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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埋钉子的皇太子,不更显得自己有谋略?
隆科多也是个妙人,巴上大阿哥便一门心思跟皇太子过不去,对着索额图更是张牙舞爪,仗着自己是康熙的表兄弟,死命地踩索额图,人前人后不给点好脸,连索额图的儿子在宫里当侍卫都被隆科多挑了不是罚过,恨得索额图牙痒痒。
爱新觉罗家的人重情,对着自己的母族尤其如此,不仅康熙这样,皇太子也是这样,索额图是自己母族的长辈,他那几个儿子也是自己的便宜舅舅,怎么能给别人欺负?皇太子是连康熙都哄着的贵重身份,哪里受得了隆科多这样?
彻底结了仇的两派人马都安了心思要把对方置于死地,那些平日小事上的攻讦反而少了,大家都蓄了力气要厚积薄发。朝堂上也难得的安静了许久,这让作为一国之君的康熙大大松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是肉,康熙哪里愿意看着自家亲戚乌眼鸡一般日日斗个不停?
又遇着皇太后的六旬万寿节,康熙处心让皇太后好生乐呵一次,早早吩咐了各地置办稀罕寿礼进上。便是臣下们外戚们也拼了命搜罗各式珍稀贺礼,以图在康熙面前长脸。
九阿哥押着一长串的礼物进门的时候,八阿哥丢下手里的笔,叹着气去门口迎接他,九阿哥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的马鞭交给仆人,嚷嚷着渴要用冰。
八阿哥哪里肯搭理这个,只让人拿井水浸了温茶给他喝,九阿哥一气喝了两三碗还嫌不够,八阿哥却不肯再让他喝:“茶水喝多了伤气,好生静一下子就好了,莫胡来。”
九阿哥无法,只得脱了外袍,只穿着内褂歪在椅子上歇息,八阿哥笑笑,亲自拿了汗巾子去给他擦汗,九阿哥乐得闭了眼睛享受,口里嘟嘟嚷嚷着别停。
有几个小厮拿了扇子过来对着九阿哥扇风,八阿哥让他们站远点扇,把手里的汗巾子递出去,拿了把羽毛扇做九阿哥旁边慢慢摇着,九阿哥睁开眼不满地说:“哥,你别累着了,让小厮们近点就好了?我热的慌。”
八阿哥拿扇柄瞧了瞧他的脑袋:“安生歇歇吧,这样毒的日头,一路走来多难受?扇狠了我怕你不舒服,心静自然凉,我服侍你你还挑剔,真真没有王法伦常了!”
九阿哥闭着眼咧着嘴无声地笑着,歪了一会子就跳起来:“哥,去看看,我置办了好多东西,你捡得用的拿,免得哥你又华大力气去各处寻。”
八阿哥莞尔一笑:“总是我家老九想得周到,别光顾着我这边,你的寿礼准备好了没有?便是宫里的宜妃娘娘你也去打听打听。”
九阿哥一晒:“哥你真是个操心的命,宜妃娘娘八百年前就来我铺子里搜罗了个遍,但凡是入得了眼的,统统都送进宫去了,还用得着你担心?”
八阿哥抿抿嘴巴,不做声,九阿哥让人把箱子都抬进来,打开了一样样指给八阿哥品鉴,不过是些日用之物,什么紫檀画玻璃五屏风简妆啊,什么羊脂白玉玲珑双凤玉璧,什么八宝缠丝鎏金碧玉如意,八阿哥随意看了看,随意地说:“老九你看哪样合适就拿出来,其他的你还是带回去收好吧,出来分了府,多的是人情往来,一年到头闹生日都闹不清。”
九阿哥各个箱子检查着,认真地说:“别人的生日便罢了,皇祖母的生日皇阿玛最是看重了,你要是轻忽了,只怕皇阿玛心里又想法,宁可加重不可过轻。”
八阿哥点点头,没有反驳他,心里却记得日后皇阿玛发作儿子们的时候,连送寿礼过重都是罪过,不觉心里又冷了几分:“这几日皇伯父看着倒好,你上次送过去的燕窝只怕快吃完了,若还有,记得送些过去。”
九阿哥抬起头噌到八阿哥身边坐着:“哥你心里就记得皇伯父,那是弟弟特地给你用的,你总拿去孝敬皇伯父。”
八阿哥把九阿哥推开一些:“大热天的,靠过来做什么?”
九阿哥哪里肯依,不依不饶地贴过来,死死压着八阿哥,不许他动弹:“我偏要靠着哥哥,难不成哥哥是嫌弃我?”
说着还故意往八阿哥怀里拱,八阿哥索性由得他去揉搓,等他闹够了,才把脑袋搬起来:“你怎么就长不大呢?”
九阿哥听这话里大是宠爱,愈发得了意了:“多大了我也是你弟弟,哥你得疼我。”
八阿哥笑着说:“不疼你我疼谁去啊?尽说些傻话。”
突然想起来:“怎么这几日都不见老十同你一起?”
九阿哥撇撇嘴巴,从八阿哥身上爬起来,理理衣襟:“还不是上次围猎跌落了面子,这几日他都一个人往围场去练武,通不见个人影子。”
八阿哥默然半天,手抚上九阿哥的脊背,温热的很,微微的心跳在八阿哥的手心颤动着,八阿哥捏了捏九阿哥的脖子,把他拎起来:“好啦,把大衣裳穿起来,看着了凉。”
九阿哥吃吃笑着,穿了衣服才说:“哥,皇太子只怕要对着隆科多出手了。”
八阿哥闻言抬头看着九阿哥,九阿哥眼珠子一转,弯下腰,在八阿哥耳边说:“那隆科多招摇的很,连索额图的儿子都冲撞,皇太子前儿还找我,问我有没有新鲜贺礼,我哪里会去应承他。听说凌普四处在搜罗奇珍异宝,不计价钱,还让人送信到江南去采买,往年何曾见他这样殷勤?必定是打算讨好皇阿玛的。”
八阿哥转头对着九阿哥的耳朵说:“你别管太子怎么想,有好的只管卖给他,便是白送也行,为什么放着河水不洗船?顺水人情做做怕什么?再说了那个隆科多,又不是什么好人,也该他吃点亏。”
九阿哥愣了一下,迟疑地喊了声:“八哥。”
八阿哥把手放在九阿哥的肩膀上,安抚地摸着:“你先别想那么多,听我的。何必现在得罪皇太子呢?倒是佟家的人,太嚣张了些。”
九阿哥乖顺地答应了,又开始说起这家的戏酒那家的好马,兄弟两人直说到夜半都不累,末了九阿哥不肯起身,硬是粘着八阿哥不放手,八阿哥也乐得让弟弟顺心,这晚九阿哥便留在八阿哥的府里。
若不是福晋过来问怎么安排,九阿哥恨不得跟自己哥哥睡一张床,可是八福晋连暖床的婢女都送了两个过来任九阿哥挑选,再不识相点,只怕下次喝的茶里就有福晋亲手落的盐巴了!九阿哥只好努力在哥哥身上蹭几下,依依不舍地去厢房睡了。
太子殿下始终觉得朝廷上向着自己的人太少,而宗室之人俱都眼空心大,不把自个放在眼里。迫不及待想要李威的皇太子只好学着自己的皇阿玛,扶持八旗的旁支来分弱势力。
既然春闱失败了,皇太子只得另寻他法,同伊阿桑、费扬古啰嗦了半天,才让他们明白,皇太子更希望看见宗室子弟人人热爱科举,个个向往朝廷。
于是便有八旗的贵勋得了消息,派了内眷递牌子进宫,嘀嘀咕咕地表扬自家子弟,如何刻苦自持,如何勤于笔墨,便连法海都多了几个宗室学生。
康熙难得看见八旗子弟如此上进,不消多思量便准了说今年增一科的考试,专门给宗室子弟应考,看看能不能多提拔几个。就算满口满汉一体的康熙,也更希望看见是八旗的子弟在朝廷上挥斥方遒!
捏着把冷汗的皇太子高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近来诸事不顺,这也算是兵行险着了吧?若是成功,大阿哥还算什么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快乐
劳动最光荣,劳动最有用
五月积极更新,大家请不要客气
努力鞭打我吧,哇咔咔
☆、180一年明月今宵多(中)
三四月正是梅雨绵绵的季节;天街小雨润如酥固然是诗家之绝唱;可惜对于挑了担子去讨生活的货郎而言;却是大为不便。梅雨的日子久了,街道处处泥泞;便是衣服也多费了水去洗涤,更何况,因着这雨;爱在门首拿铜钱换零嘴吃的孩子们都被大人拘在家里;不许出门;生意便差了好几成。
陕西贪污一案虽然已是结了案了;可是被贪污的银两还未完全收回来;便是抄家也得花时间啊;谁都知道这是个肥差,哪位大人家里不是几十万金的家事?个个都望着这块肥肉,巴不得落到自家口里。
只是皇帝不松口,到底没人能抢了来做,不过望着干咽唾沫罢了。等三月初三案子一审完,康熙便委了皇太子同三阿哥协办此事,皇太子知道康熙这是给自己机会立威,很是高兴了一把,便是三阿哥,也知道这是康熙原谅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二人都不谙于这类琐碎事务,让皇太子摆威风可以,让三阿哥指点江山亦可,可是造册子订表格,防着手底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