仍旧睡着的月奴。他走上去想叫醒她。玉含烟轻轻地阻止了他:“由你来给我梳头吧,我已经习惯了由你来给我梳头。”
屠苏拿起梳子:“少爷,还像以前那样梳吗?”
“你简单地把它们给我束在后面就行,别让它们乱跑。我今天要把这里重新布置一下。呆会儿你叫他们快些吃饭,我要叫他们一起来帮我。”玉含烟脸上泛着少有 的红潮。他让屠苏把他的头发简单地束好就匆匆出了房门。他要将自己的房子由里至外重新布置一下,他既然不得不在这里生活,他就要活得开心些,他此时竟然像 个顽皮的孩子。
阳光下,他指挥着下人们进进出出,连那个刚刚睡醒的月奴也不去责备,只是吩咐她快去做事。
忙了将近一天,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了。他的心情好极了。他让屠苏叫厨子多做一些好吃的,将它们都赏给了今天干活的下人们。在下人感激的目光中,他开心笑了。他第一次尝到了做主人的快乐,这快乐又让他想起了刘彻。
刘彻此时正坐在太子宫里,享受着他多日来未曾享受到的美味和快乐。离开玉含在到太子宫,他完全放松了下来,玉含烟确实让他心动,同时也让他感到疲惫。他 会让他的心弦绷得紧紧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听歌看舞了。这些日子,让几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这些美好的东西,这纸醉金迷的生活都快让他给忘了。一回 到宫里,他就叫郭舍人为他安排了几个舞姬,他要把丢失的找回来。
看着轻歌曼舞的舞姬那妖娆的身子,刘彻的心里十分惬意地受用着她们。他舒服在靠在软垫上,半倚在那里,眯着眼,几天来,他都是这么过的。
“太子爷,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这几天身子有恙,请太子入宫前去探视。”郭舍人绕过那些舞姬,来到刘彻的身边低声说。这几日来,他都有些搞不懂这位太子爷了,他一连看了几天还没有看够的意思。
“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已经好长时间了。”他并不在意郭舍人的夸张:“太医看了没有,怎么说?”刘彻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皇太后只是让太医出来宣布了皇上的病情,九哥,你还是去宫里看一下吧。”郭舍人有些担心刘彻的心绪还未恢复到正常。他的心也许还留在那个玉含烟身上 吧。他不得不提醒刘彻,这个皇位目前还悬于空中,更有皇叔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说,太后不但将大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且,朝中上下都充斥着窦氏一族:“太 子爷,你还是去宫里看看吧,这一次,皇上真的是病得不轻呢。”郭舍人看到刘彻仍然在那儿津津有味地看着歌舞,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你真烦,好了,叫人备车,我去就是了。”刘彻真的有些不耐烦郭舍人的说教,顺手叫过总管:“韩嫣来过没有?”
“回殿下,韩公子知道殿下不在宫里,所以一直没露面。听说韩公子这几日又找了几个歌姬,一直在府中没出来过。”
“噢!他到有办法。”刘彻来了兴致,同时心里也产生一丝不快:“去告诉他,明日过来陪我。”
郭舍人终于等到刘彻出门了。
未央宫前,郭舍人扶着刘彻下了车,两个人来到寝宫看望皇上。皇上病情依旧,并未见好转,也未见沉重。刘彻只是与父皇草草地说了两句,便往后宫去了,去看望母后和祖母知道,这一去,母后又会是一番的叮嘱。
进得太后寝宫,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儿臣见过太后。”刘彻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他知道,自他被立为太子以来,祖母便不太喜欢他。
“你回来了?”太后的口气果然不善。她威严地看着这个被立为太子的孙子:“你父皇病在床上,你居然有心偷跑出皇城去玩儿,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咱们大汉的江山,有没有你父皇,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
太后越说越气。刘彻在众孙中无疑是个出类拔萃的,也是心智和学识最高的孩子,雄心勃勃。这对她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威胁。她在掌握朝政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充分地理解了权力的意义,她内心对权力了强大的占有欲望。她虽表面呵责刘彻,但心里却希望他能够玩物丧志才好。
“是,彻儿明白,以后一定谨遵太后的懿旨。”刘彻乖乖地回应着老太后,心中对老太后的话却不当一回事,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官场里的官话。朝里朝外的都是窦家的人,他刘彻看在眼里,早就不满了。可他现在毕竟还是个太子而已,他能说什么?
“你知道明白就好,却看看你的母后吧,我也乏了。”太后懒懒地挥了挥手,她可不希望刘彻总到宫里来,她希望他快些走,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那样,这皇权才会一直握在她的手里,直到她死。
刘彻生了一肚子闷气,怏怏不乐地来到了母亲的宫里、母亲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乍看到他不免问一些他起居饮食的事。他明白母亲在太后的面前没有地位。母亲就 像一个小媳妇,在婆婆面前总是噤若寒蝉的样子。他同情母亲,但他也知道现在帮不上母亲。所以他更不愿意到未央宫来。每一次看到母亲,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 被绑住了手脚的鸭子,只会在原地扑腾,即使有心也无力去使。
出了未央宫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刘彻站在宫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即将落下的日头,问郭舍人:“郭舍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明明是个太子,却不能正常地朝政,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九哥。我知道九哥的难处,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能以卵击石。”郭舍人每陪刘彻回一次未央宫,就会听到他发出的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感到刘彻有一颗远大的报复之心。他的心里不仅有表面上的玩乐,更有那统治大汉帝国的雄心壮志。
“郭舍人,不知道含烟现在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