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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白玉堂“从天而降”……
要知他出发之前,刻意避开了白玉堂。因为不想在面对这人时,还有其他人眼见自己的痛苦狼狈。见面之后,他曾想询问左坤的下落和晓儿的埋葬之地,然这人字字句句,逼他出手,以身迎剑,似求速死。
竟然是连这路线,这时间,都算得不差分毫……
晓儿说的没错,这个人,说谎做戏的时候,未免太认真了些。
这一步一步,算得如此精明,最后连自家性命也要算在其中。然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
“公子,晓儿来看你了。”
夏日过去,一层秋雨便是一层凉。展昭撑着竹伞,帮晓儿挡去飘落的雨丝。
那日带了弋凛风的尸身回府,仵作验明正身,记录死因之时,他留了下来。似乎是一种直觉,或者这样,便能求得一个答案。
褪去沾血的衣衫,那人身上的新旧伤痕,触目惊心。
从前公孙先生总抱怨他不知道珍惜自己,受伤太多。而这人……
除了陈年的鞭伤烫伤割伤……最醒目的还是胸口那一剑,和周围蜿蜒的黑红纹络。
黑色的狰狞如蛇,让他想起传说中的一门邪教功夫:“龙蛇化生功。”
龙为主,蛇为辅,双修同练,内力互转。于龙主,如一人得两人修炼。于蛇仆,虽有小补,着实不多。而龙主若亡,蛇仆不得同修,必因内力反噬心脉而死。
这黑纹,就是反噬的内力留下的痕迹。几乎已经占满那人左胸,却又留了一点空白,正在一剑穿心之处。
而那红纹,则是用不甚锋利的物什,生生划开血肉而成。沿着黑纹,依偎而上,亦止在剑伤那处。
包大人说要面见陛下,为那人求一个公道。
可是人既已死,何来公道?公道,又何益?
怎么样,还是没有答案。
一日有人到开封府击鼓,出门看时,却是晓儿。
晓儿,晓儿,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展大哥,”晓儿笑得很勉强,“我也是张王教众,我来自首。”
那通缉的皇榜,早就撤了。就算还在,晓儿的名字也不在其中。
“公子他……一定很寂寞,”晓儿并不看他,“我想……去陪着他。”
于是他陪晓儿上山,在雨中默然行走。
有些事情不必再问,有些事情问了也没有答案。可如若不问,却又不能安心。
又该如何去问?又该如何问起?
“你哥哥他,究竟怎么死的?”
‘
“你和公子倒终有一点相同。”晓儿笑了笑,“我哥哥明明是被教主虐杀,公子一定要说是他害死的。而公子明明是自求一死,你却要说是你刺死的。”
的确,便是没有那一剑,那人,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而那一剑,也不是他刺出,是那人自己迎上。
心甘情愿。
“这些年,他活得太苦。”
“能死在你剑下,他一定是觉得……”
那声音被融在雨中,渗入泥里,让袖中的玉玦一半变得温暖,一半变得冰冷。
很幸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HM可以到此止步,QM请继续看另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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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墙边那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生机了,眼中的光芒也终于淡下去。
难道就这么死了?白玉堂上前一步:“哼!也太便宜了他!”
“白兄……”展昭拦住他,摇了摇头。
白玉堂默然。或许由猫儿自己来结束,才是最好的吧?这样子,他应该可以完全放下了吧?
展昭蹲□来,把手指搭在弋凛风颈上。
虽然微弱,还是有缓慢的搏动的。
点了几处止血止痛的穴道,展昭慢慢把巨阙自弋凛风身上拔出。弋凛风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睛缓缓闭上。
“白兄,麻烦你去寻辆马车,好带他回府。”展昭扭头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展昭眼光中的坚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终于还是依言去了。这猫儿,怎么就这么……滥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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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他伤情如何?”
“剑伤再偏两分,恐怕他早已生机断绝。”公孙策轻叹一声,“最凶险的并非这个,而是他练的一种邪功。”
公孙策为弋凛风验伤之时,褪去沾血的衣衫,那人身上的伤痕密布,几乎体无完肤。便是他见惯开封众人数年来各种伤势,亦觉触目惊心。
除了陈年旧伤,最醒目的还是胸口那一剑和周围蜿蜒的黑红纹络。黑色的狰狞如蛇,让他想起传说中的一门邪教功夫:“龙蛇化生功。”
龙为主,蛇为辅,双修同练,内力互转。于龙主,如一人得两人修炼。于蛇仆,虽有小补,其实不多。一个龙主可以有多个蛇仆,一个蛇仆一生却只能认一个龙主。一旦成为蛇仆,便如同将身家性命交予龙主。因龙主若亡,蛇仆不得同修,必会内力反噬心脉而死。这黑纹,就是反噬的内力留下的痕迹。几乎已占满那人左胸,却又留了一点空白,正在剑伤侧边两分之处。而那红纹,则是用不甚锋利的物什,生生划开血肉而成。沿着黑纹,依偎而上。
“看他境况,恐有数月不得龙主灌注内力,早该心竭而亡。能撑到此时,已是难能。”
“如此说来,定然无救?” 展昭沉默半晌,方开口问道。
公孙策垂眸沉吟片刻,又看向展昭:“展护卫,学生有一事不明。此人既是朝廷重犯,便是救回,也难逃一死,为何还要救他?”
“公孙先生可还记得当初问我张王教中内应之事?”
“不是……左坤?”公孙策怔了一怔。能对展昭下落和入谷行程了如指掌,官家在张王教中埋有内应自是必然。但官家不提,也不好相询。问过展昭在张王教所历,只觉左坤所为可疑。
“张王教中朝廷的内应,难道其实是他?”公孙策心中一动,“若说他被逼练此邪功,心生忿恨,投诚朝廷,倒也说的通……只是龙主若死,他亦无救,这复仇的代价……”
展昭摇摇头:“恐怕他并非被逼,而是自愿。也不仅仅是内应,而就是……那个布局之人……”
公孙策微愕。
展昭被俘,宝藏消息传出,张王教伏诛,襄阳王自焚,君山水寨不战而归,桩桩件件,都看得出官家早有预谋。如此一步一步,密密相套,只要一环脱节,可能就功亏一篑。这样庞大的计划,没有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是谁对张王教,襄阳王,君山水寨,甚至颜查散,白玉堂,展昭都了如指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下了这样一局棋?
私下里,他和包拯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件事。包拯感叹,天子果真不再是初继位时的年轻稚嫩,以雷霆手段扼杀叛乱于萌芽,筹谋之深更瞒过天下人。他却以为,中间多少杀伐果断之事,非是以仁孝著称的少年天子能做得出来的。这些言谈,多避着展昭。因无论是天子自谋或纳他人之策,以展昭为饵这一步,都未免走的太过无情,太过让人心寒了。当初天家,是否早存了以展昭为弃子之心?如今虽有愧有憾,却又如何补偿这亏欠?
今日展昭这一问……
展昭抿了抿唇。
从前不是没有疑惑的。然因着痛苦希望遗忘,便没有想得通透。这次奉命逮捕弋凛风,想问的,不过是左坤的下落和晓儿的埋身之地。然此人字字句句,逼他出手。以身迎剑,似求速死。再到白玉堂“从天而降”,未免太巧。
这些日子以来,白玉堂几乎是须臾不离地陪着展昭。虽是故作往日情态,展昭却看出其中刻意,明白多半是所瞒隐情已被他知晓。展昭既感他情谊,便更不愿他亲见自己的痛苦狼狈。本想着去抓捕弋凛风时该如何找个借口支开他,却正好白玉堂今日要去取定做的衣衫。按着往日的情形,怎么也要小半天。
然而还是叫他赶了来。
赶得甚巧。
赶得……太巧。
他问过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