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可能是朋友极少,一时之间把爱情和兄弟情弄得混淆了。”静下思绪,安逸尘道:“我觉得不答应他也没什么不妥。”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去试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安秋声叹了一声,神色有些怅然,“上次在你娘墓前宁昊天见到了我,他短时间内或许想不起什么来,但时日一长,难保你的身份不会暴露。一旦他知道你是安秋声之子,他定会斩草除根!”
安逸尘思忖片刻,点头肃道:“我知道了。”
酒后真言?
想着宁致远和安秋声的话,安逸尘暂时无法调整好心情回宁府,抱着新买的衣物又住进捕房。
两天了,安逸尘从那天上午悄无声息的消失已经是两天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阿班说两天前哥哥找安大哥说话,然后安大哥就走了,我看一定是哥哥说了什么才把安大哥气走了。”宁佩珊一锤定音。
“小霸王就是这么讨人厌!”安乐颜哼道。
把在墓里发现的那本香谱拿出来,手指翻过一页页,抚过一行行字,最后停了下来。
宁致远看着那三个字,顿住了。
绝情茶,当真能忘情绝爱吗?
……
安逸尘从来不会借由酒精来麻醉放纵自己,从前不管什么他都能好好处理,这是第一次处于两难境地,善与恶的较量让他心里难受。
“想不到,你我居然也有一天可以面对面,平心静气的喝酒。”中岛一郎自言自语,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盅。
“是你自己过来的。”安逸尘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中岛一郎本来就在酒楼喝酒,见安逸尘走进来就点了一坛酒,见状他有些好奇,就溜达了过来。安逸尘只有一个人,对面空着,他也就顺便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中岛一郎喝得脸上尽是红霞,得意道:“你好像很烦躁,有心事?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那又如何?”安逸尘轻笑,语气里带上了丝嘲讽,“至少,惠子是喜欢我的!”
“八嘎!”中岛一郎气急,狠狠拍向桌子,“你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不敢杀了你!她那是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她对你不是喜欢!不是……”他说着说着,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也往桌子砸去。
安逸尘没说话,只握紧了手中酒杯,看着那微微涟漪的酒水,淡淡道:
“为情所困?困到了多少人?怕是天下人都难逃这四字。”
“少爷,下午春苗和夏蝉上街买东西,说见到安探长在酒馆里买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眼花了。”阿班端着碗热茶走进房间,闲聊似的对宁致远说道:“安探长怎么可能去做买醉这样的事?”
宁致远听了,忽的脸色一变,抓起手边外套就跑了出去。
如那两个小丫鬟所言,等宁致远急急忙忙跑到酒馆的时候,正好看到安逸尘和中岛一郎在拼酒,他们两个的酒量都不算好,拼酒的下场就是此刻都喝得东倒西歪。
一掌推开另外那个喝得醉醺醺的,宁致远扔下酒钱,和阿班两人架起安逸尘就走。
安逸尘昏昏沉沉,恍惚看到了宁致远的脸: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心烦意乱,不能自已。
“宁致远!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甩开宁致远的手,安逸尘跌跌撞撞走到墙边,扶着墙恶心干呕起来,好长时间才算吐完,他抱膝蹲下,半阖着眼睛,问道:“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好,你说做朋友就做朋友。”
静默良久,宁致远才回答了一句。
他没想到是自己的一句话,竟让安逸尘变成这样。
听完他的话,安逸尘反而一个劲的摇晃脑袋,“做不了!做不了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们无论如何都再也做不了朋友。
他猛地站起身,宁致远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很困难,便想扶一下,结果安逸尘狠狠瞪向他,闹得他不敢靠近,于是就只好乖乖站得老远。
“你过来。”
宁致远听话,乖乖挪了几步。
安逸尘向他走来,结果脚下一歪,竟成了朝他扑去,宁致远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刚好把人抱住。
“我其实也喜欢你,真的,致远……”
最后那两个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极尽温柔,湿热的气息呼出,话语里夹杂着点醇厚的酒味,宁致远听着这句回应,全身僵硬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或许是念着父亲说的话,安逸尘终于回应了宁致远的那句告白,这让宁致远欣喜若狂。
看见宁致远受伤,他很担忧,想要替他挡下来。
宁致远靠他太近,他就会莫名紧张。
别人说宁致远不好,他不认可。
有些事很早以前就错了,安逸尘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见到宁致远。
只是他自己还不明白罢了。
……
一切和往常一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要说最大的区别应该是宁佩珊的感觉,她的哥哥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每天天一亮就跑到安大哥房里,不知道想做什么。有一次安大哥没有穿好衣服,以为是贼,差点把他打出去。更严重的是,他自己要做事不说,还非要把安大哥也带在房里。
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个清闲吗?
摸索着下巴,安乐颜挑着眉头思索道:“小霸王一向是欺男霸女的,不知道他这心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我去提醒安大哥,安大哥还说没事,看来是被他蒙蔽了。”
……
“逸尘,你好久没有教我枪法了,今晚去小树林好不好?”
“好啊。”安逸尘立刻答应,未做丝毫犹豫。
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反倒是宁致远有些纳闷,抓着安逸尘的双手,一晃一晃的,问道:“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还嫌答应快了?”安逸尘眉毛一动,板起脸来,“那我今晚就早点休息,不去教了。”
“别啊别啊!”宁致远急了,“我就只是说说而已嘛。”话音一落,他立刻跳过来,把手搭在安逸尘肩上,“工作辛苦,要不要给捏捏?”
他这手刚搭上来,安逸尘就全身僵住,忙着覆上他的手背,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坐下。
“不用了,你这些日子开始接触生意调香,费脑子费心力,快去好好休息。”
自从确定两人的关系后,宁致远的本性更是全都暴露出来,比如说喜欢谁就可劲的对那个人好,恨不得掏心掏肺的。
如此这般反倒是让安逸尘愈发难受不适起来,他是欺骗是算计,从头到尾都在欺骗算计。偏偏被骗的这个人还那么良善,他看在眼里……于心不忍。
月下赏花是宁昊天多年来的习惯,他有几株名贵花种,极爱,平时舍不得让任何人触碰。
莹白月色光辉下,粉嫩花株散发着淡淡香气,就连那花瓣都仿佛在发光。宁昊天看得入神,这花的香气淡雅芬芳,像极了温和娴雅的素云。
“少爷最近似乎有点不对劲。”老福跟在他身后,悄声说道:“整日里与那安逸尘太过亲密。”
“为何不能让致远与安探长亲密?”宁昊天站直身,负手反问一句。
老福面上有些为难。
宁昊天皱眉,“有话便说,不必吞吐。”
老福这才认认真真的说道:“自古便有男风一说,听说这些个留学回来的脑子也和常人不同,开放得很,少爷长得又俊,难保那安逸尘不起什么心思。”
思前想后一番,宁昊天却摇了摇头,“那安逸尘不是这样的人。”
看人看眼睛,安逸尘的眼眸虽然幽深复杂,可并无邪气,应该是个中规中矩的孩子,相反……他倒是挺担心自己儿子的。
宁致远心性不成熟,从小便没人会违逆他,可以说他一直都是想要的现在就要。
“老爷!”老福不知看到了什么,慌忙指向后门处,“你看那不是少爷和安逸尘吗?这么晚了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他手所指处,正是要出去练习枪法的远尘二人。
他们穿得干练,揣着枪,猫腰避过宁府下人。
宁致远偷偷打开后门,和安逸尘溜了出去,关上之前还刻意四处瞧了瞧,见没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合上门板。
忤逆儿子
宁昊天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他挥手让老福下去休息,自己则缓缓漫步过去。
夜间微风拂动,月色静谧美好。
“我带来了两个消音器,可以控制枪的声音。”
安逸尘从衣兜里拿出两个铁管一样的东西,将它们往□□上安装。
忽然腰间一紧,宁致远的双手环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