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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拿在手里翻了翻,笑着说:“这实乃主子的福气,王式丹素有文名,只是仕途坎坷,多亏主子慧眼识才,不然可就埋没了啊!”
康熙不以为然地说::“王式丹不过有才气,论起为官为地方之主,为一部之长,还是不行,朕取了他却不用他也是这个理。但凡有诗骨者,必有恃才傲物之气,为官做宰者谁不曾为了大局而有所取舍,他不行!太爱念旧情,读书也有些迂腐了,若是让他执掌事务,那是害了他!”
曹寅没敢做声,王式丹是江南才子,他的殿撰之作倍受仕子推崇,认为此作为当世制义之代表作。
人称王式丹的诗“排奡陡健,一洗吴音啴缓。”“其征材之奥博,使事之精核,运以排山倒海之气,琢以炊金馔玉之词。”为当世名士王士桢、查慎行所推许。
当年王式丹会试第一,殿试第一,整个江南的读书人都为之欢呼鼓舞,可是他为官数年,一直没有升迁,颇叫人不平,皇帝这番论断,曹寅不服,却也不敢反驳。
康熙也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帝王心术在用人上,总是有自己的一番计较,若是对着皇太子还可一谈,对着臣下就没有必要了一一解释清楚了。
慢慢翻着《皇舆表》,康熙脸上的满意愈来愈明显,放下书:“这样的好东西,只怕要多多赏下去,只怕能派大用场!”
曹寅一笑:“主子自然有道理,奴才这边管着好几个好书局,可否容奴才帮手印上许多?”
康熙点点头:“行,你这边印简版的,派发同僚,京城那边还是着他们印了套色的,让朝臣们供奉着。切切急着,雕版可得毁掉,发给谁了也要留底,免得落到有心人手里,又生事端!”
京城里得了康熙的旨意,直郡王牵头,把印好的书发下去,大学士、各部的尚书都得了皇帝的赏赐,五色套印的《皇舆表》拿黄缎子做了封面,捧在手里,特别有范。
八贝勒瞧了也挺羡慕,便在送出去的奏章里夹了自己一封书信,求康熙也赏给儿子们一册《皇舆表》。
毕竟自己还想着让弟弟们带兵呢,若是能让他们把天下地理先熟记在心,带兵起来心里多有底啊!
康熙很少在小事上让儿子失望,回信迅速到了,每个皇子都得了一部《皇舆表》,宫里的皇长孙也得了一部,皇太子尤其满意这一点,自己的儿子同自己一样,一出生,就得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多好!
王式丹听说了这消息,挺高兴的,自己的工作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您瞧瞧,连皇子都想要,多有面子啊,路上在遇见八贝勒,难免上去寒暄一番。
八贝勒却同他不冷不热,只打些官腔,绝不多说什么,这样刻意保持着距离,颇让人奇怪,就连一贯看不清汉人的阿灵阿都觉得古怪,不过阿灵阿这人没别的本事,唯有站队一般都站得坚定,八贝勒不亲近的人,他一定会去打击。
素来礼贤下士的八贝勒怎么就厌了王式丹?何先生在武英殿也屡屡被人问起,可是自从八贝勒救过了他之后,何先生就一颗红心尽托八贝勒了。
立刻旗帜鲜明沉默地同王式丹划清了界限,这接二连三的事件颇给了王式丹打击,不得皇帝的青目便罢了,居然连皇子都讨厌自个!王式丹郁闷啊!
当年与他同榜的榜样赵晋已经荣升了很久,二人关系挺好的,便偷偷摸摸约了王式丹喝酒:“你急什么啊?谁不知道你是江南大儒?只怕皇帝留着你给太子用呢!再说了,八贝勒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贝勒,封了亲王也不过一品,等大哥你出阁入相,一样是一品,他凭的是会投胎,大哥你是实实在在的本事,论起来你比他强!”
王式丹得了这样的安慰,心情才好点,想着许是皇帝打压自己,是留着给后代用,自己不过五十,也算才高八斗,某人八十才为相呢!不急!
可惜不论是康熙还是八贝勒,都不清楚二人这番对话,不然的话,这样的胡言乱语拿来下酒,可以对饮一斤了!
国子监的工程快结束了,十四阿哥的府邸也差不多修好了,八贝勒带着弟弟们去转悠好多次,十四阿哥对自己未来的家很满意,还亲自拿了刷子在粉墙上刷了几道,可惜没凃匀,被人唾弃了很久。
晚上的时候,八贝勒哄着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睡了,让人过府请了十阿哥同九阿哥过来,让人把十四阿哥摇起来,在书房里高点了蜡烛,亲自给弟弟们上课,不论经商也好,打仗也好,肚子里多点货总没错!
十四阿哥在八贝勒的府上待得是乐不思蜀,百日挑着自己喜欢的学,还可以跟在哥哥身边,但凡有什么问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宫里那些师傅管用多了。
晚上哥哥一心拿自己当个角色,尽力培养自己,再比着宫里那些势利眼,四贝勒府上那些人的冷漠,府上的人对待自己那份殷勤真是难得,愈发感念八贝勒的好。后来干脆跟着九阿哥十阿哥一般口吻,只叫哥哥,连排行都省了。
三月二十五日,康熙帝驾临松江府,在松江小教场行宫前检阅江宁八旗及绿旗官兵的时候,京里来信,四贝勒的长子弘昀去了,康熙长叹一声,晚上少吃了一碗饭。
八贝勒亲自去四贝勒府上走动,一路走一路思忖着:记得这个侄儿当年还办了十周岁才走的,怎么这么早就没了?
转念一想,只怕是孩子受了惊吓,才走得早吧,只盼膝下荒凉的四哥能多看重弘时些,那孩子,太苦了。
结果到了四贝勒府,连挂白都没有,四贝勒木着脸说:“小娃娃站不住是常事,哪里值得办事?”
八贝勒愣住了,哪里好意思多坐,略把茶水沾了沾唇就打算告辞,四贝勒也无心多留,站起来客气地说:“还是你惦记我,别人再没哪个当一回事的!”
八贝勒劝了几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里面福晋却派人苦留饭,八贝勒不肯,可是福晋派了一遍一遍人来劝,连四贝勒也改了口留,他只好留下来。
吃饭的时候,端酒的人塞了八贝勒一个条子,八贝勒心里一顿,在桌子下打开一看:弘时被罚,求八叔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肥更,且看我们八爷如何识人断事!!!
逼宫,登基是逼宫,不会太久了,估计一废太子之后吧!
☆、244不辞羸病臣残阳(下)
八贝勒顿时觉得自己的牙根开始疼了;用脚趾头想就能想出来;额娘病着;自己病重的弘时主动去招惹四贝勒的几率几乎为零;不必四贝勒突然失心疯了跳大神来的可能性大;那么,病歪歪的弘时肯定是被四哥迁怒了!
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剩下这根独苗还不爱惜,性子古怪成这样;真是常人不可揣测!拿着条子;挺烫手的,说实话八贝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再说了;八贝勒也没觉得自己说话在四贝勒面前有几分作用,亲娘亲弟弟都不认的主,他会跟谁讲情面啊?万一一个言差语错,人没救下来两兄弟伤了和气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四贝勒,一顿板子打死了弘时,自己可就难受了啊!
把条子塞进袖子了,八贝勒只管吃酒吃菜,捡些不相干的话题跟四贝勒天南海北的胡扯,四贝勒在家郁结的久了,家里人个个都畏惧他发脾气,哪里有人敢随意找他说话?难得有人陪他,心思也放开了一些。
兄弟二人正喝着,一个捧壶的婢女不小心泼洒了些酒水,正好溅到二人身上,那婢女忙跪下请罪,八贝勒哪里肯让人为这点子小事受罚?摆着手说没事,四贝勒脸上有些难看,八贝勒也劝开了。
然后里面福晋便摇摇摆摆出来,亲自捧了衣衫请二位到偏房去换,八贝勒顿时明白,这是福晋亲自来求恳了,心里叹口气。
偏房里,果然进来的侍婢们都跪下了,小声求着八贝勒:“主子,求您救救三阿哥吧,我们爷罚他跪了一天了,水米不曾打牙,他还病着呢,谁求情都不管用,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他也撑不住了!”
看着眼泪汪汪的侍婢,八贝勒想起了当年弘时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笑嘻嘻喊自己八叔的模样,真的过继过来以后,他也真心实意喊过自己阿玛,自己不过弘旺一个亲儿子,当年得了弘时对他真的不坏,虽然他是四哥的孩子,可同自己更处得来。
换好了衣服,八贝勒轻轻地说:“告诉你们福晋,爷尽力吧。”
走出去,四贝勒已经端起了杯子等着自己,八贝勒整整衣襟过去,笑着说:“光咱们喝酒挺无趣的,大侄子呢?好全了没有?好全了也叫出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