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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脸,低低的道,“那么,等我信号。”
我并没有底。
那个狙击手一枪打爆我的脑袋似乎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性。
我站在那里,贴着墙,就在我前方五十码的地方,我看到一个可以作为掩体的卡车,但是从这边到那里是一览无遗的平地,就算是个白痴也能把我的脑袋打爆。
这看上去更像是个赌博。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我举起双手,走到了灯光下面。
警报立刻就被拉响了,几名士兵冲上来把我按倒在地,脖子上毫无预兆的被人扎了一针之后,我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我只是希望史蒂夫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
…………下午十二点四十二分,距离四十八个小时还有十二小时零一分…………
我在阴冷潮湿的地牢内醒来,难闻的焦味在空气中蔓延着,干涸的阴暗痕迹根本看不出是血还是什么,或许我也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轰隆!
爆炸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我靠近墙边抱紧了头,飞溅的石屑好像子弹一样擦过我的动脉,等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整个牢房已经被跟着掀开了。
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我疑惑的慢慢的走了出去,被爆炸烧焦的尸体被扔在墙边上,浓重的汽油味中掺杂着某种化学品燃烧剂的爆炸。
黑烟熏得我有些咳嗽,我捂着嘴走到别墅的外面,又是一阵爆炸将砖石掀翻,弄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有人袭击了海岛。
我只能抱着希望是HUNK和他的士兵到了这里,这样也就说明史蒂夫的求救有用了,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穿过庭院,在尽头的花园里,几个着火了的人影正摇摇晃晃的从爆炸了的锅炉房内走出来。
这景象我并不陌生,在阿克雷山区的时候,我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看来不仅仅是有人袭击了海岛,还在岛上散布了病毒——这不是第一次其他人试图从亚西福德家族中得到点什么,上一次,我深受重伤,被威斯克带走,这一次,恐怕没有人帮我了。
我没有任何对付他们的武器,没有交通工具离开海岛。
等等,交通工具。
阿尔弗雷德一定有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
我停下脚步,转身跑进了别墅,机枪扫射的嘎嘎声让我立即趴下,一排子弹如同雨点一般在我头顶迅速的穿过,等到射击停止,我急忙站起来冲上了楼。
“阿尔!你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并不在他的房间内,我走到那个音乐盒的边上,在上面的旋钮上迅速的转了三次,很快,一道暗门便出现在了床后面。
我钻了进去,在黑暗的内室房间里,我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血液气息。
“阿尔?”我低头将倒在地上的人拽出了暗室,他很轻很轻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雷德菲尔德……哼……哼……”他喘着气笑了,“我知道我会找到你的。”
“你找到我了,听着,阿尔,我们现在得走了。”
“我……啊……我们得走了……”他向着梳妆台上的音乐盒伸出手,手上的血沾在那漂亮的古董上,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我……我有一架飞机,时间到了。”
“飞机?好极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的腹部被子弹打中,血正泊泊的淌出来,我扯下他的衬衫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伤口,又将音乐盒下面的那张照片塞进口袋,这才将他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带着他返回楼下,刚推开门便撞上了慌慌张张的史蒂夫。
“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冒出来的飞机炸掉了信号塔,现在我不知道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我要怎么办?克里斯。”
“冷静点,孩子,你没受伤?”
“没有……我,我……他们那些人……他们死了……”
“嘿,史蒂夫,看着我,”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再一次问道,“你没有受伤,对吧。”
“我、我想没有。”
“很好,现在我们没时间等援兵了,除非想要自己在这里被炸成肉酱,我们得离开这里!”
一架货机在停机坪上,不远处的爆炸声似乎正在慢慢逼近,我把阿尔弗雷德拖上飞机,转头发现史蒂夫已然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史蒂夫!去驾驶室!”
“可是……可是我不会开飞机啊……”
“闭嘴,快去!”
我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沾红了大片的绷带,他用手死死的按住,同时大口的喘着粗气。
“让我看看,阿尔?”
他茫然的抬起头,还是死死的按着那个沾血的伤口。
“阿尔,没事的,让我看看……”
他慢慢的松开了手,裂开的伤口好像变大了,恐怕是擦伤了血管,如果不能停下来处理一下,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好的,没事的,你会没事的,阿尔……像刚才那样按住伤口,嗯,对,就是这样……”
火焰从机舱后面燃起,我听到史蒂夫的大喊,“克里斯,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咒骂了一句,然后走进了机舱。
“检查气压,我们准备起飞……”
“好极了。”史蒂夫刚要站起来,就被我抓住了胳膊。
“你觉得你要去哪里?你是我的副驾驶。”
“可是,我不会开飞机啊……”
“待在那里。”?
岛上的袭击似乎并没有停止,笼罩的浓雾让这里的视野也变得糟糕透了,史蒂夫手忙脚乱的按照我说的打开开关,又是一番慌乱。
“冷静点,史蒂夫!”我骂道,“检查起落架,准备起飞。”
爆炸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接下去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只有八百公尺的跑道要升起这样的飞机并不容易,我抓紧了操纵杆。
飞机在潮湿的跑道滑翔着,眼看尽头的悬崖越来越近,史蒂夫惊恐的大叫起来,“我们要坠机了!”
“快点,宝贝……”我咬牙切齿的用最大的力气拉起了操纵杆,“把你这个大屁股给我抬起来!!!!”
后来,史蒂夫说这是他人生中最给力的时刻。
生和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当飞机从悬崖上落下的时候,那个小鬼甚至忘记了大叫。
“快点!快点!”
海平面已经很近,我大吼着,终于,飞机的机头抬起,向着天空开始了上升。
“呼……”
我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濡湿,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力的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怎么样?宝贝。”
他面无血色的看着我,露|出一抹极其难看的笑容,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想,刚才我可能尿在身上了一点……”
“哦,你毁坏了我们美妙的一刻,Stevie~”
我大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史蒂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飞机上,抓住操纵杆,将飞机调整到自动驾驶的位置。
许久,史蒂夫没有说一句话,像是挣扎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道,“长官,那个……”
我站起身,“飞机已经进入自动驾驶,我去看看阿尔。”
“唔……哦。”
他点了点头,绿色的眼睛里像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转身走进了货仓。
阿尔弗雷德还是躺在那里,他的伤口已经将内衣浸湿,如果再找不到什么医疗用具的话,他大概会死在这里。
幸运的是,我在仓库的箱子内找到了一个医疗包,里面有针线和一些消毒药水。
“疼……”阿尔弗雷德脸色苍白,淡金色的头发湿淋淋的贴着额头,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握紧了他的手,“阿尔,我得处理一下那个伤口。”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伤口虽然很糟糕,但是并没有到无法治疗的地步,但是当消毒水浇在他的伤口上时,阿尔弗雷德陡然睁大了眼睛,痛苦的呜咽起来。
我并不指望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会忍得住疼,然而,除了偶尔的呻吟和颤抖之外,他便再没什么反应了。
缝合好了伤口,我用双氧水冲去了那些血迹,然后扯下了身上的T恤,将之撕成一块块的布条,用绷带扎紧了他的伤口。
“张嘴。”
慢慢恢复了精神的阿尔弗雷德老实的张开嘴,我将那片盘尼西