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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一个地方待着也没意思,你又不许我再向哲罗方丈讨酒喝,不走还能怎地?”令狐冲说得颇有几分可怜,直惹得东方又好气又好笑。
“久闻在罗什寺的舌塔内,供奉着鸠摩罗什的舌舍利,果然传人个个都有三寸不烂之舌。哄得你一天不去都这般难受。我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你要去就只管去吧!就算要做和尚,也随你。”
东方不败说完当真去开门,令狐冲赶忙拦着:“你看你,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也值得跟我认真。那老和尚就算许我他日西天成佛,我也是不去的。再说了,我要真做了和尚,你可怎么办呢!难不成也遁入空门,做个小尼姑,与我作伴?”
开始还成个样子,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东方一把挥开手,笑骂道:“你不是说一遇尼姑,逢赌必输么?我要是做了尼姑,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这话说的是旁人,若换了你,自然是不同的。”令狐冲仍是一径歪缠,“而且以你的容貌,真要出了家还了得。只怕那些香客再不看罗汉观音,只顾着看你了!”
“像你这样的人,那老和尚也敢说你与佛有缘!连观音罗汉都敢随意编排,真当了和尚,只怕没两日就要被逐出山门。”
一番唇枪舌剑,惹得东方不败早把日月神教的事丢在了脑后,令狐冲不由心中暗笑,对这个人果然还是插科打诨管用。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可辩不过你。”见目的已经达成,令狐大侠赶紧讨饶。“不过,我们确实已经在凉州停留得够久,该是启程的时候了。”
“只要你舍得葡萄美酒,我是没什么意见。”白了他一眼,东方坐下继续吃早饭,这回吃着有滋味多了。
令狐冲见了,不由露出笑容。“好啊,那待会我就去找房东。只是我们这次去哪里好呢?”江南烟雨,塞上落日,算来几年内他们当真走了不少地方。
东方不以为意:“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都说蜀地秀美不让南方,当年我曾去过青城山,确实名不虚传。” 令狐冲遥想当年去向青城派赔罪的往事,不由感慨。
“那我们就往巴蜀走一趟吧!”东方教主却没什么意见,“听说自从松风观余沧海死了之后,青城派也败落了。如今蜀中,是唐门一家独大。”
“你看你,说不了两句又扯到江湖恩怨。我们是去游山玩水,总不至于唐门要独独与我们过不去吧!”令狐冲只觉好笑。于是,去巴蜀的行程就如此定了下来。
在苗疆,任盈盈此时正在房中抚琴,曲方过半,却听蓝凤凰一路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大小姐、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听的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任盈盈不禁皱起了眉头,转念想到了昨日嘱蓝凤凰打听的事,又问道:“是我上回交代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
急跑了一路,蓝凤凰刚停下来就拍着胸口喘气,好容易把气息调匀了,赶忙答道:“是,下面的人来报,就在本月月初,丐帮、六合门、海砂帮、巨鲸帮、唐门等一干人等发出英雄贴,号召群雄一块围攻黑木崖呢!”
“乌合之众,不足为惧。且不说黑木崖地处险要,高手如云。如果真那么好攻,当年的五岳剑派早就得手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转身把琴盖上,任盈盈只觉疑惑:“照说只为此事,教中绝不可能发出十万火急令。”
“不止这些,据说灵鹫寺此次也派了人来参与围攻。” 旁的也就罢了,蓝凤凰对灵鹫寺始终心存忌惮,那些和尚若动起手来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此处,任盈盈不由站了起来。“什么?当年向叔叔明明和灵鹫寺已经握手言和,方证大师乃是一代宗师,如今怎可出尔反尔,再攻黑木崖!”
话甫出口,转念又想:方证大师已经不理俗务多年,虽说大家说好不计前嫌,但多年所结的仇怨实在不少。若灵鹫寺的人还对神教心存怨怼,参加围剿也是可能的。
眼见圣姑还有闲心出神,蓝凤凰急得跳脚,“还不仅如此,平大夫飞鸽传书,此次围攻黑木崖的除了武林门派,更有朝廷的人。”
任盈盈终于大惊失色:“朝廷向来不涉及江湖事务,此次怎会一反常态?”
日月神教称霸黑道多年,所为多有不法,但与朝廷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未听说有拿神教开刀的风声,怎的一上来便如此雷厉风行!
蓝凤凰亦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转述平一指信上的原话。“这点向教主他们也不明白,但朝廷势力介入,这事便不同寻常了。黑木崖就是固若金汤,又怎经得起军队的清剿。教主与教中长老们商量后便发了十万火急令。”
任盈盈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不出一语。蓝凤凰不由急道:“大小姐,你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神仙,怎解得如此危局。若有法子,向叔叔也不会发金焰令了。”任盈盈一声长叹,吩咐蓝凤凰:“去收拾行装吧!”
“大小姐要去哪里?”蓝凤凰隐隐猜到一个可能,却不敢肯定。
抬头看向蓝凤凰,盈盈的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当然是回黑木崖,金焰令出,所有教众都必须回援,我自然也不例外!”
“大小姐……”知她脾气倔强,蓝凤凰不敢深劝。“你可想清楚了,这次朝廷若是有意针对神教,只怕回去就是九死一生。”
任盈盈只是露出一丝苦笑,走到台前抚摸着被布盖起的瑶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神教是爹爹一辈子的心血,我断不能眼睁睁地看它毁于一旦。假使真有不测,为护教殒身,也是我这个圣姑的本分。”
蓝凤凰黯然不语,昨日前自己还在大放厥词,谁曾想转眼间事情居然已变成这样。
“去吧,准备两匹快马,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任盈盈坐下轻轻拨动琴弦,最后吩咐道。
“属下明白!”蓝凤凰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在她身后,响起的是《清心普善咒》那如晓风低拂柳梢的琴音,如吟如诵,久久不歇。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时也在想着教主,中了三尸脑神丹?
☆、第 4 章
凉州城外,依旧是胡杨直插天际,风沙席卷几乎要把官道淹没。令狐冲想起在这里剿灭黑风贼的事情,不由开起了玩笑:“你看我们会不会再撞上一次路见不平的机会?”
“你就不能想点好事?”东方白了他一眼,思及来时路亦有感触。“从前只觉得这凉州荒凉,其实却别有一番情致。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令狐冲跟东方在一起久了,于诗词音律上也通了不少。听得两句便知道是蔡文姬之词,于是打趣道:“要不要弹一曲胡笳十八拍?”
东方簇然而笑,纵使男装打扮,仍掩不住倾城之色。“可惜我们这是要去蜀中,还是高山流水更合适些。”
虽然已经陪伴了那么久,但令狐冲仍不能幸免陷入那一笑中。若时光在此刻停住,似乎也永远不会厌烦。“那我不就是你的钟子期!”
四目相视,东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刻意清了清喉咙:“行了,还不快赶路,小心晚了错过驿站,要露宿荒山野岭。”
两人正欲策马,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首阳关曲,苍凉中隐有激昂之音。随着乐声,一行驼队迎面走来。
令狐冲也不以为意,凉州地处通商要道,最多的就是商队。两队人马刚要错身而过,谁知驼队却停了下来。为首的马上跳下一个虬髯大汉,高声叫道:“恩人,且请留步!”
“你叫我们?”令狐冲看了东方一眼,发现她也同样莫名其妙,于是开口问道。
那大汉见两人停马,神情极为激动;三两步抢上前来,纳头便拜。“是,恩人在上,请受安德权一拜。”
见了如此形容,令狐冲越发不解,“你等等,我们素不相识,你别是认错人了吧!”
一旁的东方不败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只是垂眸思忖。记得当时自己穿的是女装,这男子的眼光倒挺毒辣。
“小的就算废了这双招子也不会认错的,两月前,敢问恩公是否在此处救下了一个商队?小人正在那商队的外管事安德权。”大汉执意不起,仍是伏在地上回禀。
“原来是你啊!”令狐冲恍然大悟,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如此耿耿于怀!”
当初他俩也并不是有意解围,只是看不惯那些马贼掠货之余连老弱妇孺也不肯放过罢了。事过两月,谁还记得那些苦主长什么样子。
“恩公此言差矣!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