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小姐一向管教主叫叔叔,令狐公子又是圣姑的夫婿,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你们就别客气了……”老头子不说还好,话方出口,一旁的任盈盈先变了脸色,令狐冲更是默然。
向问天只知道几年前盈盈独自去了苗疆,虽然不了解这两人相处的详细情形,却也察觉不妥,当下缄口不语。
而在教众里,知道令狐冲与圣姑已经分开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老头子被蓝凤凰一把捂住嘴时,还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尤自手舞足蹈不止。
计无施心思灵敏,见此情景赶紧岔开话题。“教主,这件事我始终搞不明白,锦衣卫为何会突然与我神教过不去?”
提及此事,众人都很是疑惑。“看他们胁迫这些江湖门派齐攻我黑木崖,分明是要将我教一举歼灭。难道近些年来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朝廷而不自知?”
“不会,我教行事一向不与公门为难,而且就算是在地方上有些摩擦,也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向问天自问做了这些年教主,虽然没能让神教有大的发展,却与各方势力都保持了相对友好的关系。忽遭此劫,他翻来覆去想了十几遍,也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倒是任盈盈在旁听了半天,若有所思地插了一句:“既然没有仇怨,要不是图人,就是谋物?”
她这么一说,在场诸人都陷入了沉思。在日月神教之中,能值得朝廷如此费心图谋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正在花厅中一片沉默之际,忽有一个探子来报,说是梅庄来了人。
其他人还好,任盈盈闻言不由奇怪。自从她和令狐冲相继出走,梅庄已经空落许久。庄内除了护卫就是庄丁,这是出什么事?
“禀告大小姐,梅庄在七日前遇袭,地牢中的人被劫走了!”被带上堂来的黑脸男子自称梅庄护卫,任盈盈并不认识,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吓了一跳。
“什么?林平之被劫走了?”令狐冲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懵了。“可知道什么人干的?”
当初把林平之关在西湖地牢,就是因为那里位置隐蔽,把守森严。要闯进去都殊为不易,何况是劫人出来。
黑脸男子似乎是受了颇重的内伤,时不时咳嗽两声,却仍是竭力想把事情说清楚。“这要从接到教主的十万火急令后说起,庄上的护卫见令后大半都赶来了黑木崖。因大小姐吩咐过,要格外看紧地牢,所以我们几个就留下看守门户。”
喘了口气,黑脸男子的面色变得沉重起来。“没曾想,他们刚走了两日,就有一队黑衣人趁夜攻进庄内。属下们不敌,死的死,伤的伤。我当时被一掌劈中胸口,闭气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庄内就只剩我一个了。我不敢迟疑,想着赶紧去黑木崖报信。刚到真定,就遇上了教中的兄弟,这才来到这里。”
令狐冲皱紧了眉头,似是自言自语。“七日前……这边黑木崖刚被围,那边就有人血洗梅庄,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把他们串在了一块,叫人不得不多想。
“莫非也是针对我神教而来,圣姑之前曾在梅庄隐居,如果是锦衣卫想挟持圣姑来威胁教主,也是有可能的。”挠了挠头,司马大觉得自己的推测颇有几分道理。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针对我教,既见梅庄无人就该撤走,他们劫林平之做什么?”平一指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他一个废人,能派什么用场?”
“平大夫,你说错了。林平之虽然是个废人,可并非无用。”忽然插入一言,任盈盈脸色凝重。“你们都忘了吗?他精通辟邪剑法!”
厅上的几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当初余沧海、木高峰、左冷禅、岳不群等人正是为了一本辟邪剑谱,搅得半个武林血雨腥风。而今,左冷禅和岳不群已死,林平之就算是本活剑谱,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辟邪剑法……”任盈盈反复在口中默念着这几个字,似乎有什么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到底是什么呢?今天在演武场上,看到东方不败以一人之力尽败各派高手时,她曾想……对了!任盈盈忽然猛地抬起头:“爹爹曾说过,林家的辟邪剑法与我教葵花宝典同出一源!”
向问天一下骇然站起,不顾手边的茶碗碎了满地。“这么说,难道此次锦衣卫围攻黑木崖,竟是为了葵花宝典而来?”
“不知道,”盈盈摇了摇头。“我也是突然想起,究竟是不是,大概只能去请教那位陆大人了!”
说请教陆振轩,自然是一句笑话。但任盈盈的这个猜测,实在让向问天心惊不已。葵花宝典固然是武林中的顶尖武功,可说到底不如日月神教的基业重要。如果锦衣卫真地是想要这部秘籍,交出去也罢!可问题是葵花宝典早在当年就毁在任我行手中,这叫他可怎么化解眼下这场危机?
沉思片刻,令狐冲开了口:“其实我们在这里空自猜测也是无益,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林平之,他们想干什么,与日月神教是否有关联?要解开这些谜团,我看还是要去杭州走一趟!”
“令狐兄弟说得对,”向问天一时情急,走了死胡同,听了这番话才算略微回转。“与其胡乱猜测,不如我们就一起去杭州看看。”
“向大哥,你身为日月神教的教主,此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决断,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贸然奔走千里。”令狐冲却不赞同,委婉规劝道:“至于林平之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这……”向问天也知道他说得有理,神教突遭重创,正是人心惶惶不安的时候,此时急需自己这个教主坐镇。但梅庄惨案不明,潜藏的危险不小。如果让令狐冲独自前去,实在有些愧对他。这样想着,不由左右为难。
“林平之是我的师弟,不管怎样,我总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令狐冲看出他的犹疑,微微一笑。“而且我还有件事情要拜托向大哥。”
向问天不满地瞪着眼,“说什么拜托,有事只管开口。”
于是令狐冲把在落凤坡救下戴辛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时戴长老曾说,锦衣卫扣留了方生大师和其他几派的掌门,所以五派才会听锦衣卫号令围攻黑木崖。我希望向大哥能设法查清楚他们的下落,如果能救下几位掌门,也算与五派化干戈为玉帛。将来就算锦衣卫再来为难,日月神教也会少几分掣肘,多几个援手。”
“令狐兄弟处处为我教考虑,我要是听不进这话,也枉做了这个教主了!”长叹一声,向问天郑重拱拳施了一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作别厅中诸人,令狐冲沿回廊慢慢走向后厢房。小院中花木葱茏,天际一轮圆月清辉已减,东方渐白。那个人已经睡了吗?如果知道他又擅做决定,多半会生气吧!可惜她摊上了自己这样不靠谱的人,也只得嫁鸡随鸡了。令狐冲想着想着,神色不觉变得温柔。
忽闻身后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是任盈盈。只见她面带忧色,一身素装似遗世独立。令狐冲有些奇怪,问道:“盈盈,你有什么事找我?”
盈盈紧锁一双秀眉,欲言又止。“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直说无妨!”令狐冲嘴上虽然如此讲,心下却念如电转。有什么事不能方才当着众人的面?莫非她别有他意……若真是如此,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不由心如擂鼓。
“这次你来援助神教,我心里很感激。但你毕竟不是教中的人,不管锦衣卫和我们有什么恩怨,你不宜牵涉过深。” 盈盈思忖了很久,终于还是直说。她心中一直是明白的,从以前令狐冲对日月神教就没什么好感,之所以蹚这淌浑水,也不过是自觉对她负疚而已。
原来如此,听得她并非有些什么想法,令狐冲不禁松了口气。“我明白,但这次是林平之在梅庄被劫,怎么能算是日月神教的事呢?”
盈盈不赞同地摇摇头,这事他更不该管。“林平之当初作恶多端,害死了那么人。这样一个祸害留他在世上多年已经是便宜他了,既然被劫走,你不如就随他去罢。”
想起在怀中慢慢阖上双眼的小师妹,令狐冲也不禁黯然。“林师弟虽然犯了大错,但小师妹临终前一再嘱托我照顾他。就算他该死,我也不能就这样任他被劫走,不闻不问。”
这些年的历练让他对很多事情都有了不同的看法,凡事都是先有因,才有果。如果当年师父没有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林师弟也不会偏激至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